题图：2022年5月9日，星期一，在维吉尼亚州亚历山德里亚的亨特堡附近，堕胎权利倡导者们在最高法院大法官塞缪尔·阿利托的住宅外举行游行示威。摄影：Kent Nishimura /洛杉矶时报，盖蒂图片社

作者：Li Zhou /《声音》/ 2022.05.11
编译/评论：约瑟 / 2022.05.12
发稿：2022.05.12

【评论】昨天下午美国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再次就捍卫所谓女性 “堕胎权利” 的《妇女健康保护法案》强行召集全体投票表决，以49对51的投票结果再次遭到失败。

因为按照参议院 “冗长辩论” 议事规则（即 “费力把事拖” – filibuster），通过一部法案需要60票的绝对多数，而参议院民主党只有50个席位，即使有2-3个共和党参议员赞成，他们也绝对凑不到能够通过的60票。那么舒默为什么明知不能通过却偏偏要强行发起投票呢？

正如本刊评论员陆文禾博士在5月6日的评论中指出的：面对拜登篡位1年多来给美国带来的混乱局面，中期选举岌岌可危，“民主党不敢和共和党讨论通货膨胀的问题，只能用外交来转移内政的无能，现在又加上堕胎这个话题。”

5月2日当《政客》（Politico）爆出联邦最高法院内部投票已经通过推翻 “罗伊诉韦德案” 的裁决后，美国华语保守派圈子内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种错误的情绪，有人责怪保守派不该在中期选举选情紧绷的情况下抛出堕胎这个不利于共和党的敏感议题，这样会给民主党带来好处。

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要知道的是保守派誓言推翻罗伊案不是今天刚刚提出来的，而是从1973年罗伊案裁定后就开始了。年复一年，从未停息，经过了长达49年艰苦卓绝的努力。保守派大法官在最高法院占多数席位，也不过是川普总统在任的后期刚刚实现的，终于借审理密西西比心跳法的机会，可以推翻这个案子了。所以我们不应该错怪是保守派在中期选举前推出这个议题。合理的推测应该是最高法院里的左翼人士为了给中期选举制造新话题，导致混乱局面，有助于民主党乱中取胜，从而罕见地向媒体泄露了内部文件。

我们已经看到，这是民主党的一套组合拳：高院内部泄密 —— 民主党候选人纷纷亮出支持堕胎权的立场 —— 民主党政客呼吁暴力抗议 —— 放纵派民众游行示威 —— 包围所有保守派大法官住宅 —— 参议院投票再次显示共和党议员坚持反堕胎。通过这一整套动作来攻击反堕胎的共和党候选人，影响同情 “堕胎选择权” 的中间派选民。

以下翻译的这篇文章说，民调显示现在多数美国人支持妇女的堕胎权。我们并不认可这个民调的准确性，我们相信美国的大多数民众依然是基督徒，依然将圣经作为最高的准则，赞成堕胎杀人的不应该会占多数。倒是不少在其他议题上持保守立场的华人选民在堕胎的问题上立场出现了动摇。因为作为来自大陆的第一代移民，我们都经过了中国严苛的计划生育时代，而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堕胎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孩子的生命是父母给的，父母也有当然的权利取消孩子的生命 —— 这一点跟基督教影响下的保守主义世界观是截然对立的。而我们自己或我们的亲属，几乎都有堕胎的经历，于是为了给自己找安慰，我们华裔保守派在这个问题上立场不坚定，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

《北美保守评论》已经写过很多从圣经的教训出发，反对堕胎的文章，盼望我们保守派选民对这个问题有一致的合乎圣经的立场，不被极左势力的阴谋所欺骗、掳掠。

参议院再次未能通过《妇女健康保护法案》（Women’s Health Protection Act，WHPA），该法案试图保障堕胎提供者实施堕胎的能力和个人获得堕胎的权利。

49票赞成、51票反对的结果是今年上院第二次就该问题进行投票，但未能推动立法。虽然结果在预料之中，但民主党人表示，在《政客》（Politico）报道最高法院有望推翻“罗伊诉韦德案”（Roe v Wade）后，这次投票是必要的，以表明议员在堕胎权问题上的立场。

参议员广野庆子（Mazie Hirono）在投票前告诉《声音》（Vox）：“我们国家的人民需要知道在保护妇女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利问题上，我们都持什么立场。就是这样。”

没有共和党人投票支持该法案，一位民主党人 —— 参议员乔·曼钦（Joe Manchin）—— 也投了反对票，他在这个问题上长期坚持己见。

除了让议员们公开发言，此次投票还意在团结民主党的基础，同时为该党在2022年中期选举中对抗共和党挑战者提供弹药。

倡导团体 “艾米莉的名单”（Emily’s List）的全国新闻秘书萨拉·斯班（Sara Spain）说：“共和党人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立场：他们想要终止堕胎。” “《妇女健康保护法案》投票再次提醒我们，民主党人站在选民和我们的权利一边，而共和党人站在另一边。”

威斯康辛州和新罕布什尔州等竞争激烈的州的候选人已经在竞选广告中引用了共和党人在堕胎问题上的立场。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最近表示对全国性的堕胎禁令持开放态度，民主党人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以此为例来说明为什么民主党选民在11月的选举中出来是很重要的。民主党人还希望这次投票将向选民表明，他们正试图在这个问题上通过保护措施。

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上周在一次演讲中说：“共和党人将有两个选择。他们可以为破坏妇女权利的行为负责，也可以扭转局面，努力防止损害。”

这部法案会做什么

《妇女健康保护法案》将把堕胎和实施堕胎的权利写入联邦法律。如果法案获得通过，它将取代有关这一问题的州法律，有效地使19个州试图限制这一权利的法律失效。

具体来说，该法案将禁止为期6周和20周的堕胎禁令。它还将禁止一些试图给堕胎者增加负担的政策，如超声波要求和等待期等。该法案的文本明确表示，这是对法案提案人所说的，自2011年以来以某种方式实施的500多部限制堕胎的州和地方法律的直接回应。

这些限制对低收入妇女造成了不成比例的伤害，她们本来就不太可能获得堕胎的医疗保险，而且如果所在州设置障碍，她们在获得其他选择时面临更多障碍。据美国广播公司（ABC News）报道，保守州的黑人和西班牙裔妇女也将承受堕胎限制的巨大影响，因为这些州的堕胎率更高。

虽然《妇女健康法案》将提供全面的堕胎保护，但它不会取代有关堕胎保险覆盖范围的法律。由于《海德修正案》（Hyde Amendment）限制使用联邦资金用于此类医疗保健，医疗补助覆盖堕胎的范围受到严格限制。这一规定通常会搭上拨款立法的顺风车，民主党人曾希望摆脱这一规定，但未能获得所需的共和党人的支持。

为什么民主党人未能通过该法案？

民主党人在国会通过堕胎权利法案时面临两个挑战：参议院的 “费力把事拖” 阻挠规则和他们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

由于立法的 “费力把事拖” 规则，大多数法案需要60票才能通过，这意味着民主党人将不得不让他们的全体党团成员都加入，并让10名共和党人加入，这是非常不可能的。

另一种选择是推翻 “费力把事拖” 规则。他们需要所有50名议员的支持来消除 “费力把事拖” 规则对任何法案的阻挠，他们目前没有得到这种支持，因为曼钦和参议员基尔斯滕·西内马（Kyrsten Sinema，亚利桑纳州民主党）一直反对这一程序上的改变。鉴于民主党人在罗伊案的立法上并不统一，在堕胎权利方面的欠缺的票数就更多了。

参议员鲍勃·凯西（Bob Casey，宾州民主党）此前反对此类立法，但他投票支持《妇女健康保护法》，而曼钦则坚决反对他认为会 “扩大堕胎” 的措施。

从理论上讲，还有第三种选择：让一些支持堕胎的共和党参议员与48或49名民主党参议员一起推翻 “费力把事拖” 规则，然后通过一项编纂罗伊案的法律。两名共和党人——参议员苏珊·柯林斯（Susan Collins，缅因州共和党）和丽莎·穆尔科夫斯基（Lisa Murkowski，阿拉斯加州共和党）—— 支持堕胎权，但不支持妇女健康保护法案，认为该法案过于宽泛，并指出它取代了他们支持的某些法律。

他们提出了另一项替代法案，试图将罗伊案和 “计划生育诊所诉凯西案” 提供的保护写入法典。他们的法案将确保各州不能对寻求堕胎的人施加 “不适当的负担”，尽管它将给予各州更多的余地来施加自己的限制。

然而，这两个人都没有表示他们愿意取消 “费力把事拖” 规则来通过将罗伊案判决编入法典的立法。

民主党法案的发起人，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撒尔（Richard Blumenthal，康涅狄格州民主党）说柯林斯和穆尔科夫斯基的法案还不够。他告诉《声音》说：“另一项法案没有提供保护，它允许各州利用法律中的漏洞和空隙实施禁令。”

尽管即使有柯林斯和穆尔科夫斯基的支持也不会得到60票，但舒默已经面临压力，必须考虑就堕胎权进行两党投票的法案。（维吉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蒂姆·凯恩(Tim Kaine)也表示，他正在与两位参议员就该法案的另一个可能版本进行合作。）

不过，舒默选择强调民主党的观点，认为议员们不应该在这个问题上妥协。从战略上说，对《妇女权利法案》进行投票将使民主党人能够说，参议院所有共和党人都投票反对保护堕胎，这有助于他们强调共和党在中期选举期间对堕胎问题的广泛反对。

这次投票是为了给中期选举传递信息

由于他们在国会面临的障碍，民主党人把中期选举作为他们保护多数席位的主要手段，并下一步采取行动。

在新罕布什尔州、内华达州和威斯康辛州等主要的参议院竞选中，候选人已经开始关注堕胎权问题，希望以此召集选民，因为民调一再显示，大多数美国人支持 “罗伊诉韦德案”。这次注定失败的投票最终是为了激励民主党选民，争取那些认为共和党在这个问题上的做法过于极端的潜在摇摆选民。

在这个国会周期，参议院民主党人正在努力捍卫四个摇摆州的现任者：参议员马克·凯利（Mark Kelly，亚利桑纳）、拉斐尔·沃尔诺克（Raphael Warnock，佐治亚）、玛吉·哈桑（Maggie Hassan，新罕布什尔）、和凯瑟琳·科尔特斯-马斯托（Catherine Cortez Masto，内华达），而共和党人则在捍卫现任参议员罗恩·约翰逊（Ron Johnson，威斯康辛）和马可·卢比奥（Marco Rubio，佛罗里达）的席位，以及在俄亥俄州、北卡罗来纳州和宾夕法尼亚州的席位。

在这些竞选中，堕胎正成为一个热点。参议员玛吉·哈桑上周在推特上写道：“共和党人 —— 是的，他们都是男性 —— 我竞选的对手都在推行一种极端的、反堕胎的议程。”科特兹·马斯托也曾指出，如果她的对手、前内华达州司法部长亚当·拉克索特（Adam Laxalt）当选，他就会 “自动投票支持惩罚寻求堕胎的女性的立法”。威斯康辛州民主党候选人萨拉·戈德莱斯基（Sarah Godlewski）强调了约翰逊过去对该州堕胎禁令的支持，如果罗伊案败诉，该禁令将恢复。

“支持选择权” 的 “全国废除堕胎法协会”（NARAL）代理通讯主管艾莉·博古恩（Ally Boguhn）说：“选民们不会忘记参议院里像罗恩·约翰逊和马可·卢比奥这种反选择权的共和党人是怎样帮助带来这场危机的 —— 或者说，他们拒绝为他们选民对他们的家庭和自己做决定的自由而挺身而出。”

据 Axios 报道，在佐治亚、宾夕法尼亚、北卡罗莱纳、新罕布什尔、佛罗里达、俄亥俄等摇摆州的共和党候选人都强烈支持堕胎禁令，但有少数例外。

民主党人一直将这些候选人与麦康奈尔的言论联系在一起，麦康奈尔曾表示，如果共和党也控制了参众两院，就有可能通过一项全国性的堕胎禁令。他们认为，本周的投票加剧了他们关于两党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的争论，以及选举更多民主党人进入参议院的重要性。

原文链接：https://www.vox.com/2022/5/11/23065959/senate-abortion-vote-womens-health-protection-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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