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摄影：Jabin Botsford/《华盛顿邮报》/盖蒂图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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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以勒
作者：John G. Malcolm | Paul J. Larkin | GianCarlo Canaparo /《每日信号》/ 2025.02.12
编译：约瑟 / 2025.02.17
发稿：2025.02.17
唐纳德·川普总统在上任后不久非常明智地暂停了一些联邦支出项目，以检查它们是否合法，是否能促进美国的利益，他曾向选民承诺他会这么做。然而，这一暂时的延迟在自由派的州和组织中引发了一场风暴，正如最近披露的信息所揭示的那样，这些州和组织从政府的慷慨大方中获得了巨大而不合理的利益。
一些州和哥伦比亚特区说服了一名联邦地区法官暂时阻止了川普暂停支出，理由是（相当夸张地）暂停支出将对其管辖范围内的“社会生活结构”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在短短几天内，罗德岛地区首席法官约翰·麦康奈尔（John McConnell）在各方没有提供完整诉状的情况下就得出结论，认为暂停支出是非法的，因为没有任何法规授权总统推迟支付国会拨款，根据《行政程序法》（Administrative Procedure Act），暂停支出是武断和反复无常的，而且它是违宪的，因为国会拥有支出权，而不是总统。
1月31日，麦康奈尔命令川普政府不得“暂停、冻结、阻碍、阻止、取消或终止”对各州的任何拨款，除非根据适用的授权法规”。麦康奈尔似乎还把他的命令扩大到那些起诉并禁止政府暂停任何“联邦财政援助计划”的州之外。该命令并非明确性的范例，因此麦康奈尔的确切意图不得而知。
几天后，这些州提出了一项紧急动议，其中包括抱怨政府仍在暂停向某些非诉讼方发放拨款，比如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和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仅仅三天后，麦康奈尔就批准了这项动议，并澄清说，他确实是想阻止政府“暂停任何联邦拨款”。他的命令不仅适用于任何联邦基金的接受者（不仅仅是起诉的州），而且还禁止联邦政府内的所有部门、机构和研究所暂停资助（即使他们没有被起诉）。
川普回应说：“当一个总统不能查找欺诈、浪费和滥用时，我们就不再是一个国家了。”
"When a president can't look for fraud and waste and abuse, we don't have a country anymore." – President Trumppic.twitter.com/HzjwltGEfz
— GOP (@GOP) February 10, 2025
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简称 DOGE）在调查政府账目的头几周里披露的有关政府支出的信息，在很大程度上印证了他的观点。
除了教育部拨款1亿美元用于“多元化、均等和包容”（DEI）项目外，政府效率部还发现，美国国际开发署（United States Agency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简称 USAID）在危地马拉和塞尔维亚的“LGBTQI+”项目、爱尔兰的 DEI 音乐剧、哥伦比亚的“跨性别”歌剧和秘鲁的“跨性别”漫画书上投入了数百万美元。
它向加沙和西岸提供了数亿美元，却没有保证不会让哈马斯恐怖分子获得这些资金；向武汉病毒研究所提供了数亿美元（该研究所在世界上释放了新冠病毒）；向阿富汗提供了数亿美元，并落入塔利班手中。
在国内，联邦政府在极少监督，也不对美国选民负责的情况下，向左翼事业输送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但麦康奈尔却保护这些拨款不受总统审查。
正如副总统杰迪·万斯（JD Vance）评论的那样：“如果法官试图告诉将军如何进行军事行动，那将是非法的。如果法官试图命令司法部长如何使用她作为检察官的自由裁量权，这也是非法的。法官不被允许控制行政部门的合法权力。” 他说得有道理。
川普政府立即提出了上诉，目前上诉仍在审理中。在此期间，川普表示他将遵守法院的命令，但他补充说，麦康奈尔“所做的是减缓势头，（这）给了狡诈的人更多的时间来掩盖账目。”
委婉地说，麦康奈尔的做法有很多错误。上诉法院将迅速予以斥责。
先从他对各州申请紧急禁令的标准说起。正如最高法院警告的那样，紧急禁令是一种戏剧性的补救措施，不应轻易批准。法官没有时间详细考虑这些问题，而错误发出的紧急禁令可能会给被告，甚至联邦政府带来重大困难，因为不当支付和使用的资金即使不是不可能收回，要收回也可能是极其困难的。
虽然错误地拒绝禁令也会给原告带来严重的困难，但最高法院的平衡是将说服的责任放在原告身上。他们必须证明，当法院全面考虑这些问题时，他们很可能胜诉，而且在此期间他们很可能遭受无法弥补的伤害。
被告不需要证明任何事。被告有权获得合法性和正当性的推定，直到原告通过证明事实并非如此来承担其责任。然而，麦康奈尔表示，他会假设川普暂停支出的“最坏情况”。为什么？因为麦康奈尔认为暂停是“宽泛的”和“模棱两可的”。但在最高法院的判例法中，并没有对紧急禁令的通常程序创造任何“广泛性和模糊性”的例外情况。这是第一个错误。
然而，麦康奈尔的禁制令权力存在“广度”的限制。麦康奈尔声称有权将他的禁令从原告州扩展到诉讼的非当事方。但这远远超过了宪法赋予联邦法官的权力。正如我们在其他地方所争论的那样，没有法律赋予联邦法官发布“普遍”救济或“全国性禁令”的权力。然而，这正是麦康奈尔所做的。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声称自己拥有制定国家政策的权力，而宪法否认他的政府部门拥有这一权力。这是第二个错误。
基于上述任何一种理由，该禁令都应该被撤销。但还有更多理由。
接下来看看这间法院是如何重新定义这个问题以推翻一个稻草人的。政府暂时的暂停只是一个暂时性的暂停。但法院一直将其重新定义为“单方面暂停”、对资金施加“某些条件”、“拒绝支付”资金，以及“无限期暂停”。至少有一次，这名法官至少有一次将 “暂停 ”加上了引号，以表明他根本不相信暂停实际上是一个暂停。
但同样，原告也有责任，但他们没有提供证据表明暂时性的暂停是其他原因。换句话说，原告有责任证明延迟收到联邦资金所造成的任何损害都是无法弥补的，而且（除了联邦救灾案件以外）该地区法院没有具体说明这是如何成立的。这是第三个错误。
时间问题给麦康奈尔带来了另外两个问题。
麦康奈尔声称暂停违反了《行政程序法案》（Administrative Procedure Act），该法案禁止联邦机构“武断和反复无常”的“最终”行动。一个暂时性的暂停怎么能成为最后的行动？该地方法院没有给出答案。法院没有指出相关机构的任何声明称该行动是最终的，麦康奈尔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是真的，尽管该机构没有承认这一点。这是第四个错误。
此外，他得出的关于暂停违反国会拨款的结论非常值得质疑。首先，国会并没有指示总统去指示他的行政机构在本财政年度的某个特定日期之前向特定实体支付这些资金。此外，还有一个强有力的论点，政府已经表示打算提出，即宪法第二条赋予总统扣押已拨出的资金的默示权力，而限制总统扣押资金能力的1974年《扣押控制法》是违宪的。
考虑以下时任总统*乔·拜登（Joe Biden）签署的《通货膨胀削减法案》（Inflation Reduction Act），原告抱怨的许多拨款都来自该法案。快速浏览一下这份长达725页的法案中的拨款就会发现，这些拨款被授权由行政部门在本财政年度结束前支付。政府的财政年度将于今年9月30日结束，这意味着即使暂停七个月也在法律范围内。
换句话说，原告没有引用宪法要求联邦机构立即或在当前联邦财政年度结束前的任何特定日期分配通货膨胀减少法案的资金。因此，如果这些机构在财政年度的最后一天一次性分配指定的资金，它们的行为就是合法的。
虽然这可能效率低下（而且有点俗气），但并不违法。而且，如果政府最终在总统拥有宪法权力扣押资金的论点中获胜，那么如果总统最终只支付部分或不支付全部指定资金，他的行为将是合法的。
简而言之，拨款权长期以来一直被理解为为行政支出设定上限而非下限的权力。因此，在2月份的暂停不可能违反法律。这是第五个错误。
与此相关的还有另外两个因素。其一，联邦政府目前是在一项将于2025年3月就要到期的持续拨款决议下运作的。其次，国会和行政部门目前正在考虑是否通过一项预算和解法案，该法案可能会废除现行法律中尚未拨付资金的拨款条款。
任何人都没有以任何目的获得联邦资金的宪法权利 —— 即使是用于医疗保健 —— 因此，国会或总统最终可能会决定不支付之前拨款的资金。这是一个政治问题，需要由行政和立法部门来解决，而不是由一个在罗德岛的联邦法官来解决。
麦康奈尔还犯了另一个严重的错误。在没有解释的情况下，他假设除非某些联邦法律允许，总统没有权力暂停开支。但是，当国会赋予行政部门权力时，尤其是在除了“财政年度结束”之外没有任何最后期限的情况下，这必然意味着授予一定的自由裁量权。
更重要的是，我们政府的每个部门都有责任考虑其行为的合宪性，即使它行使的权力是由另一个部门授予的。在这方面，司法部法律顾问办公室曾在1988年断言：“在某些情况下，即使面对国会的支出授权，（总统）也可能会扣押。”
例如，川普有责任确保国会给他的拨款中没有任何一笔被花在拜登政府非常热衷的那种违宪的、种族歧视的项目上。暂时性的暂停是总统进行必要审查，以确保纳税人的资金不会被违宪地使用的唯一途径。
例如，众所周知，联邦政府向那些在宿舍、毕业典礼和学生资源方面实行种族区分的大学拨款数十亿美元。与此同时，伊隆·马斯克（Elon Musk）的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已经发现，教育部为“多元化、均等和包容”项目提供了超过1亿美元的拨款，其中许多项目往往存在种族歧视，违反了联邦民权法规和宪法。政府不能合法地继续提供这样的拨款，总统完全有理由扣留这些资金。
正如宪法法学教授柳有俊（John Yoo, UC Berkeley）所写的那样，“自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on）时代以来，历届总统都拒绝执行拨款”，“这种扣押的合宪性完全取决于理由。”
至少，国会不能通过把责任推给总统来逃避宪法对其支出能力的限制，因为正如最高法院多次说过的那样，“不能直接做的就不能间接做”。有合理的论点认为，总统扣留资金的权力甚至更远，但麦康奈尔没有考虑其中任何一个。
紧急上诉是适当的 —— 包括，如有必要，向最高法院请求救济。而且，还应该积极游说国会，表明无论最高法院的判例如何，国会都打算至少在某些开支方面给予总统自由裁量权。
该地区法院的裁决有很多值得批评的地方，却没有什么值得辩护的地方。这项禁令应该迅速而全面地推翻。
作者简介：
约翰·马尔科姆（John G. Malcolm）是传统基金会（The Heritage Foundation）宪政研究所的副主席，同时也是传统基金会米斯和西蒙中心（Meese and Simon centers）的负责人。
保罗·拉金（Paul J. Larkin）是传统基金会埃德温·米斯三世法律和司法研究中心（Edwin Meese III Center for Legal and Judicial Studies）的高级法律研究员。
詹卡洛·卡纳帕罗（GianCarlo Canaparo）是传统基金会埃德温·米斯三世法律和司法研究中心（Edwin Meese III Center for Legal and Judicial Studies）的法律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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