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病毒式传播项目“，以及“真实故事”审查
来源：Matt Taibbi 推特线程 / 2023.03.17
编译：约瑟 / 2023.03.17
发稿：2023.03.17
【说明及提要】
本刊已经翻译了推特公司授权发布的前16部分的 ”推特文件“ 以及1篇 ”补充材料“，按照顺序，如果 ”补充材料“ 也算一个独立部分的话，这篇文章的内容应该是第18部分，不过既然作者使用了 ”第19部分“ 为题，那么我们只能照翻。望读者了解这个状况，如果是我们漏译了一个部分，请向本刊反映。谢谢。
”推特文件“ 这一部分的内容揭露了加州斯坦福大学、联邦机构和大量（通常由国家资助的）非政府组织开展的旨在监控所有网络社交媒体平台的监控审查项目 —— ”病毒式传播项目“。 他们建立了一个大规模的网络 JIRA 报告立案系统，几乎美国的所有社交媒体平台推特、谷歌/油管、脸书、即时电报、中等（Medium）、抖音和兴趣（Pinterest）、Gab、Parler、Telegram 和 Gettr 等都加入了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违背常理地制定了审查言论的标准，即使是正确的内容，只要不符合他们的叙事，就无例外地进入了他们的审查名单。他们用这种标准屏蔽了互联网上对疫苗作用的不同意见和疫苗不良反应真实事件的报告，他们也用这个系统处理了对选举诚信问题的网络言论。
这是行业和政府部门合作压制言论自由，将网络媒体平台变成政府的宣传机器的又一个例证。
“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博士2020年春季邮件的公布……被用来加剧对福奇博士的不信任。”
“人们对福奇的专家指导越来越不信任。”
“接种疫苗的个人感染 Covid-19 的报告”；“自然免疫力”；暗示新冠病毒 “从实验室泄露”；甚至 “令人担忧的笑话”：
所有这些都被 “病毒式传播项目”（Virality Project）定性为 “潜在违规” 或虚假信息 “事件”。该项目是斯坦福大学、联邦机构和大量（通常由国家资助的）非政府组织开展的一项大规模跨平台工作，旨在监控数十亿条社交媒体帖子。
就在迈克·谢伦伯格（@ShellenbergerMD）和我上周在众议院作证之前，在 “推特文件” 中发现了 “病毒式传播项目” 的邮件，将 “真实疫苗副作用的故事” 描述为可操作的内容。
我们后来了解到 “病毒式传播项目” 于2021年与政府合作，推出了一项针对 covid – 19 相关内容的泛行业监测计划。至少有六个主要的互联网平台 “登陆” 同一个 JIRA 立案系统，每天发送数百万条信息供审查。
虽然 “病毒式传播项目” 在推特（Twitter）、谷歌（Google）/油管（YouTube）、脸书（Facebook）/即时电报（Instagram）、中等（Medium）、抖音（TikTok）和兴趣（Pinterest）上大规模审查了内容，但它故意针对的是真实的材料和合法的政治观点，而自己却经常出现事实性错误。
这个故事之所以重要，有两个原因。首先，作为奥威尔式的概念验证，“病毒式传播项目” 取得了巨大成功。政府、学术界和寡头垄断的潜在企业竞争对手迅速组织起来，在一个秘密的、统一的努力之下，控制政治信息。
其次，它加速了数字审查制度的演变，将其从判断真假转变为一种新的、更可怕的模式，公开关注政治叙事，而不顾事实。
开始：2021年2月5日，就在乔·拜登上任后不久，斯坦福大学写信给推特，讨论 “病毒式传播项目”。到了17日，推特同意加入，并获得了第一份关于 “反疫苗虚假信息” 的周报，其中包含许多真实故事。
2021年2月22日：斯坦福大学欢迎约尔·罗斯（Yoel Roth）和布莱恩·克拉克（Brian Clarke）等推特老手，指导他们如何加入 JIRA 系统。你可以在这里观看友好的欢迎视频：https://t.co/E2KfN87GlI（编者注：视频收看需要授权）
2021年3月2日：“我们开始加强对平台的通知流程。” 除了排名前7位的平台，“病毒式传播项目” 很快就获得了 “Gab、Parler、Telegram 和 Gettr 等替代平台” 的 “能见度”—— 几乎完全监控了社交媒体领域。
直到2020年7月，推特关于 Covid-19 的内部指南要求一个故事是 “明显错误” 或包含 “事实断言” 才能采取行动。但 “病毒式传播项目” 与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合作，推行了不同的标准。
“病毒式传播项目” 告诉推特：“可能会加剧犹豫的真实故事”，包括像 “名人接种疫苗后死亡” 或纽约市中心一所学校因接种疫苗后疾病的报道而关闭，应该被视为 “你平台上的标准疫苗错误信息”。
在一封致推特的电子邮件中，“病毒式传播项目” 谈到了它所谓的 “疫苗护照叙事”，称对此类项目的 “担忧” “推动了关于丧失权利和自由的更大反疫苗叙事”。
这被定性为 “错误信息” 事件。
从阿斯利康（AstraZeneca）疫苗血栓的 “真实故事” 到《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关于疫苗接受者感染血液病血小板减少症的故事，“病毒式传播项目” 经常把关于副作用的真实证词当作错误信息。
到2021年3月，推特员工开始模仿 “病毒式传播项目” 的语言，将 “反对疫苗护照的运动”、“对强制免疫接种的恐惧” 和 “滥用官方报告工具” 描述为 “潜在的违规行为”。
这与 “全球参与中心”（Global Engagement Center）在推特上发布的一份关于 “与俄罗斯有关” 的账户的报告相呼应：“虽然这个账户发布了合法和准确的 COVID-19 更新……它发布的内容是攻击意大利政客、欧盟和美国的。”https://drive.google.com/file/d/1u2412d1uWlBr4w5wEEWv6H8Cl8PKyIW0/view
在推特文件中发现的同一份 “全球参与中心” 报告指出，意大利前总理朱塞佩·孔特（Giuseppe Conte）和意大利民主党前书记尼古拉·辛加莱蒂（Nicola Zingaretti，被人与伯尼·桑德斯相提并论）是 “与俄罗斯有联系” 的网络中 “高度关联” 的账户。
”病毒式传播项目“ 帮助开创了通过观众反应来评估 “虚假信息” 的先河。如果维吉尼亚州一位名叫德雷内·凯斯（Drene Keyes）的黑人妇女在接种疫苗后死亡的事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却引发了当地媒体的大部分 “反疫苗” 评论，那么它就成为了一个 “虚假信息” 事件。
”病毒式传播项目“ 警告人们不要 “只是问问题”，这意味着这是一种 “错误信息传播者常用的策略”。它还将 “通过电报平台计划的全球自由集会” 描述为虚假信息事件。
”几乎总是可以举报“：它鼓励平台使用《少数派报告》（Minority report）式的 “犯罪预防” 逻辑，以人而不是帖子为目标。在描述小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Kennedy, Jr.）这样的 “惯犯” 时，它提到了 “几乎总是可以被举报的大量内容”。
”病毒式传播项目“ 一再大错特错。在发给推特的一封关于 “错误信息” 的电子邮件中，它表示希望 “磨练” 一下 “关于日益流行的自然免疫力的说法”。
”病毒式传播项目“ 在2021年4月错误地将 “突破性” 感染描述为 “极其罕见的事件”，不应被推断为 “疫苗无效”。
后来，当 “疾控中心改变了在接种疫苗者中计算 Covid-19 病例的方法”，只计算那些导致住院或死亡的病例时，”病毒式传播项目“ 抱怨说，“反疫苗” 账户小罗伯特·肯尼迪和 “她的脸是什么”（WhatsHerFace）转发了这篇报道，暗示 “虚伪”。
几个月后：“突破性病例正在发生。”
令人不寒而栗的讽刺是，”病毒式传播项目“ 搜索了 “监控状态（surveillance state，也可译作 “监控州”）” 这个词。当一个与州合作的不负责任的官僚机构秘密搜索它，“疫苗是监控州的一部分” 的想法赢得了自己的思想犯罪大礼包：“阴谋”。
大约一年后，在2022年4月26日，”病毒式传播项目“ 发布了一份报告，呼吁建立 “谣言控制机制，以解决全国流行的叙事”，并在国土安全部的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CISA）内设立一个 “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卓越中心”。
第二天，也就是2022年4月27日，国土安全部部长亚历杭德罗·马约卡斯（Alejandro Mayorkas）在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的听证会上宣布，已经成立了一个 “虚假信息治理委员会”，由唱歌审查者妮娜·扬科维茨（Nina Jankowitz）领导。
即使在其最终报告中，”病毒式传播项目“ 也声称疫苗不能预防传播或政府计划推出疫苗护照是错误的信息。事实证明这两件事都是真的。
“病毒式传播项目” 并不是基于 “对事实的断言”，而是公众对权威的服从，对安东尼·福奇等人物的叙事以及声明的接受。这个项目的核心/动画概念是，“你们不能处理真相。”
它的四个核心合作伙伴之一，五角大楼资助的 “图形学”（Graphika）在一份关于 “福希”（Fauxi） 的报告中解释说，因为不能相信公众会自己做出判断，所以必须保护公众不受可能破坏其对权威信心的真相的影响。
”图形学“ 在发给推特r的一份报告中写道：“这种在权威声音中播下怀疑和不确定性的持续过程，导致了发一个现社会辨别真假太具有挑战性。”
出于这个原因，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合作的项目经常关注涉及福奇的虚假信息 “事件”，称 “公布福奇的电子邮件会引发不信任”，并嘲笑他 “误导公众” 的说法。
克利夫兰诊所的一项研究表明，以前的感染提供了与疫苗 “相同的免疫力”，但 “病毒式传播项目” 说，发现一个服从于叙事：“不管……科学共识正在发生变化，‘自然免疫’ 是反疫苗活动人士的一个关键观点。”
“通常真实内容”：”病毒式传播项目“ 的通讯与最近路易斯安那州诉拜登的法庭案件中发生的通讯如出一辙，该案件显示脸书向世界卫生组织承认，它也在审查真实内容。
斯坦福大学从一开始就解释说，“病毒式传播项目” 基本上将继续其2020年选举诚信伙伴关系的工作。他们写道：“来自 ’选举诚信伙伴‘（EIP）的相同 JIRA 系统已经启动并运行。”
在上一个 ”推特文件“ 主题中，我们发布了一段 ”选举诚信伙伴“ 总监亚历克斯·斯塔莫斯（Alex Stamos）的视频，他将该项目描述为斯坦福大学试图合法地 “填补政府不能做的事情的空白”。(h/t自由基金会在线)。
我们还播放了斯塔莫斯介绍 ”选举诚信伙伴“ 研究主任蕾妮·迪雷斯塔（Renee DiResta）“为中央情报局工作” 的视频。迪雷斯塔将在2021-2022年被列为 “斯坦福学者”，“领导” ”病毒式传播项目“。https://youtube.com/watch?v=GsooGvgLh7U
到2020年10月，斯塔莫斯暗示了未来 “病毒式传播项目” 的方向，他在一次全国网络安全会议上表示，“反虚假信息” 任务需要一个新的重点。
斯塔莫斯说：“我们过多地谈论外国……这很性感，很有趣，但也有点冷战。” 他补充说，现在 “绝大多数” 问题都是国内问题。“分类算的比例是八十比二十……我认为这需要改变。”
”病毒式传播项目“ 的合作伙伴:：国防部资助的 ”图形学“、国家科学基金会资助的知情公众中心（CIP）， ”全球参与中心“ 资助的 ”数字取证研究实验室“（DFRLab），以及纽约大学社会媒体和政治中心（CSMaP）。
”病毒式传播项目“ 后来表示，它与 “几个政府机构” 合作，包括卫生局局长办公室和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据报道，它还与国土安全部的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CISA）和 ”全球参与中心“（GEC）等机构合作。
概括一下内容：美国的信息任务从海外反恐，到阻止 “外国干涉” 进入国内受众，再到80%的大部分是真实的国内内容。“虚假信息治理委员会”（Disinformation Governance Board）被解散了，但真相监管却没有停止。
特别感谢 ”网络影响“（@NAffects）和 ”技术雾“（@Techno_Fog）、迈克·谢伦伯格（@ShellenbergerMd）、日内瓦·坎贝尔（@bergerbell）、苏·施密特（@SchmidtSue1）、亚伦·马特（@aaronjmate）以及 http://racket.news 团队为这个故事所做的辛勤工作。特别感谢迈克·本茨（@MikeBenzCyber）。由第三方进行的搜索，材料可能会被遗漏。
原文推特线程：https://twitter.com/mtaibbi/status/1636729252950278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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