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冠状病毒起源的主要假设，但知名科学家们呼吁北京方面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并提供更明确的答案。

作者：Jeremy Page, Betsy McKay, Drew Hinshaw /《华尔街日报》/ 2021.05.24
编译：约瑟
发稿：2021.05.25

中国大脑山（音） – 在中国西南山区的一个村庄的郊区，一个孤独的监控摄像头俯视着一个被浓密的竹子掩盖的废弃铜矿。随着夜幕降临，蝙蝠在头顶上飞翔。

这里是地球上已知的最接近导致新冠病毒（Covid-19）的病毒的地下家园。它现在也是一个接触点，人们不断呼吁对这种大流行病是否源自中国的一个实验室进行更彻底的调查。

2012年4月，这里的六名矿工在进入矿井清理蝙蝠粪便后，患上了一种神秘的疾病。其中三人死亡。

来自武汉病毒学研究所的中国科学家被要求进行调查，在对矿区的蝙蝠进行取样后，发现了几种新的冠状病毒。

现在，关于矿工疾病的未解之谜，在现场发现的病毒以及用它们进行的研究，使一个曾经被视为阴谋论的想法上升为主流：SARS-CoV-2，即导致Covid-19的病毒，可能从武汉的一个实验室泄露出来，武汉是2019年12月发现首批病例的城市。

迄今为止，实验室的研究人员还远远没有提供全面和及时的答案，而且他们发布的一些信息也存在差异。这导致了一些顶尖科学家要求对武汉研究所，以及大流行病病毒是否可能在其实验室中出现并逃逸，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甚至一些认为这种可能性大的高级公共卫生官员现在也支持进行更全面调查的想法。他们说，今年早些时候，由世界卫生组织领导的一个小组没有足够的机会进入武汉，因此得出了实验室泄漏 “可能性极小” 的结论。

大多数呼吁对实验室假说进行更全面检查的人说，他们并不支持这一假说，而支持主要的替代方案 —— 即病毒在实验室外从动物传播到人类，这种自然溢出（natural spillover）在最近几十年里变得更加频繁。他们说，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这两种观点，而且这两种观点也不兼容。该病毒可能是一种自然来源的病毒，有意或无意地被带回武汉的一个实验室，然后逃脱了。

然而，越来越多的人，包括世卫组织总干事和一位曾与武汉病毒研究所合作的著名美国研究人员，同意武汉病毒研究所需要提供更多有关其工作的信息，以明确排除实验室泄漏的可能性。

《华尔街日报》周日报道说，根据此前未披露的美国情报报告，三名武汉病毒所研究人员在2019年11月病倒了，他们在当地医院寻求治疗，不过官员们对证据的力度表达了不同的看法。白宫发言人詹·普萨基（Jen Psaki）周一表示，该信息来自一个外国实体，美国需要更多信息来独立核实。今年1月，国务院曾表示，几名武汉病毒所研究人员在2019年秋季生病，“其症状与COVID-19和普通季节性疾病一致”。

拜登政府已建议世卫组织对实验室泄漏的可能性进行更全面的调查，支持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赛（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关于部署专家的呼吁。据一位美国卫生官员称，调查应包括武汉的其他实验室，而不仅仅是武汉病毒研究所，并且进行调查的团队应包括实验室安全专家。这位官员说：“我们应该能够查看生物安全记录并采访工作人员。”

此事可能会在周一开始的世卫组织决策机构 —— 世界卫生大会的会议上讨论。对实验室调查的外交支持很薄弱。很少有政府热衷于支持一项中国可以轻易否决的调查。

北京肯定会抵制任何这样的努力，并且到目前为止一直严格控制信息的获取。它否认SARS-CoV-2来自它的一个实验室或感染了任何武毒所工作人员，并希望世卫组织调查该大流行病是否始于中国境外。

中国外交部在一份书面声明中说：“美国不断编造不一致的说法，吵着要调查武汉的实验室。这充分表明，美国的一些人不关心事实和真相。” 它引用了世卫组织领导的小组对实验室泄漏的不可信性的裁决，并敦促华盛顿邀请世卫组织调查美国的早期病例。

中国国家卫生委员会和武毒所没有对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隐藏的矿井

中国当局阻碍了调查该矿的独立努力，在附近设立了一个检查站，最近几周，不明身份的人在那里拦住了几名外国记者，有一次警告说前面有野象。

某杂志的一名记者骑着山地车到达矿区，但后来被警察扣留并审问了大约五个小时，警察还删除了一张手机拍摄的矿区照片。村民们告诉记者，当地官员曾警告他们不要与外人讨论这个矿。

没有迹象表明附近的村庄被疏散，也没有迹象表明该矿最近有任何研究活动。矿区杂草丛生，似乎无法进入其入口。

越来越多的病毒学家、生物学家和其他主要科学家呼吁对实验室的假设进行更仔细的检查。

在5月11日的参议院听证会上，当被问及他是否认为Covid-19病毒可能从武汉的一个实验室逃脱时，拜登总统*的首席医疗顾问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说：“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我完全赞成对是否可能发生这种情况进行全面调查。” 福奇博士是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的所长，该研究所资助了武汉病毒研究所进行的冠状病毒研究。他以前曾说过，Covid-19病毒很可能在自然界中进化并跳到了人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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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27位科学家签署了一封公开信，谴责了暗示Covid-19没有自然来源的 “阴谋论”。现在，本刊联系到的其中三位科学家说，经过进一步思考，实验室事故是可信的，足以值得考虑。其他人则继续认为这不太可能，没有理由进行调查。 芝加哥大学病毒学家和签名者之一伯纳德·罗兹曼（Bernard Roizman）说：“我相信发生的事情是病毒被带到了实验室，他们开始用它工作 …… 然后一些马虎的人把它带出来。他们不能承认他们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一小群学者和网络侦探已经合作了几个月，利用社交媒体整理并公布了武毒所活动的证据，特别是与矿区有关的证据。自3月以来，他们在三封公开信中呼吁对实验室的假说进行更全面的调查。

5月13日，来自哈佛、斯坦福和耶鲁等大学的18位科学家在学术期刊《科学》上发表了一封公开信，呼吁认真考虑实验室假说，并敦促研究实验室公开他们的记录。

在《科学》杂志这封信的签名者中，有北卡罗来纳大学的微生物学家拉尔夫·巴里克（Ralph Baric），他与武毒所合作进行了一项研究，创造了一种人造冠状病毒，在实验室中感染人类细胞。

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SARS-CoV-2的基因结构表明它起源于野生动物，并自然进化到感染人类，他认为这是最可能的情况，但是 “有必要进行更多的调查和透明，以确定大流行病的起源”。

他说：“一项严格的调查会审查蝙蝠冠状病毒研究在武毒所进行的生物安全级别。它将包括关于培训程序的详细信息，包括记录、安全程序和防止不慎或意外逃脱的策略。”

顶尖科学家的转变部分是由于中国研究人员的声明相互矛盾。一些科学家说，另一个因素是最近几个月美国政府在这个问题上的言论有所缓和。

今年年初访问武汉的世卫组织领导的小组在3月与中国专家的联合报告中得出结论，Covid-19最有可能通过另一种哺乳动物从蝙蝠转移到人类，并将实验室泄漏排在名单的最后。

团队成员说，该团队在该研究所呆了三个小时，除了该研究所自己的工作人员的保证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依据。在报告发布的同一天，谭德赛博士说，该小组没有充分探讨潜在的实验室来源。

美国、欧盟和其他几个国家的政府对该报告做出了回应，呼吁对该大流行病的起源进行更有力、更透明的调查，但没有公开呼吁对实验室假设进行全面调查。

一些科学家质疑，为什么由世卫组织领导的研究小组一直在寻找疫情在意大利等其他国家起源的线索，却未能在与SARS-CoV-2最密切相关的病毒所在的过度开采的矿井周围对人和动物安排抗体测试和调查。

该小组已经建议进行这种研究，但领导该小组的食品安全科学家彼得·本·恩巴雷克（Peter Ben Embarek）说：“时间表仍然 …… 仍然不清楚。理想的情况是，很快开始。”

神秘的病毒

对矿工疾病最详细的描述来自于中国西南昆明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的李旭的一篇硕士论文。他没有对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他的论文由当时医院的急诊主任指导，描述了一名42岁的吕姓男子是如何在2012年4月25日入院的。

吕先生自4月2日以来一直在中国墨江地区的矿区清理蝙蝠粪便，发烧和咳嗽已有两周时间。在过去的三天里，他有呼吸困难，并开始咳出带血的锈色粘液。CT扫描显示有严重的肺炎，与现在许多Covid-19患者的肺部标记相同。但是，血液和其他测试仍无法确定病因。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在墨江矿工作的另外五名30至63岁的人被送进同一家医院。所有人都有类似的症状。

医生们咨询了呼吸道疾病专家，包括钟南山，他曾领导了中国2002年和2003年爆发的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的防治工作。

钟医生诊断为肺炎，很可能是由病毒引起的，并建议对SARS抗体进行测试，并试图确定矿井中蝙蝠的类型。他没有对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另一篇由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简称 “中国疾控中心”）现任主任高福（George Gao）指导的博士生撰写的论文说，有四名矿工的SARS抗体检测结果呈阳性。

医院联系了其他几个机构的专家，包括武汉病毒研究所。没有人能够确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矿工的疾病。

到2012年8月中旬，其中3人已经死亡。根据李先生的论文，人们怀疑这是一种由蝙蝠传播的类似SARS的冠状病毒。中国科学家仍在寻找SARS的起源，他们知道该地区的蝙蝠洞是一个潜在的来源，他们一直在收集蝙蝠洞的样本。

根据他们后来发表的一篇研究论文，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世界志愿人员组织的科学家们进入墨江矿区，从276只蝙蝠身上采集粪便样本，确定了6个不同的物种。

他们从这些样本中提取了遗传物质，并对片段进行了测序。据科学家们说，一半的样本对冠状病毒检测呈阳性，包括一个类似SARS的不明病毒株。他们把这种病毒称为RaBtCoV/4991。

重要的是，研究人员发现，所有六个蝙蝠物种都显示出冠状病毒共同感染的证据。换句话说，这种病毒可以很容易地与类似的病毒交换遗传物质，从而创造出一种新的冠状病毒 —— 这种环境对于创造可能感染人类的新病毒来说是成熟的。

这项研究是由世界志愿人员组织的主要蝙蝠冠状病毒专家石正丽领导的。当研究结果于2016年发表在《中国病毒学》杂志上时，很少有科学家注意到RaBtCoV/4991。它似乎与SARS没有密切关系。该论文说，它来自一个废弃的矿井，没有提到在那里生病的矿工。

只有在Covid-19大流行病开始后，它才变得更加重要。2020年2月，石博士和她的同事在科学杂志《自然》上发表了一篇论文，揭示了一种名为RaTG13的病毒的存在。测序显示它在基因上与SARSCoV-2有96.2%的相似性，使其成为已知的与该大流行病毒最接近的亲属。

他们说这是在中国云南的一只蝙蝠身上发现的，该省包括墨江地区的矿区，但没有说何时何地。

这一启示被认为是寻找Covid-19来源的一个突破，强烈表明它起源于蝙蝠。

惊人的相似性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中国以外的一些科学家注意到被称为RaTG13的病毒和石正丽博士的团队在墨江矿区发现的被称为RaBtCoV/4991的病毒的采样日期和部分基因序列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在科学家们一再要求澄清这个问题后，石博士说这两种病毒是同一回事。她于11月在《自然》杂志上更新了她的论文，以反映这一点，并包括有关患病矿工的细节。

她说，该病毒已被重新命名，以反映蝙蝠的种类、地点和采样年份。

她还透露，武汉病毒研究所重新检测了矿工的样本，确定他们没有感染SARS-CoV-2。她还透露，她的团队随后在矿区发现了其他八种SARS型冠状病毒。

周五，在科学家们反复要求分享这些病毒的基因序列后，石博士和同事们在预印本服务器（preprint server）上发布了一篇科学论文，这意味着它还没有经过同行评审。该论文说，这八种病毒几乎彼此相同，与SARS-CoV-2只有77.6%的相似性，尽管它们的一部分遗传密码是97.2%的匹配。论文说：“尽管有一种猜测声称RaTG13可能从实验室泄露出来，导致SARS-CoV-2，但实验证据不能支持它。”

许多科学家质疑为什么武毒所没有更早地宣布这些病毒的存在，以及它们与矿井的联系，以及为什么他们等了这么久才允许科学家检查其序列。他们说，这些关于正在流通的冠状病毒类型的信息对于寻找大流行病的起源至关重要。

一些人注意到，石博士多次断言墨江矿工有疑似真菌感染，而不是病毒，这与当时的研究论文和石博士在《自然》杂志上的更新相矛盾，后者说矿工被认为有病毒。

石博士没有对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许多科学家渴望检查武汉病毒所曾经公开的约22000个样本和病毒序列的数据库，其中包括15000个来自蝙蝠的样本。该数据库已于2019年9月下线。石博士在2月份告诉世卫组织领导的团队，该数据库是在遭受了3000多次网络攻击后下线的。

据纽约非营利组织生态健康联盟（EcoHealth Alliance）总裁、调查团成员彼得·达萨克（Peter Daszak）说，访问（武毒所）的世卫组织领导的团队没有要求查看这些数据。该数据库包括世界志愿人员组织通过与生态健康联盟合作收集的信息，生态健康联盟由美国国家情报局（NIAID）资助，与世界志愿人员组织合作研究蝙蝠中的冠状病毒。达萨克博士今年早些时候说，由于他的组织与武毒所的合作，“我们基本上知道” 数据库里有哪些病毒，而没有一种病毒比RaTG13更接近SARS-CoV-2。

此外，他和世卫组织领导的团队中的其他科学家说，RaTG13在基因上与SARS-CoV-2非常不同，从未在实验室中成功培养过。世卫组织小组组长本·安巴雷克（Ben Embarek）博士说。“我们当然讨论过这个问题。据我们所知，只有一个序列存在，没有病毒。他们从未成功地从蝙蝠粪便样本中培养出病毒。”

如果武毒所只有基因序列，就不存在传染性的RaTg13病毒从实验室中逃逸出来的可能。武毒所只有基因序列的论点也提出了问题，即它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用作创造人造病毒的实验基础。

然而，其他科学家说，如果不查看武毒所的实验室日志、样本记录和病毒数据库，就无法独立核实这一点，而且研究论文显示，其员工正在将他们培养的一些蝙蝠冠状病毒与来自其他国家的遗传物质相结合。

一些人对达萨克博士在世卫组织领导的团队中的角色感到不舒服，因为他与世界疫苗组织关系密切，而且自去年年初以来，他就声明拒绝接受实验室的假设。达萨克博士说，他在申请加入该团队时向世卫组织提供了一份利益冲突声明。世卫组织说，它确定他的工作不构成冲突。

实验室实验

一个有争议的领域是武汉病毒研究所正在进行的实验，即通过结合现有蝙蝠冠状病毒的元素来构建新的病毒，以确定它们是否会对人类产生更大的传染性。

这种实验 —— 有时被称为 “功能增益” 研究 —— 长期以来在科学家中一直存在争议。支持者说，他们是确定未来大流行病的潜在来源和开发疫苗的最佳途径。批评者说，有害的、经过基因强化的病毒从实验室中泄露出来的风险太大。科学家们争论哪些类型的实验构成功能增益研究。

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在2014年暂停资助功能增益研究，并在2017年引入了一项制度，要求对任何涉及功能增益实验的资助提案进行专家小组审查。中国的限制比较宽松。

一些科学家说，石博士所描述的工作符合功能增益研究的广泛定义。关于边界的划分，则存在着很大的分歧。

石博士公开描述了做实验的情况，包括在2018年和2019年，看看各种蝙蝠的冠状病毒是否可以利用其表面的某种突刺蛋白（spike protein，S-蛋白），与人类细胞中一种被称为ACE2的酶结合。这就是SARS病毒和SARS-CoV-2如何感染人类的原因。

根据世卫组织的报告，石博士在2月份告诉世卫组织领导的团队：这些实验涉及将一种蝙蝠冠状病毒与另一种冠状病毒的突刺蛋白结合起来，然后感染经过基因工程改造的小鼠，使其含有人类ACE2。

达萨克博士在大流行开始前不久的一个播客中描述了由北卡大学的巴里克博士进行的类似工作，说其目的是为了创造一种SARS的疫苗。生态健康联盟将此类实验描述为其2019年获得的美国国家情报局蝙蝠冠状病毒研究基金的目标之一。但生态健康联盟发言人说，根据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暂停规定，该非营利组织 “没有参与也没有资助功能增益研究”，也没有在这笔拨款中进行 “活体内（in vivo）” 研究。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在2020年暂停了这项资助。

达斯扎克博士今年早些时候说：“如果全世界都想因为一个阴谋论而关闭不是功能增益的工作，那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这种病毒，它极不可能来自实验室。如果我们专注于实验室的问题而忽略了真正发生的事情，我们这样做最终会带来危险。”

现在使科学界产生分歧的一个问题是，这种实验是否可能产生SARS-CoV-2，无论是意外还是作为一种故意的努力的一部分，看看哪些病毒可以进化成对人类有危险的病毒。

许多知名科学家说，这对RaTG13来说是不可能的，SARSCoV-2只可能是由一种在基因上更接近它的病毒制造出来的。虽然武汉病毒所说RaTG13是它与大流行病病毒最接近的亲属，但要求对实验室进行调查的科学家们希望获得该实验室的记录以验证这一点。

许多分子生物学家说，功能增益实验会在病毒的序列中留下清晰的遗传特征，表明它的一部分是在实验室中插入的。其他科学家说，更现代的技术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

哥伦比亚大学的传染病专家伊恩·利普金（Ian Lipkin）与中国的研究伙伴密切合作，他是去年共同撰写论文否定该病毒在实验室中被操纵的观点的五位科学家之一。现在他说，他担心武汉病毒所在生物安全级别低于美国要求的实验室中进行冠状病毒的实验。

石博士告诉世卫组织领导的小组，没有发生泄漏，她的团队中没有人对Covid-19检测呈阳性。

石博士的几个外国研究伙伴说，他们发现她的实验室和工作方法是安全的。哥伦比亚大学的传染病流行病学家莫琳·米勒（Maureen Miller）说：“石正丽管理得很好。他们是敏锐、聪明的人。她的工作正是为了防止这种大流行病的发生。她知道与冠状病毒合作的严肃性。”

政治兴趣

川普总统去年开始推动实验室的假说，但他的政府没有公开任何证据。

当时美国驻世卫组织大使安德鲁·布雷姆伯格（Andrew Bremberg）说，随着川普先生开始谈论这个问题，其他本可以帮助推动实验室调查的政府也疏远了自己。“这就像一夜之间的转变，”他说：“当总统第一次触及此事时，他们就关闭了。”

一小群科学家通过推特进行联系，开始交换指向该实验室的开源研究成果。澳大利亚在没有公开支持这一假设的情况下，成功地游说世界卫生组织组建一个科学家小组，在中国调查病毒的来源。

拜登政府没有说它相信有实验室泄漏，只是说需要对这种可能性进行更全面的调查。

在世卫组织领导的团队访问武汉之前，一些成员说他们也对实验室的假说持怀疑态度。他们说，与人跟动物接触产生的溢出效应相比，这种事故极为罕见，但他们持开放态度。

最后，该小组无法检查武汉研究所的任何安全日志或对其工作人员的测试记录。小组成员事后说，他们仍然认为这次访问是一次有益的练习。

现在呼吁进行更全面调查的人中有詹姆斯·勒杜克（James Le Duc），他是加尔维斯顿国家实验室（Galveston National Laboratory）的退休主任，该实验室是美国顶级的生物隔离设施之一，他帮助培训了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几名高级安全专家和建筑工程师。

勒杜克博士说：“我认为重要的是要仔细研究实验室的条件，探索在哪里做了什么，并进行认真的调查。” 他认为实验室的假设有点不太可能，他说，但 “所有这些的目的是为了遵循科学”。

这已经导致了一些顶尖科学家要求对武汉病毒研究所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以及大流行病毒是否可能存在于其实验室中并逃逸。

原文链接：https://www.wsj.com/livecoverage/covid-2021-05-24/card/eSgng6jhfhhD485x4lU4

本刊评论：

从早先解放军高官有关大力发展生化武器的讲话，到武汉疫情爆发后解放军迅速派出陈薇少将接管武毒所，到今日中共高级智囊陈平教授公开宣称：2020年中国对美国打赢了贸易战、科技战和生物战，我们相信中共正在大力发展生化武器，而武毒所就是中共最重要的生化武器研发基地之一。

石正丽们从事的制造新型冠状病毒的冠状病毒传染性 “功能增益” 研究，目的根本不是防止新型冠状病毒对人类健康的危害，因为冠状病毒的变异是根据环境随机发生的，人类无法预知病毒将发生何种变异，从而预防之。唯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新型冠状病毒的研究就是研究如何利用蝙蝠所携带的冠状病毒制造出更具传染性、更能够危害人体健康的生化武器。

Covid-19 虽然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夺走了数十万人的宝贵生命，上亿人被感染，全球经济遭受重打打击，但是它仍然还算不上致命的武器。因此，我们相信病毒应该是在不经意中被泄露出了实验室。

我们或多或少都曾经在中国生活、学习、工作过，中国企业、研究机构管理的松散、人员对于规章制度的蔑视我们都心知肚明。通车不久的大桥会垮塌，技术全球领先的动车会相撞，大国重器“辽宁号”会冒出遮天蔽日的黑烟，肉眼无法看见的病毒逃出实验室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们期待真相早日显现，更期待反人类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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