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na / 2024.12.06
发稿：2024.12.06
一．
琼瑶离世的消息，这两天引爆两岸三地。作为一个撑起华语半个娱乐圈的言情作家，她可以说影响了一个时代的流行文化。
毫无悬念的，又有人用「一个时代的终结」之类的悼词来送别她。也有不少人赞她勇敢，真不怕死，视死如归，并且反证八年前她为是否给失智瘫痪的平鑫涛插管而与继子女撕破脸，非关乎她对丈夫的爱与照顾，而是她自己面对死亡就是如此态度——与其在病痛衰弱中痛苦死去，不如体体面面的自行了断，如她在遗书中说的：「我不想听天由命，不想慢慢枯萎凋零，我想为这最后的大事『作主』。」
一个人可以为自己的死亡作主吗？乍一听相当豪迈，让人想起不久前赴瑞士安乐死的红斑狼疮患者沙白。这位42岁的上海精致女人在社交媒体上直播自杀心路历程，引来一片热议，有人叫好，有人痛骂。我是觉得她有点「作」，身为独女而父母健在，如此赴死对老父老母太残忍了。
我们中国人常说：「百善孝为先。」《马太福音》7章21节：「凡称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进天国；惟独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才能进去。」孝顺需要行出来，遵从神的旨意也需要行出来，而行为关乎选择。在每一次抉择背后、在每一个善恶瞬间，你要如何选择？你的选择显明了你真正的身份和品格。
在疾病和死亡面前，我们其实没有「站着说话不腰痛」非议他人选择的权利。你不是沙白，我也不是琼瑶，我们怎么能保证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呢？可是有一点可以保证，如果我们能够在有生之年认识神，认识造我们救我们的那一位，认识圣经里启示的三一真神造物主，我们在面对人生很多困境时，一定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二．
其实犹豫要不要写这篇文章，因为我没怎么读过琼瑶的书，对她作品改编的电视剧也看得很少。不过，「琼瑶戏」有很多爆红的影视歌曲传唱大江南北，遍满卡拉OK，耳濡目染之下也能哼唱几句，比如「一个女孩名叫婉君，她的故事耐人追寻，小小新娘缘定三生，恍然一梦千古伤心……」
电视剧《婉君》可能是我最早接触到的琼瑶作品，因为这部戏捧红的童星金铭跟我同龄，小时候对她印象很深。但我从没完整读过一本琼瑶的书，「港台风」作家里最先迷上的是三毛，稍大一点爱读张爱玲（张祖师奶奶的书也是皇冠出版），对书店里琼瑶《窗外》之类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扫几眼就觉得看不下去。
1990年代末，《还珠格格》火爆两岸，我正读大学，宿舍里无电视可看。虽然也知道小燕子、容嬷嬷、紫薇、尔康之类的人名，但好像已经过了追公主阿哥剧的年纪，对这些扯闲篇儿的言情故事不感冒。
及至毕业工作，跟琼瑶世界更是两重天了。琼瑶剧捧红的大明星，如林青霞、刘雪华、陈德容、林心如、赵薇、马景涛、刘德凯等，当然也耳熟能详，但具体他们演绎了什么故事，基本不清楚。
再关注琼瑶是2017年她跟平家子女就给平鑫涛插管问题展开网络骂战。平鑫涛之子、皇冠接班人平云发表「沉重的公开信」，指琼瑶未经子女同意就给父亲转院，还放话：「对我来说，你们的父亲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平云说：「既然如此，就请将父亲还给我们吧，这是我们最沉痛的请求。」
「把父亲还给我们」，这是一个破碎家庭的孩子对「第三者」发出的追讨。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多年，平家子女还是无法释怀。平云在信中重提琼瑶当年「小三上位」导致母亲被逼离婚的往事：「您和父亲感情的事，外人无从置喙，但身为子女，我们从来不曾忘记当年发生过的种种事情以及自己母亲所受到的委屈与痛苦。如果一段爱情是建立在伤害另一个人、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牺牲上，那么这样的爱情无论如何并不伟大，也不值得拿来歌颂炫耀。」
其后，琼瑶带着作品版权出走皇冠，并将平鑫涛生病治疗过程出书《雪花飘落之前》。2018年，平鑫涛第一任妻子林婉珍以88岁高龄出书《往事浮光》，还原琼瑶当年如何介入他们家庭的内幕，一时间「原配手撕小三」的新闻传遍两岸三地。
三．
我第一次看到林婉珍年轻时的照片挺惊讶的，这实在是一位「琼女郎」级别的美女，单从外貌上讲可比琼瑶漂亮多了。而且林婉珍出身富家，性情贤惠，婚后诞育三子，全力辅佐丈夫事业，是一手抓管皇冠财务的老板娘。她初见相貌平平、身材瘦小的琼瑶，根本没料到这女人有朝一日会抢走自己的丈夫。
然而，男人一旦变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林婉珍的隐忍和牺牲换来的是平鑫涛的绝情，他跟琼瑶维持了十四年的婚外关系，最后还是抛妻弃子。对于「夺夫之恨」，林婉珍自嘲说：「家里有一套用了十多年的搪瓷盘子，但鑫涛喜欢用瓷器用餐。后来想想，我可能就是他眼中的搪瓷盘子，耐用、不怕破、不怕坏，而琼瑶就是骨瓷，脆弱、易碎、需要小心呵护。」
我看到这段话，觉得林婉珍败就败在太老实了。琼瑶绝非什么柔弱之辈，需要别人丈夫的呵护才能活下去。她能和一个家有贤妻幼子的有妇之夫维持多年关系，足见其个性强悍、心地刚硬，至少是任性自私的。后来听说她对剧本非常严格，不允许演员改动一个字，说台词多加一个「啊哦呢」都不行，足见其掌控欲。
而且婚外情从来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问题真的出在「三姐」身上吗？根本问题还是在男人身上。男人其实是比女人更现实的物种，当儿女都已长大而情人作品又成为皇冠的摇钱树，跟这样一个有才有钱的女作家结合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箴言》5章15-23节：「你要喝自己池中的水，饮自己井里的活水。你的泉源岂可涨溢在外？你的河水岂可流在街上？惟独归你一人，不可与外人同用。要使你的泉源蒙福；要喜悦你幼年所娶的妻。她如可爱的麀鹿，可喜的母鹿；愿她的胸怀使你时时知足，她的爱情使你常常恋慕。我儿，你为何恋慕淫妇？为何抱外女的胸怀？因为，人所行的道都在耶和华眼前；他也修平人一切的路。恶人必被自己的罪孽捉住；他必被自己的罪恶如绳索缠绕。他因不受训诲就必死亡；又因愚昧过甚，必走差了路。」
圣经教导神是不喜悦人离婚的，知足常乐是维持婚姻的秘诀之一，而且夫妻之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恩情。《彼得前书》3章7节：「你们作丈夫的也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因她比你软弱，是与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所以要敬重她。」
什么是一同承受生命之恩？我觉得这是圣经对于婚姻最本质、最深刻的定义。男女在婚姻里合二为一、生儿育女、彼此全然委身奉献、同甘共苦乃至同生共死，事实上关乎神造人的奥秘。
四．
《创世记》2章22-24节：「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那人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
男女成为一体承受生命之恩的最好见证，就是诞育儿女。生命是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由男女的结合而来，这是婚姻最本质的功能之一。同性恋关系为什么不能称作婚姻？节点就在这里。一个人的生命是由父精母血融合而来，孩子只可能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这是为什么圣经的婚姻原则是一夫一妻而不是多偶制。
从这个角度，平鑫涛与林婉珍诞育的三个儿女，就是他们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见证。平鑫涛去世前后，平家子女手撕破坏家庭的第三者，为母亲讨回公道，证明这个关系即使不再以婚姻的方式存续，也仍然是牢不可破的。
而平鑫涛和琼瑶的婚姻结出的不是生命的果实，更多是事业和名利的果实，这也是琼瑶和平家子女闹翻后撤出皇冠的原因。这些书的版权是维系二人关系的纽带之一，当关系破裂，她也要收回这些作品了，作品就是她的「孩子」。
琼瑶临走前发表在社交媒体上的《忆亡夫——不如归去》一文说：「1968年，是《窗外》出版的第五年，我居然在这五年中，写了十三部小说，每一部都交给你出版……帮助你的事业，一直是我不断写书的原动力。那次的书展非常成功，我也真正帮到了你，好开心呀！……从这次以后，我参加任何活动，你常常都会跟着参加。同时，我们一起创造『你的』和『我的』事业，还有分不清的『共同事业』。经过多少风风雨雨的岁月，聚聚散散的挣扎，我们终于结为夫妇，继续创造未来……」
这段话道尽了她和平鑫涛婚姻的本质。她和他不光是情人、夫妻关系，更是事业合作伙伴，是千里马和伯乐、作者和编辑、创作者和出版商的关系。这种精神共鸣和利益纽带是远高于普通的儿女情长的，这也许是为什么为丈夫诞下三个孩子的美女原配会败给这位不怎么好看却有一定才情的女作家的原因。
五．
从世俗角度讲，这对半路夫妻不是一般命好。平鑫涛除了晚年失智、卧床插管那几年让人有点「负心汉终获报应」的感觉，他与琼瑶四十年的婚姻可谓名利双收。而琼瑶作为「言情鼻祖」影响力遍及华人世界，晚年虽被痛揭「小三」历史，也无损她毫毛，她好像也无所谓——反正丈夫是我的，夫妻相守多年珠联璧合创造的辉煌有目共睹。
不过，在《忆亡夫》一文里，她仍有自辩：「当你入土，我认为我们的故事结束了！不料后续的发展，让我多么伤心啊！不管我为你受过多少委屈，我都认了，反正今生抵挡不了你的追求，就是我的罪过。」
一个连死亡都可以控制的人，会抵挡不了有一个有妇之夫的追求吗？按琼瑶说法，当年她跟平鑫涛提分手，平情急之下甚至要开车坠崖。然而，在林婉珍的版本中，当时车上坐着的还有琼瑶的弟弟，她很怀疑丈夫会如此冲动连累无辜。
反正在琼瑶嘴里，她是被追得没办法了，只好下嫁，这是她唯一的罪过？《创世记》3章老亚当犯罪后的狡辩之词跟她如出一辙。在一个没有神的世界里，爱情可以是一尊最高级的偶像，在很多人眼里追求爱情难道不是比追求功名利禄更脱俗的选择吗？
对琼瑶来说，爱是不问缘由、不问对错的，爱了就是爱了，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有错吗？在她那里是没有错的。爱情不分什么年龄、背景、有家室没家室、第三者第四者，「为爱而生、为爱而死」是最至情至性的人生。为了爱，可以毁三观，可以害别人，可以打破一切束缚——如果婚姻是束缚就打破婚姻，如果生命是束缚不妨双双殉情。
琼瑶小说和影视剧永远在讲述这类「纯爱」故事，什么「三角恋」「四角恋」、二女侍一夫、三男抢一女，各种爱情戏码张力十足，却也在她美丽的文字包装下，带给人唯美浪漫的感觉。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汉乐府民歌经过琼瑶小说的诠释，幻化出一出出感天动地的爱情大戏，风靡华人世界。所谓「有华人的地方就有琼瑶」，这其实不是一个好现象。
有人说琼瑶小说「三观不正」，为了所谓爱情可以不管不顾，连许多出演她影视剧的演员，现实生活中也跟复杂婚恋脱不了干系。靠《窗外》一举成名的林青霞，当年与秦汉苦恋，最终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林青霞后来嫁作商人妇，如今也离了婚，跟秦汉的晚年一样，形只影单。
六．
从圣经角度，这当然不止是三观正不正的问题，而是一种罪。男女婚姻关系之外的任何一种情爱关系，在神眼里都是罪，是不受祝福的。这就好像在真神以外，敬拜任何偶像假神的都被神所憎恶一样。
《诗篇》16篇4节：「以别神代替耶和华的，他们的愁苦必加增。」这句话略微改动，可以说「在婚姻以外追求爱情的，他们的愁苦必加增」。不是说爱情不伟大、不可贵、不纯粹，而是任何事情一旦僭越了神设立的秩序，混乱、悲伤、咒诅就会产生。
按照圣经价值观，婚姻在本质上是一种盟约关系；好像神对挪亚，对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对摩西、大卫，对旧约以色列、新约教会的盟约之爱一样。不管对方如何，神始终信守承诺、不离不弃。只有从「约」的角度，才能明白神所喜悦的婚姻之爱和婚姻之约意味着什么。
当然琼瑶和平鑫涛的婚姻我们外人无权置喙，但不圆满是肯定的，林婉珍的书和平家子女的反应就是证明。《路加福音》6章31节，主耶稣说：「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
违背神的律法、伤害他人的男女关系总是不圆满，总是有亏欠，而且会成为信主跟神建立关系的障碍。《希伯来书》13章4节：「婚姻，人人都当尊重，床也不可污秽，因为苟合行淫的人，神必要审判。」《彼得前书》3章教导妻子要顺服丈夫，丈夫要爱妻子，夫妻要活出有一个和谐有爱的家庭关系，「这样，便叫你们的祷告没有阻碍。」（彼前3:7）
琼瑶一生没能信主，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如果说她是个「纯爱战士」，一生追求「爱情至上」，把爱情当饭吃，未免太不了解人性的复杂败坏。没错，爱情始终是她小说和影视剧的主题，然而那些为爱至死不渝的男女主角，同时也是一条庞大的吸金造星文化产业链上的一环。
「有钱能使鬼推磨」，琼瑶25岁写师生恋一炮而红，此后一生都沿着这个虐恋、苦恋、畸形恋、多角恋、生死不渝恋的路子创作。她的「言情大观园」收获了一众拥趸，也使她名利双收，成为一朵人间富贵花。
然而，这些不符合圣经价值观的鸡汤爱情带给人的恐怕更多是毒害。如同罂粟花绚烂明艳，结出的果子却能制毒一样。我估计这些年受琼瑶小说影响的年轻人应该不少，他们在被残酷社会和邪恶人性吊打之后，恐怕才会看破「琼瑶系列」不过是一门生意罢了。文化生意也是生意，人若不认识神，拜玛门就是不二之选。
七．
拜玛门、拜爱情、拜知识、拜明星、拜各种偶像假神的本质都是「以己为神」。人不认识神，难免以己为神，因为除了「己」，人在这个悲惨世界中还能抓住谁呢？还能信靠谁呢？还能从哪里找盼望呢？
然而，己是罪人，己本身充满了破碎，己是败坏必死的，己里找不到答案。没有答案，就一定有虚空、迷茫和生不如死的徘徊不定。尤其对搞文学创作的人，这些人都有一颗异于常人的敏感心灵，却在这个堕落世界里找不到答案，看不到希望，也得不到安慰，最后呢？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许是为什么很多作家会选择自杀。中国历史上屈原就是例子，近现代以来如王国维、傅雷、老舍、海子、三毛、顾城等都以自杀谢世。国外的例子，如海明威、茨维格、伍尔夫、保罗·策兰、罗曼·加里、太宰治、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这个名单可以罗列得很长。
琼瑶忝列其中是不够格的，但她最后也以86岁高龄烧炭自杀。看她离世前放出的视频，妆容精致，思维清晰，除了孤寂之感，并无风烛残年的老态。然而，一个以己为神的完美主义者是不允许自己死得难看的。
在遗书中，她说：「上苍对于生命的过程，设计得不是很好。当人老了，都要经过一段很痛苦的『衰弱、退化、生病、出入医院、治疗、不治』的时间。这段时间，可长可短，对于必将老死的人，是多大的折磨！我曾经目睹那种残状，我不要那样『死亡』。」
我要这样，我要那样……我爱这样的生，不爱那样的死……心中没有神的人，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感受、好恶、利益说了算的。我要一个挚爱的婚姻，也要一个舒服的死亡，我的爱情和生命都属于自己，与旁人无关。
这其实是琼瑶对爱情、人生、死亡一以贯之的看法，简言之就是要「自己作主」。心中没有神的人，自己作主是最安全、可靠、高效的。她自以为活得很纯粹、洒脱、无畏，「能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能嫉恶如仇活得轰轰烈烈」，其实不过是面对死之绝望的强作镇定，是逃避人生苦难的无奈之举。
她没有放下自己的骄傲，也没有悔改自己的罪恶，甚至埋怨「上苍」对生命过程设计得不够好。她不知道一个罪人能够活到老死的阶段，是造物主莫大的恩典。照着罪人的邪恶，我们根本不应该活着，早该沉沦进入永远的黑暗。
最后，她以一种看似体面、轻松、潇洒的方式「快乐归去」，到底去了哪里？死后有没有生命？我想她不可能没想过这些问题，但是没有答案。她尽自己的聪明努力想要减轻生命的痛苦，然而却给他人带来「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痛苦。
她所谓的「要勇敢，要活出强大的自我……别错过那些属于你的精彩」，不过是一个活在没有神的大光光照下的黑暗世界灵魂的梦呓罢了。她辜负了生前认识神的机会，死后再无可能。
《箴言》9章10节：「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
《约翰福音》3章16节：「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我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后记：写这篇文章的当天，我去了“好撒玛利亚人救援会”（Samaritan’s Purse）中心，参加“圣诞儿童行动”（Operation Christmas Child）圣诞鞋盒打包活动。里面二三百个义工，多一半都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这些白发苍苍的老基督徒退休后常常做义工，每到圣诞季就在家里做手工，把包藏着福音种子的礼物制作成圣诞鞋盒，送给全世界130个国家数以百万计的2-14岁的儿童。
上个月我曾在教会一位老姊妹的家里观看她们做礼物的过程，几个老人都弯腰驼背，走路都有点颤巍巍的了，但是不妨碍她们几十年如一日参与这项事工，每年向生活在非洲、亚洲、南美的这些从未谋面的孩子们送出圣诞礼物。
今天看到志愿者现场打包的场面，我很感动。想到《罗马书》14章7-8节的话：「我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也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死。我们若活着，是为主而活；若死了，是为主而死。所以，我们或活或死总是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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