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毕成鹏/ 2015.3.2
发稿：2022.10.1
一、引言
「名牧效应」是指教会看重牧者的领袖魅力，能言善辩的口才，高举人的功劳，从而忽视神的恩典和主权的福音。名牧效应主要涉及大牌传道人，因其影响力广泛，对教会的危害甚大。个别教会中，也有名牧效应，例如，教会领袖搞独裁，排除异己，鼓吹个人的能力和贡献。名牧效应常导致教会的个人崇拜或者结党分争。爱搞名牧效应的教会，常常忘记了圣经的教导：唯有基督是教会的头；福音是神的大能，也完全是神自己的工作。（参弗1：22；罗1：16）强调名牧效应，会导致放松真理的标准，忽视和轻看神圣洁的法则。名牧效应会助长异端的滋生和教会的腐败。
神召人服侍，不看人的表演技能，首先看人的心是否真的归向祂，是否真的重生和悔改。靠人手所做的工作无论表面多辉煌，都是草木禾秸，通不过神的检验。如经上说：「奸恶人的房屋必倾倒；正直人的帐棚必兴盛。」（箴言14：11）神永远掌权，遍查全地，无不知晓，祂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罗2：6）基督徒若是没有圣洁的生活和追求，就不能见主的面。（参来12：14）不是因信称义吗，为什么还要看行为呢？没错，人不可靠行为称义，也不可凭人的良善上天堂。因为人的善行在神的眼中都是不完全的，不能满足神公义圣洁的要求。雅各说：「信心若没有行为就是死的。」（雅2：17）这乃是说没有行为的信心是不能使人称义的。例如，常见有基督徒口称耶稣为救主，但是行为上却自己作主，没有生命上的丝毫改变。相反，活的信心一定会产生悔改的行为和对圣洁生活的追求。真正的称义一定会带来成圣。称义之后必有成圣，如果没有成圣，恐怕称义就是不真的。神学家史鲍尔（RC Sproul）警告说：「如果我们认为可以凭着没有信心的善行称义，就成了律法主义的异端；如果我们相信可以凭着没有善行的信心称义，则成了反律法主义的异端。」基督徒应该明白：耶稣基督不仅是生命的救主，也是我们人生的主宰。离开基督，我们依然活在罪中。
神学家约翰•欧文（John Owen）说：「若没有按照福音所言的圣洁，我们一点都没有荣耀基督。荣耀祂是祂对我们必要的要求。假如我们爱基督，我们必定要圣洁。假如我们要表示对基督的感激，我们必定要圣洁。假如我们不想在末日面对祂的冠冕、荣耀和尊贵时被发觉为叛徒，我们必须圣洁。」追求圣洁的生活是基督徒得救与成圣的重要标志。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是主用宝血卖赎回来的，教会必须圣洁，不能任由罪恶在其中漫延。（参弗1：4；5：25-27）经上说：「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所以你们要成为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利11：44）教会堕落离开圣洁，就会被神弃绝，那才是真的荒凉！
二、老虎屁股摸不得
教会的圣洁要从传道人做起，所谓上行下效，圣经对神的仆人要求更高、审判更严。（参雅3：1）刘传章牧师说：「根据观察，我觉得现在教会之所以软弱，教会之所以不能够在这个时代里对社会、对我们的环境产生影响力，最主要的关键是传道人。」传道人，特别是名牧的腐败，是教会堕落的主要原因。教会中总是有些人不怕神，轻看神圣洁的法则，对罪恶不敏感。这种教会或福音机构忽视神的主权和圣洁的法则，急功近利，传福音也是追求场面效应，数点决志举手人数。神也许会兴起祂自己的大布道家，但历史上却很稀有。为什么？因为福音不是人的工作。现今的教会偏喜好「名牧效应」，想着法子要制造几个明星布道家。这样搞出来的明星布道家一个特点就是能言善辩，吸引大量粉丝，一呼百应。有些教会误以为：离开大牌布道家，教会的福音工作就要荒凉。于是，人们很少关注明星布道家的圣洁生活，只看重他们的个人魅力。况且，少数名牧有一点名气，就变得不能碰，只能吹棒，不可批评，更不能揭露其生活上的堕落和真理上的错谬。这种现象俗称：老虎屁股摸不得。为什么摸不得呢？
其一，不是老虎多历害，而是老虎有许多随从太厉害，并且教会的某些传统变相保护他们犯罪而不被揭露。若是有少数受害人敢站出来揭发，多不被众人同情和关怀，反遭冷落和辱骂，因为他们被视为攻击神的仆人，撒旦的使者。攻击神的仆人，就是损害神的福音工作，就是破坏教会合一。因为不少教会以为福音是名牧的大能；失去名牧，就失去福音。这是教会错误的观念，违背圣经的教导。这也就成为少数名传道敢于犯罪和谬传真理的保护伞。弟兄姊妹多数有些经历，这种现象在华人教会犹为显著。我们的确需要爱护和尊重神的仆人。但是，高举和袒护领袖，就不合圣经的真理。
其二，就是错误地理解圣经的教导。在灵恩运动中，许多弟兄姊妹喜欢引用诗篇说：「不可难为我受膏的人，也不可恶待我的先知。」（诗篇105：15）以此推论说：传道人，特别是大牌传道人，都是神的受膏者，因此，我们都不能对他们在真理上说好说歹。有名的美籍传道人像辛班尼（Benny Hinn）等人，已经被世界各地许多牧师指责为假先知，但假先知仍然被其跟随者前呼后拥。为什么？因为他们认为这种假先知也是神的「受膏者」，不可能在真理上有问题。这是高举人，拜偶像的典型例子。实际上，这是错解经文。这里的意思是要善待受膏的人们（复数），特别指亚伯拉罕的后裔，神的选民。命令是不要伤害他们的身体，并不是指着真理说的。对神的受膏者也是如此。例如，大卫不伤害受膏者扫罗王的身体，就是不杀他。（参撒上26：9-23）扫罗王虽然受膏，但后来不听神的命令，神就废除他，借用外邦人的手杀死他。我们要善待神的受膏者，但是，真理上不能妥协。大量事实证明：传道人生活上的腐败堕落，首先从真理上的偏离开始。况且，神的真理是不容任何人乱传、乱讲的。若有人自称先知，会付出代价的。旧约中，假先知要用石头打死。现在的假先知似乎逍遥法外，猖獗一时，但若不知悔改，神的震怒已经临到他们。
最后，有些基督徒将「受膏」看得神秘兮兮，这多半是假敬虔和迷信无知的表现。原因是基督徒没有真正懂得圣经的真理，或者被人误导。保罗说：「那在基督里坚固我们和你们，并且膏我们的就是神。」（林后1：21）真正的基督徒都是被圣灵重生的人，是被圣灵所膏的，无一例外。要知道，新约时代，每位蒙恩得救的人都是受膏者，都是神的选民。（参林后1：21；约壹2：20,27）既然基督徒都是受膏者，就要过圣洁的生活，彼此相爱，追求和睦。不要将名牧看得过高，好像只有他们才是受膏者，真理的化身，于是就崇拜他们。殊不知，假先知正是因此才会红火起来的。这是不讨神喜悦的事。愿神开人的眼，赐人分辨的灵。
三、教会的软弱
少数名牧自以为有能力，有贡献，就变得骄傲起来，失去悔改的心。自以为了不得，犯点小罪，能赖我何？因为教会有求于他们。这是教会的软弱。再者，时间久了，结交了不少牧者朋友，有了关系网，更是有恃无恐。有位同工感慨地说：对华人教会而言，『人情』总是远远大过『真理』与『神的律法』，基督徒事奉久了就会陷入复杂的人情包袱之中─长执的人情、会友的人情、牧者之间的人情。这时候若有人犯了罪，就会有不少假意是『爱心遮盖』，但实情是『鸵鸟』的心态出现，真要求神饶恕！什么时候能真正把『宁愿得罪人也不得罪神』的真理实现在事奉中，那才是真正的事奉。保罗说：「弟兄们，若有⼈偶然被过犯所胜，你们属灵的⼈就当用温柔的⼼把他挽回过来；又当自⼰小⼼，恐怕也被引诱。」（加6：1）其实，人若故意不出声或者拥护犯罪者，可能是默许、姑息养奸，将来在审判台前是无法为自己辩护的。经上说：「世人哪，你们默然不语，真合公义吗？施行审判，岂按正直吗？」（诗篇58：1）神是鉴查人心肺复的，人的一切所思所行在神那里都是赤露敞开的。有叹息者说：「恶者的伎俩从不高明，但牧人却往往因为自己的资历、能力、名利而使神的教会一败涂地，这在历史上已经屡见不鲜，什么时候基督徒才能学会警醒自守呢？」
教会另一软弱就是失去警惕，用爱心包容一切，是非不分，真理不明，导致教会被假先知所害。他们传异教，行各种邪淫和污秽，使教会在世人面前失去见证。犹大书提醒我们：「亲爱的弟兄啊，我想尽心写信给你们，论我们同得救恩的时候，就不得不写信劝你们，要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的争辩。因为有些人偷着进来，就是自古被定受刑罚的，是不虔诚的，将我们神的恩变作放纵情欲的机会，并且不认独一的主宰我们主耶稣基督。」（犹3-4）这里强调教会要有属灵的分辨力，尽心竭力为至圣的真道争辩，是要对付异端邪说，并且指责假师傅、假先知的谬误，保护信徒不上当，要求与之抗衡、争论、辩明和护卫。这个时代，敢讲真理的斗士似乎很不吃香。绝大多数牧者和弟兄姊妹不愿意找麻烦、引起争论，要寻求和睦，大家平安无事，这的确有好的一面。现在流行：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似乎一讲那位传道有问题，那些观点不合真理，就有论断人的嫌疑。这是多数人误解耶稣不要论断的话（参太7：1-5）。不要论断的歪曲使用也是魔鬼的技俩，要从真理上破坏神的教会。主耶稣的原意乃是：你若论断罪，却犯同样的罪，就不要论断人，免得自己被论断（参罗2：1）。圣经要求教会要论断是非，要论断罪，要为真理竭力争辩。
如果教会对真理教导不力，可能对明显的异端邪说也闭口不谈，就导致很多未成熟的信徒受骗上当，轻松地被仇敌掳去。同时，许多信徒对纯正的道理兴趣不大，那就讲些好听的吧；有些信徒似乎对假师傅的教导兴趣浓厚，情愿选择上当，听信假福音，满足私欲。保罗劝勉提摩太：「因为时候要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并且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语。你却要凡事谨慎，忍受苦难，作传道的工夫，尽你的职分。」（提后4：3-5）
最后，明星牧人通常有一大群糊涂虫紧随其后，时下美称为：粉丝军团。粉丝基督徒有一个特征，就是不爱耶稣，专爱他们的名牧。若是有人骂耶稣，这根本不关他们的事。然而，若是有人敢骂他们的名牧或者敢揭露其罪恶，他们一定与你决一死战。粉丝基督徒没有生命的改变，行事为人与世界毫无分别。这是教会的悲哀！
四、不要与狼共舞
经上说：「你不要嫉妒恶人，也不要起意与他们相处；因为，他们的心图谋强暴，他们的口谈论奸恶。」（箴言24：1-2）有些本来忠厚的牧人，由于不能分辨，参与到假先知的服侍，甚至于为假先知的罪恶说情。这是人的软弱。保罗说：「犯罪的⼈，当在众⼈面前责备他，叫其余的⼈也可以惧怕。」（提前5：20）姑息和袒护就是纵容犯罪，也是与狼共舞的表现。王明道弟兄说：「为神作工的人不可与罪恶妥协，不可与世界妥协，不可与假先知、假师傅妥协。神的工人如果不敢得罪人，他们也必定不能得人。」美国的耶利米牧师（David Jeremiah）是个好人，却大力帮助有异端色彩的TBN电视台募款。彼得斯牧师（Justin Peters）感慨万千地说：好人当儆醒，不要被坏人拉下水。牧者缺乏属灵的分辨，实在很遗憾。
保罗说：「弟兄们，那些离间你们、叫你们跌倒、背乎所学之道的⼈，我劝你们留意躲避他们。因为这样的⼈不服事我们的主基督，只服事自⼰的肚腹，用花⾔巧语诱惑那些老实⼈的⼼。」（罗马书16：17-18）保罗在这里特别提醒，基督徒要留意躲避那些假弟兄和假教师，不要与狼共舞。因为这样的⼈不服事我们的主基督，只服事自⼰的肚腹，靠传假福音骗钱，用花⾔巧语诱惑那些老实⼈的⼼，或者依仗个⼈的魅⼒和三⼨不烂之舌，就轻易制造出⼀个粉丝大军团。为什么老实⼈的⼼容易被诱惑呢？因为他们天真无邪，但没有属灵的分辨能⼒。如何帮助这些老实⼈和粉丝呢？这是教会的牧者传道⼈的责任。保罗有这种责任，要帮助软弱的肢体，教导他们学会分辨。不是说不应该论断你的弟兄，也不要论断神的仆⼈吗？没错，保罗也是如此讲说。（参罗14：1-4）问题是：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我们要分辨。这种责任在于教会的带领⼈，不要不闻不问，是非不分。耶稣说：「你们要防备假先知。他们到你们这里来，外面披着⽺羊皮，里面却是残暴的狼。」（太7：15）当今教会的可怕光景乃是，许多教会的领袖是非不分，真理不明，爱⼼包容一切，甚⾄与狼共舞。可怜那些老实天真的信徒，如同没有牧⼈的⽺群，轻易成为狼⼝中的美食。愿神怜悯施恩！
此外，当今之教会有两个极端形态导致其衰退和没有见证。这类教会或机构数量不多，但影响广泛。一篮⼦鱼，⼀条臭，全篮⼦都臭。其⼀，教会或福音机构像⼀个封闭的俱乐部，只关⼼会员的福利和权⼒地位。其二，教会或机构在真理上偏离神的道，虽然⼤张旗鼓「传福音」，却是讨好非信徒，⼈喜欢听什么，就讲什么，目的是勾引更多的⼈来捐款。这种教会或福音机构极端世俗化，靠讲耶稣谋⽣，以多种形式存在。例如，靠电视广告，神医⼤会，或者开音乐会，用假福音迷惑⼈得今⽣的好处，目的是让他们掏腰包。许多基督徒和牧者不知内情，积极参与其中，以为在服侍主。通常，这类教会或机构的牧⼈有名气，喜欢搞成小团伙，互相吹捧，狼狈为奸。愿神怜悯这个世代，赐人悔改的⼼，回归圣经的真理。
五、福音是神的大能
保罗说：「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马书1：16）
与传虚假的福音讨人的喜悦相反，保罗在这里暗指，传神的福音，按照圣经传讲真理，可能会遭遇反对和差辱。因为人通常掩耳不听真理，却偏向虚妄的假道理。面对传福音带来的羞辱，应该不以福音为耻。保罗效法基督耶稣，虽然传福音遭各种患难和羞辱（参林后4：7-15），他不以福音为耻。「他因那摆在前面的喜乐，就轻看羞辱。」（来12：2）因为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彰显神的荣耀，要救相信的人进入永生。保罗说：「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4：17）这与那些假先知传假福音，吸引观众和骗人的宏大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因为神十字架的福音有世人讨厌的地方，就是要对付人心的黑暗和罪的权势。（参加5：11）
哲学与数学家帕斯卡尔（Blaise Pascal）说：「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义人，他们相信自己是罪人；一种是罪人，他们相信自己是义人。」人不能自救，也不能救人。因为世人都在罪的权下。基督徒、传道人和非信徒都需要福音。离开福音，人仍然活在神的忿怒中，生在罪中不能自拔。如果传道人以为有口才，会讲福音给人听，自己觉得不需要福音，就会信心滑落，以致于活在黑暗中。传福音给别人，自己反倒被弃绝。人当时常谦卑悔改。保罗说：「自己以为站得稳的，须要谨慎，免得跌倒。」（林前10：12）当人骄傲时，就失去敬畏的心。神永远掌权，鉴查人心，祂使骄傲人的心刚硬，自取沉沦。「愿全地都敬畏耶和华！愿世上的居民都惧怕祂！因为祂说有，就有，命立，就立。」（诗篇33：8-9）
福音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所以，人信耶稣，完全是神的工作。（参弗2：8-9）传道人必须按照真理讲明福音的道，这也是神的恩惠和选召。（参罗1：5）神的道通过圣灵的能力，使人觉醒来悔改，信靠耶稣而得救。神救了我们，以圣召召我们，不是按我们的行为，乃是按他的旨意和恩典；这恩典是万古之先，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参提后1：9；罗1：7；弗1：4）因为世人都犯了罪，只能靠神的恩典，因信得称为义。认罪悔改是真实信心的必然表现。不愿悔改，或者信主后故意或持续犯罪不受良心的责备，这是假信心的表现。使徒约翰说：「我们知道凡从神生的，必不（持续或故意）犯罪，从神生的，必保守自己，那恶者也就无法害他。」（约壹5：18）不是人有义，乃是神将义归算给一切真诚信耶稣的人，神的义是白白地赐给人的。（参罗3：22-24）神必保守祂所拣选的人，既使有人偶被罪所胜，他会马上回头，悔改求赦免。基督徒若不悔改，虽然受洗却仍然活在上帝的震怒当中，因为他未能脱离罪的权势，仍然属可怒之子。这是上帝的法则，这赦罪的恩典乃是通过耶稣基督的宝血。认罪悔改，信耶稣得拯救。这是每个人唯一的得救和成圣之路。
不但如此，神的大能要保守真心相信的人，直到永生。归信和将来的救赎都在乎神的大能。有真信心得救的人就不在神的忿怒之下，乃是因信称义和成圣，欢欢喜喜盼望将来的荣耀。神赐给我们起初的信心，也必保守我们的信心，常在基督里。保罗说：「谁能控告神所拣选的人呢？有神称他们为义了」（罗8：33）义人必因信得生！
六、追求圣洁
雅各说：「若有人自以为虔诚，却不勒住他的舌头，反欺哄自己的心，这人的虔诚是虚的。在神我们的父面前，那清洁没有玷污的虔诚，就是看顾在患难中的孤儿寡妇，并且保守自己不沾染世俗。」（雅1：26-27）真的敬虔和圣洁的生活是分不开的。中国教会有好的传统，就是十分追求敬虔，但往往却不敢面对教会的罪，多数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这是不追求圣洁的表现。另外，华人教会受某些传统的错误神学的教导，各自为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使得处理教会犯罪的牧者变得困难。籍此，真诚地呼吁各地华人教会成立牧者协会，监督和管理众教会出现的牧者在真理上和圣洁生活上的问题。这将有益于神的教会建造，荣耀基督的圣名。
经上说：「要追求圣洁；非圣洁没有⼈能见主。」（来12：14）为什么要追求圣洁？因为耶和华神是圣洁的，神的选民也必须圣洁。（参利11：45；19：2；彼前1：16）不圣洁的⼈，不能靠近神，不能见神。然⽽，没有⼈是圣洁的，因为都犯了罪。罪人如何得洁净呢？惟靠耶稣的宝⾎，洗净我们的罪。⼈如何追求圣洁？⼈要对付自⼰的罪，必须认罪。罪就是罪，没有信主前信主后之分。世俗中可以将功补过，神家中不可用功掩盖罪。况且，所谓「⼈的功劳」都是完全出于神的恩典，是神⼿中的工作。保罗说：「并不是我们凭自⼰能承担什么事；我们所能承担的，乃是出于神。」（参林后3：5）⼀个居功自傲的⼈，⼀个高举⼈的教会，与崇拜偶像无异，都是被神咒诅的。
华人基督徒或许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常将认错悔改看成丢脸的事。然而，中国古人中，不乏有智慧者，子贡说：「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论语）君子乃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有了过错，人尽皆知，就像日食月食一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君子愿意改过自新，人照样会敬仰他们的。有了过失，诚然是耻辱，但是，如果真诚地认错悔改，就是将耻辱清洗掉，回归做一个新人。基督徒应该鼓励犯罪的人悔改，不要姑息和隐藏罪恶。也不要轻看愿意悔改的人，应该尊重、爱护、帮助和接纳他们。
同样，每个基督徒包括牧长同工都有犯错的时候，也有犯罪的时候。这都是得罪神，应该真诚地在教会面前悔改，表示远离罪恶，转向神过圣洁的生活。圣经应许：悔改罪得赦免。不愿悔改的人，或者谎称悔改的人，他们的罪还在，并且会继续犯同样的罪。特别是当教会领袖犯罪时，他们一定要在会众面前认罪悔改，并且要求有悔改的行动让会众知道。为什么？难道单独私底下向神悔改不行吗？不行。神鉴察人的内心，但教会是人组成的，人不能看人的内心，除非这人将内心表白出来。不仅口头上要表白，教会必须观察是否结出悔改的果子，须要看见其悔改的行动。一个犯罪后不愿表示悔改的基督徒或牧长同工，必须开除教会，直到这人愿意悔改归正为止。这是圣经教导的圣洁法则。
称义和得救都是神所赐白白的恩典，没有人配得，也没有人可以赚得。保罗鼓励腓立比教会，要更加顺服，当恐惧战兢做成得救的工夫。（参腓2：12）这里，「得救」为广义，保罗乃是指「成圣」的功夫。因为保罗写信给腓立比教会，都是已经蒙恩得救的弟兄姊妹。（参腓1：1）保罗强调基督徒信主后一定要有成圣的工夫，就是追求圣洁的生活。一个基督徒必须有敬畏的心，恐惧战兢，晓得神的全然圣洁和人的污秽败坏，才有追求圣洁的心志。真正蒙恩得救的人一定敬畏神，渴慕神，追求圣洁的生活。神学家约翰•慕理（John Murray）曾说：「如果一个自称信主的人，却没有成圣的生活，这人必定是一个怪物（monster）。」可见，称义和成圣是平行的。换句话说，不追求圣洁的人，可能尚未蒙恩得救。并且，成圣的追求也不是靠自己做成的，乃是神在人心里运行，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2：13）
因此，罪得赦免，不是靠嘴巴说得好听，也不是靠会教导⼈，更不是布道讲得好，乃是靠着神的恩典，⼈亲自认罪悔改。基督徒不要包容和遮掩教会的罪恶。⼈若认罪悔改，神是信实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参约壹1：9）悔改的人是蒙主救赎的新⼈，这新⼈是照着神的形象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参弗4：24）⼀个不愿悔改或者谎称悔改的⼈，甚至为其罪行强辩的人，他的信⼼是假的，仍然未脱离旧⼈的败坏，活在罪中不能自拨，是不圣洁的，不能见神的面。不仅每个⼈要为其罪悔改，而且要照着圣经的教导，责备和揭露教会的罪恶，劝人悔改归正，这就是教会追求圣洁的标准。这并不是说⼈有什么功劳可⾔，乃是蒙神拣选的、蒙主所爱的人应该有的圣洁⾏为。因信称义，真信⼼一定带出悔改的⾏为来。愿⼈远离罪恶，敬畏神，追求圣洁，荣耀神。
原载《生命季刊》73期，2015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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