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文禾 / 2022.05.07
发稿:2022.05.08
我们心情沉重地读了、并郑重地翻译了《华尔街日报》2022年5月5日的文章《乌克兰被围困的亚速钢铁厂》。我们写下这篇评论,是因为我们预感,也许是马里乌波尔陷落之前最后的一篇。我们要借这个机会来表明我们对不屈坚守马里乌波尔的乌克兰官兵的敬佩。
这篇文章的信息来自从马里乌波尔逃出来的100多名难民之口。为了不让俄罗斯军队得知现在困守在马里乌波尔亚速钢铁厂内部的情况,这些难民在离开之时,都已经把手机中有关亚速钢铁厂内部的照片全部删除了。这100多人是通过联合国的人道主义通道得以逃生的。
除了这100多人之外,这篇文章还提到另外的400名平民也是通过联合国监督的人道救援走廊,离开了马里乌波尔。这条人道救援的走廊的一端是马里乌波尔的亚速钢铁厂,另外的顶端是马里乌波尔西北230公里的扎波罗热(Zaporizhzhia)。《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就是在那里采访的这些难民。
在这篇文章里,我们没有看到究竟还有多少乌克兰的军队坚守在那里。我们隐隐约约可以感到,乌克兰在亚速钢铁厂的守军正在处于被攻击和围困的劣势。坊间比较一致的说法是乌军以约2000余人的兵力凭借亚速钢铁厂复杂而又坚固的地下结构抗击俄军数万大军的碾压式进攻,已经坚持了70天,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战绩。但是期望马里乌波尔会像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大逆转,看来没有多少可能。因为坚守亚速钢铁厂的孤军,已经没有了援助和后勤。也正因为后勤的缺乏,这些难民才会需要离开。守军的数量现在应该少于一千人。英国首相鲍利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说过,乌克兰始终人数约占劣势,比例是1比3。我们知道俄罗斯军队入侵部队的总数是20万人,那么乌克兰的军队除去减员应该还有不到5万。
我们还从这篇文章中感受到,俄罗斯对亚速钢铁厂的攻陷有志在必得的把握。而这些难民得以出逃,也说明了俄罗斯军队还没有把正在抵抗的乌克兰人赶尽杀绝。没有像林彪围困长春那样,把老百姓困在长春和军队争粮食吃。从照片上看,也还是有成年男子和这些难民一起逃出来,说明正在坚守亚速钢铁厂的乌克兰军队也并没有像传说中说的,强迫所有的男子留下,拿起枪来作战。
我们始终支持乌克兰反抗俄罗斯侵略,也特别地钦佩乌克兰人民和乌克兰的男子拿起武器,反抗侵略者。我们自己没有参加战斗,因此除了敬佩,我们不能够有任何其他的立场,可以站得住脚。
我们不知道固守在亚速钢铁厂的勇士还会坚守多久。如果固守的乌克兰军队打到底,战到最后一个人也不投降,那么我们愿意把亚速钢铁厂称为21世纪的阿拉莫(Alamo,19世纪德克萨斯州要独立的时候,100多人固守阿拉莫战死到最后一人的地方,阿拉莫也成了美国其他各州人民起来组军击败墨西哥人的号角)来敬仰,成为勇气和尊严的象征。如果亚速钢铁厂沦陷,那么已经超过70天的抵抗,乌克兰军人虽败犹荣。如果坚守的将士在孤立无援、获胜无望的情况下选择投降,我们也同样理解和接受。
乌克兰一方已经在说,六月中旬之前不会在顿巴斯发动反攻。而且乌克兰方面认为,俄罗斯在六月中之前,也不会在顿巴斯有重大进展。但是我们有理性地预期,马里乌波尔的陷落已经十有八九的可能。卢甘斯克、顿涅茨克和克里米亚沿着黑海的陆地走廊会成为普京向俄罗斯老百姓吹嘘的战争后果。
乌克兰战争已经打了70天,双方的军事实力和战况整体情况在西方媒体都没有详细的分析。我们只能够从零碎的消息中看到战争的大势。我们是有道德的普通人,也是有圣书的基督徒,反对侵略,就如同反对动手打人一样。但是我们也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我们也不知道乌克兰战争最终会是什么结果。我们通读历史后知道,俄罗斯这个民族从来不是很把人命当回事,不会在乎俄罗斯在战场上丧失多少生命:只要能够占领别人的土地,就可以满足大多数俄罗斯人的欲望。因此虽然我们强烈呼吁和谈,但我们感觉到乌克兰战争最后还是会由战场的胜负来解决。
今天是5月7日,还有两天即5月9日,届时俄罗斯将举行庆祝阅兵活动。乌克兰如果不能收复失地,那么俄罗斯这场侵略对于普京来说,就是胜利了。但是,正如《诗篇》的14、15节所说:“恶人已经弓上弦,刀出鞘,要打倒困苦穷乏的人,要杀害行动正直的人。他们的刀必刺入自己的心;他们的弓必被折断。” 因为所有的侵略战争都是非正义的。
有人说,普京是东正教基督徒,他的 ”特别军事行动“ 是为了打击以犹太人泽连斯基为代表的 ”撒但的邪恶势力“。言下之意是说话的人看见的是灵界的争战,普京代表的是属神的一方,而泽连斯基代表的是属撒但的一方。但是说这话的人要小心了,除非有圣灵亲自对你说话,告诉你这件事,否则你就是强行把自己的话放在神的口中,让上帝承担杀人的罪名,这是 ”总不得赦免“ 的 ”亵渎圣灵“ 的重罪。要知道被普京杀害的绝大多数乌克兰军民都是信奉东正教的基督徒,我们有什么理由说一个基督徒对另一个基督徒的杀戮是正义的,而反抗杀戮的基督徒却是非正义的呢?
我们祝愿乌克兰取胜,但是我们也知道那并不容易。在第一阶段俄罗斯失败之后,马里乌波尔的陷落可能不可避免。顿巴斯战役的胜负只有战场才能够给出结果。
乌克兰加油!“因为作恶的必被剪除;惟有等候耶和华的必承受地土。还有片时,恶人要归于无有;你就是细察他的住处也要归于无有。”(《诗篇》37:9、10)
《华尔街日报》 世界版
在乌克兰被围困的亚速钢铁厂内:抽取燃料、唱歌,熬过漫漫长夜
两个多月来,数百名马里乌波尔居民躲在一个庞大的钢铁厂的掩体中,水和食物的供应正在减少。战地友情和即兴发挥帮助他们度过了难关。
作者:Matthew Luxmoore / 2022.05.05
编译:陆文禾 / 2022.05.07
乌克兰扎波罗热(ZAPORIZHZHIA, Ukraine)— 当俄罗斯军队在战争的最初几天向乌克兰东南部的战略港口城市马里乌波尔(Mariupol)发起进攻,发射炮弹和火箭弹时,年轻的教师安娜·扎伊采娃(Anna Zaitseva)发现自己正在为安全而挣扎。
在他们公寓楼狭窄、不通风的地下室住了一晚后,她的丈夫基里尔(Kirill)建议他们带着年幼的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Svyatoslav)和扎伊采娃女士的父母搬到他认为的终极避难所:他工作所在的庞大的亚速钢铁厂(Azovstal steel plant)的地下的掩体。
“我们不知道有哪些食品供应,也不知道它的可自卫程度如何,”扎伊采娃女士说。“但我们就信心满满地去了。”
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扎伊采娃和其他设法逃离亚速钢铁厂的平民描绘了里面的生活。
随着俄罗斯军队在三个月内将马里乌波尔变成废墟,造成数千人死亡,并剥夺了这座城市的食物、水、电和电话信号,这座钢铁厂成了最后的坚守者,也成了面对看似不可克服的困难时坚韧顽强的象征。
这里是冷战时期的一个复杂的迷宫,由仓库、熔炉、隧道和铁轨组成,横跨卡尔米乌斯河(Kalmius River)东岸四平方英里的土地,这条河将马里乌波尔一分为二。一名在工厂工作的撤离人员说,地下有 40个掩体,其中5个配备了基本用品和容纳平民的三层铺位。
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的撤离人员之前都住在同一个掩体中,他们说该掩体里约有75人,建在地下两层,可抵御核爆炸。
被困在里面的人,包括数十名儿童,回忆起过生日和在3月8日庆祝妇女节的情景,他们唱歌,在安然无恙的每个晚上欢呼,当住在工厂其它单独区域的士兵给他们带来很多急需的物资时,他们高兴得哭了起来。
他们说他们在冬天融化雪,收集雨水喝。男人们冒着死亡的危险冒险出去只是为了收集柴火和燃料。俄罗斯对钢铁厂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使大多数人别无选择,只能留下来。
扎伊采娃(Zaitseva)的父亲奥列格·尤尔金(Oleg Yurkin )在扎波罗热(Zaporizhzhia)的一家酒店说:“我们认为这会在三四天后过去。” 这家酒店为周二根据联合国斡旋协议撤离的100多人中的一些人提供免费住宿。
从那以后,又有400人从马里乌波尔出发,经过两天的旅程,来到扎波罗热,这是俄罗斯占领区难民的中转站,途经多个检查站和一个过滤营地,他们在那里接受讯问,手机也被检查了。亚速钢铁厂撤离人员们说,乌克兰士兵先前已指示他们删除了工厂的所有照片和视频。
扎伊采娃女士的丈夫和数百名平民留在后面,在莫斯科军队加强进攻之际加强防御。
在亚速钢铁厂抵抗俄罗斯进攻的战士的妻子们本周在扎波罗热举行集会,向国际社会请求帮助,他们说他们的丈夫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应了。周三,亚速营营长丹尼斯·普罗科彭科(Denis Prokopenko)表示,俄罗斯军队在围攻该工厂数周后已经进入了该工厂。
“已经70天了,我们已经抵抗了敌人的压倒性力量,” 丹尼斯·普罗科彭科少校在该工厂在线发布的一段视频中说。“正在发生激烈、血腥的战斗。”
俄罗斯周三表示,将在周四、周五和周六开放人道主义走廊,让更多平民离开亚速钢铁厂,然后继续努力占领它并巩固对马里乌波尔的控制。乌克兰官员周四表示,俄罗斯军队已恢复轰炸该地区。
两个月前,许多撤离者担心他们可能永远无法离开。
遭到袭击的马里乌波尔钢铁厂;美国称俄罗斯已经输掉了战争
撤离人员说,这些妇女花时间打牌、准备饭菜和阅读工厂图书馆里的书籍。在俄罗斯空袭和地面轰炸的间歇期间,掩体中的20多名男子走出去,用容器从散落在这片土地上的拖拉机和挖掘机烧毁的外壳中抽取燃料,为他们赖以提供光和热的唯一的发电机提供燃料。
与妻子玛丽亚和7岁的儿子彼得留在亚速钢铁厂的英语教师亚历山大·戴布科(Aleksandr Dybko)说:“我们从掩体出来只是为了得到水和汽油,我们利用了这里所有装满油的车辆。”
亚速钢铁厂的员工安娜·克里洛娃(Anna Krylova)和她14岁的女儿玛雅在战争两天后的公寓被毁后在掩体中找到了避难所,她说员工食堂的牛奶和意大利面供应持续了大约两周。新来的人带来的食物很快也用完了,他们会在上层的工厂管理层办公室里翻找咖啡、茶包和其他食物。
她说:“大多数日子都像一团乱麻一样过去了,炸弹不断地 ‘轰、轰、轰’ 的声音落在我们头顶上。”“我们笑过,哭过,组织过音乐会和舞会。如果我们只是坐在那里,我们就会陷入抑郁。”
扎伊采娃女士说,斯维亚托斯拉夫进入掩体时还不到四个月大,最初在炸弹开始下落时哭得睡不着觉,但很快就习惯了爆炸声,爆炸声变成了一种白噪音,“就像一个摇篮,为了一个孩子。” 她停止给儿子喂奶,给儿子喂了婴儿奶粉,这些婴儿奶粉是在战斗休息期间不定期来访的士兵提供的。许多接受采访的撤离者说,那些被俄罗斯宣传称为新纳粹分子的士兵救了他们的命。
娜迪亚·特卡切娃(Nadiya Tkacheva)说:“没有他们,我们就无法生存。” 战争爆发时,她正在马里乌波尔州立大学攻读乌克兰语言和文学学士学位的第一年,她说:“但那里有许多死伤士兵需要被带走。”
对于躲在工厂里的平民来说,没有电话信号意味着没有关于外界的信息,也没有办法衡量他们生还的机会。在撤离前几周,尤尔金先生说他在其中一个仓库里发现了一台旧收音机,但当他在地堡内打开它时,他发现它只能接收俄罗斯国家控制的 Vesti 调频节目。
克雷洛娃(Krylova)女士说:“他们说我们都是新纳粹亚速营的亲戚,我们都必须被摧毁。”《华尔街日报》无法核实这些报道的真实性。
到达扎波罗热后,亚速钢铁厂撤离人员可以自由选择最终目的地。许多人前往首都基辅或向西前往利沃夫。其他人计划在波兰临时定居,自战争开始以来,已有超过300万乌克兰人涌入波兰。
戴布科先生说,直到他乘坐开往扎波罗热的巴士车队离开时,他才意识到他的城市遭到了彻底的破坏。在他躲进地堡的两个月里,他出生和热爱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地狱,他的公寓楼变成了烧焦的废墟。
他说:“我的城市突然变得像我看到的1945年柏林的档案片段。”“我们有一个我们认为我们正在努力的未来。一瞬间,它就突然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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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支持普京的假基督徒没有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俄罗斯是穆斯林人口占比最大的欧洲国家,连难民倾泻而入的法国都比不上。指望这样一个国家拯救基督教世界,真是亵渎圣灵了。
当然,这里所说的欧洲,不包括前奥斯曼统治区——那里本质是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