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文禾 / 2022.02.25
发稿：2022.02.26
现在是俄罗斯全面侵略乌克兰第二天。 我们来讨论《华尔街日报》2月24日的文章《通过 SWIFT 惩罚普京是棘手的 —— 打击俄罗斯银行的金融制裁难以协调并可能产生对经济更广泛打击的威胁》
美国伪总统拜登现在已经为世人所公认是一个意志不坚强，执行力不够的尸位素餐的傀儡。
在普京侵略乌克兰之前，对于普京对乌克兰咄咄逼人的侵略态势，拜登原来想用金融制裁来威胁和恐吓普京，从而阻止普京发动战争，他认为威胁一下就可以让普京三思而后行。但是事实证明，这个金融制裁的恐吓，普京并不在意。普京在20220年2月22日悍然下令派军队侵入乌克兰就证明了阻拦普京发动战争的种种威吓举措都已经失败了。
在俄罗斯悍然全面侵略乌克兰动武后第一天，也就是2022年2月24日，拜登伪总统出来表示，俄罗斯既然胆敢侵略乌克兰，西方国家就一致对俄罗斯实施制裁。
大家知道如果这次美国和西方再不强行使用强有力的制裁，那么美国和西方就是虚张声势，不会再有人相信他们。
我们先看拜登对俄罗斯已经采取的金融制裁措施，一共是两次，我们把他们放在一起。总的说来就是隔靴搔痒 ——
- 对俄罗斯两个银行进行制裁，后来又追加了四个银行，一共六个。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说这一开始宣布的两个银行里有一个已经在被制裁名单上了很多年。
- 禁止俄罗斯国债在国外的市场上买卖，不仅是新的国债禁止买卖，凡是在市场上的俄罗斯国债都禁止买卖。
- 对俄罗斯的高官的家庭成员进行经济制裁，但是公布出来的名单里面没有包括普京本人和他的左右手。
- 把德国的北溪二号停下来。这里我们注意到，北溪一号是运行的。北溪二号刚建成，停下来对俄罗斯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这样的措施之所以不够强烈，是因为这些措施本身是不彻底的，尤其没有使出杀手锏，将俄罗斯银行从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SWIFT）中踢出去。 我们知道在对付伊朗的时候，这杀手锏非常有效。
不同的专家，在不同的时间、地点提了更为具体的，也是拜登政府没有采取的，可能是不敢采取的制裁措施。我们加以汇总罗列在下面：
- 把俄罗斯银行剔除出 SWIFT 系统。
- 没收伦敦和美国迈阿密及其他的地方俄罗斯高官包括普京的私人财产。
- 关闭俄罗斯在西方的机构。
- 减少购买俄罗斯的石油和天然气。
- 惩罚普京和他周围的打手。
我们先说后四项。第二项没有实行，据说是因为那是私人财产，西方有要保护私人财产的法律，不可违反。这种说法，就是不把乌克兰人民的敌人当作自己的敌人。乌克兰百姓的财产受到了俄罗斯侵略军的破坏，而美国在保护这些侩子手在美国的财产。
第三项没有实行，是因为伪总统拜登根本就是说一套做一套，不把乌克兰人民当作自己人。而为自己日后可以和普京及俄罗斯打交道留下后路。
第四项比较现实。 欧盟有三分之一的能源来自于俄罗斯。让欧盟断绝俄罗斯能源的购买，欧盟就要自己想办法到别处找到能源的替代，比如美国的天然气和石油。美军在欧洲现在没有主导地位，所以欧盟敢不买美国的能源，而去依赖俄罗斯的能源。现在他们仍然不愿意在俄罗斯以外找能源。如果美军仍然在欧洲占主导地位，那么情况就不同了。所以欧盟不敢在天然气购买上制裁俄罗斯，本质上是因为美国失去了在欧洲的主导地位，而造成这一原因的原因则一是欧盟放弃了自我防卫而一味依赖美国，让美国人民充当冤大头；二是拜登政府的软弱无能。
第五条现在已经改了，普京终于上了名单。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为什么要在第三次公布制裁措施之时加上普京，而不是第一次？
我们现在来说最为重要的第一条 SWIFT 的问题。
拜登回答记者提问时说，欧美对此还没有达成一致。这是事实情况。切断 SWIFT 的直接后果是，俄罗斯尚未偿还的债务也会同时被切断。那么那些手里有着债务的金融机构，就要拿不到原本可以拿到的钱，即所持债务得不到偿还。而欧洲很多银行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下。
美国大型银行对俄罗斯的直接敞口有限（就是俄罗斯欠美国银行的钱有限）。比如美国的花旗银行和俄罗斯的业务在非美元国家连前20名都排不上。但是欧洲银行这一方面的债务不少，这就是为何欧洲银行对于切断俄罗斯的 SWIFT 措施不积极的一个原因。
除此之外，主持 SWIFT 的是比利时系统，这原本就是为了把各国的金融系统连起来。在跟伊朗打交道的时候，这个 SWIFT 的切断非常有效，是因为伊朗的经济体量小的缘故。但是俄罗斯不一样。自2014年克里米亚吞并导致的制裁以来，俄罗斯银行已重新逐渐转向国内银行业务，其资产现在60%来自国内存款。他们仍面临将卢布兑换成欧元或美元等 “硬” 货币的潜在需求，以进行对冲、管理利率风险或进行交易。这次制裁可能旨在针对这种可兑换性。
将俄罗斯银行从 SWIFT 系统剔除出去，对俄罗斯的打击最大。这也是中国共产党最为害怕的惩罚。 但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SWIFT 系统如果对俄罗斯不开放，西方的银行也会有经济损失。
从这些分析看来，我们认为拜登迟迟不祭起这一杀手锏，不光光是要考虑对俄罗斯的制裁，也在考虑共产党中国在这次制裁中会起的作用。我们不知道花旗银行的非美元国家来往账单上大陆中国占有多高的地位。如果大陆共产党为俄罗斯作转账的交易，美国敢不敢对大陆共产党做出惩罚？有一位记者就此问题问了拜登。拜登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也就是说，拜登要用暗盘来处理这个事情。 因此拜登对俄罗斯的软弱和他对中国共产党的软弱是相连的。
总之，拜登本人的软弱、西方商家的利益得失、对于乌克兰人民的无动于衷、乃至他们的虚伪，都是这次对俄罗斯制裁下不了狠手，或是出手制裁却不容易奏效的根本原因。我们无法对拜登政府抱有任何希望。我们继续为英勇的乌克兰军人鼓掌，为英勇的乌克兰人民祈祷。
《华尔街日报》市场版 道听途说
通过 SWIFT 惩罚普京是棘手的
—— 打击俄罗斯银行的金融制裁难以协调并可能产生对经济更广泛打击的威胁
作者：Telis Demos /《华尔街日报》/ 2022.02.24
编译：陆文禾 / 2022.02.25
摄影：Anastasia Vlasova/盖蒂图片社
在美国和欧洲在权衡如何应对俄罗斯向乌克兰出兵时，金融制裁是这些措施中的首要措施。
美国和欧洲国家已考虑寻求将俄罗斯银行与全球 SWIFT 网络隔离开来 —— 拜登总统*表示，这种非同寻常的、很少使用的金融隔离形式目前还没有得到一些欧洲盟友的支持。
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简称 “SWIFT”，成立于20世纪70年代，旨在取代电报系统。它由其成员拥有，并由中央银行监督。今天，SWIFT 在200多个国家运营，连接超过11000家银行、金融机构和公司。它本身并不移动资金，但它是一个重要的信息传递平台，银行每天用它来命令数以千万计的跨境支付和其他交易。
但它并不是一个容易翻转的开关。虽然一个国家的银行可以以符合其国内法律义务和制裁的方式在 SWIFT 上运作，但该组织不会决定将一个金融机构或一个国家从网络上切断。该组织的网站称：”SWIFT 是中立的，SWIFT 无权做出制裁决定。“ 制裁法在各国之间可能存在冲突，因此，根据该网站，由于它是在比利时成立的，它遵循欧盟的规定。它于2012年关闭了在伊朗的银行，以回应欧盟的制裁措施。
不过，这些举措的政治性并不简单。2016年，随着欧盟将一些银行从制裁名单中除名，这些银行中有许多被重新连接起来。然后在2018年，当美国再次寻求制裁伊朗时，据报道，一些川普政府官员准备在 SWIFT 不遵守美国法律的情况下对其施压。SWIFT 限制了某些伊朗银行，它说这是一个 ”孤立的事件“ 和 ”令人遗憾的“，”是为了更广泛的全球金融系统的稳定和完整而采取的“。也许在某个时候，美国和欧洲会就金融制裁的形式进一步达成一致，以回应弗拉基米尔·普京总统对乌克兰的行动。
图片来源：Kremlin pool / Zuma Press
对于要切断一个主要经济体和大宗商品出口国，也有人表达了金融风险和管道问题的忧虑。某国际监管机构的金融稳定委员会主席告诉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阻止俄罗斯银行进入该网络可能会引发 “支付流程的严重中断”。美元在能源市场中的主导地位赋予了美国巨大的影响力，但也引发了对主要天然气市场中断的担忧。俄罗斯银行可能是其他国家客户的代理，非俄罗斯银行可能代表俄罗斯客户进行交易。惠誉评级公司（Fitch Ratings）指出，SWIFT 的截止日期可能 “阻碍外国债权人的还款”。一些欧洲银行在俄罗斯拥有可观的贷款敞口（需要俄国偿还）。
美国大型银行对俄罗斯的直接敞口（就是俄罗斯欠美国银行的钱）有限。该国并不在摩根大通的前20名非美国国家之列。比如，截至第三季度，它仅占花旗集团敞口的0.3%。花旗集团已经在退出俄罗斯的消费银行业务，作为更广泛退出多个市场的一部分。
因为莫斯科已经开始入侵乌克兰，拜登总统*表示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制裁。预计这些措施对俄罗斯经济的影响有限，但美国及其盟国表示，它们发出了强烈的信号。照片合成：Emily Siu
尽管如此，支付公司长期以来一直在担心，底层系统在政治中的作用会使他们陷入冲突，同时鼓励网络按国家分裂。俄罗斯和中国一直在建立自己的类似 SWIFT 的系统。数字化的中央银行货币或比特币等其他代币可能会被快速追踪，以在全球支付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但如果它们有助于降低制裁的有效性，也可能会加剧人们对这些工具的怀疑。
摩根大通的研究分析师称，自2014年克里米亚被吞并导致的相应制裁以来，俄罗斯信贷机构已重新向国内银行业务平衡，其资产现在 60%来自国内存款。但分析师指出，他们仍面临将卢布兑换成欧元或美元等 “硬” 货币的潜在需求，以进行对冲、管理利率风险或进行交易。制裁可能旨在针对这种可兑换性。
即使没有切断 SWIFT，拟议的制裁措施也将包括制裁大型俄罗斯银行，这可能会扩展到其他类型的支付。例如，针对克里米亚的制裁就影响了美国的信用卡网络。从那时起，数字银行和支付的种类和重要性都在增长。俄罗斯可能会以自己的措施做出回应，但目前尚不清楚其替代支付网络是否足以让其向内转。
无论未来几天发生什么，支付方面的地缘政治很可能只会加剧。银行和支付公司将继续面临成为真正全球化的新挑战。
本文出现在2022年2月25日的印刷版中，标题为《制裁银行并不容易》（Sanctioning Banks Isn’t 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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