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文禾 / 2022.01.15
发稿：2022.01.17

民主党拜登-佩洛西集团窃取了美国最高权力后最急于实现的就是国家经济政策上的社会主义 —— 通过 ”重建更好法案（BBB）“ 和对国家选举程序的颠覆 —— 允许全民邮寄选票，以便他们可以依靠选举舞弊，永远把持政坛，实现一党专制的 ”为了人民法案“。

他们过度乐观地以为在只需要简单多数在他们掌控的众议员通过后，他们也能够靠玩弄朝三暮四的数字游戏，或利益诱惑，让这两个法案在参议院获得通过。但是，参议院共和党人以及部分民主党参议员的反对，使他们不得不首先将BBB法案里有关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建设的那一部分分离出来，形成了一个 ”基础建设法案“ 和剩余部分保留着 ”重建更好法案“ 内。

在18名共和党众议员和13名共和党参议员的支持下，去年11月5日 ”基础建设法案“ 在参众两院获得通过。拜登-佩洛西集团首战告捷。于是他们食髓知味，急不可耐地试图强行推动 ”重建更好“ 的剩余部分和 ”为了人民“ 两个法案在参议员过关。但是参议院里的共和党人这次还是守住了底线，就连民主党中的温和派议员乔·曼钦和基尔斯滕·西内玛也站出来，坚决反对这两个法案。

由于在赞成票不到60票时，反对方可以使用冗长辩论阻挠议事（filibuster）策略阻挠投票，废除冗长辩论或对之做出重大改变就成了拜登-佩洛西集团目前的重大行动。

那么，少数派依靠冗长辩论来阻挠多数票通过议案是不是违反民主的原则呢？我们华人往往对这个问题有着错误的认知，我想谈谈我本人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过程，希望对读者有所启发。

我对民主体制的理解分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时认为，民主体制只是由有选举权的人选举产生出领导人，且少数服从多数。第二个阶段认识到，除了选举产生和少数服从多数之外，还要反对多数暴力。 

其实一开始就听到过很多人谈及多数暴力要反对，但是没有往心里面去。后来看到了八、九十年代北美的民运组织分分合合，虽然都用了选举的手段，但是有一个恶劣的规律，就是民运组织里只要选举结果是有利少数一方，多数派就退出，同时宣布选举舞弊；只要是多数，就要强迫少数服从，一点妥协的概念都没有。那时才感到这些人的民主概念和自己第一阶段一样，我自己的理解可能是有问题。后来读到了北爱尔兰的共和国卫士武装反抗英国当局，才做一些思考。 

现在我对民主的理解是：少数是应该服从多数；但多数不应该以多数就欺压少数。多数派不可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利用了民主体制的刚性规定强行通过自己的做法。多数一方应该对少数方让步，有什么事情都商量着来。成熟的民主体制就应该这样。   

我没有想到，全世界第一个民主国家的美国，已经230多年，今天也到了要重新讨论多数暴力应该不应该反对的地步，真是让我感到了历史的倒退。 

2020年大选之后，以伪总统拜登为首的民主党，凭借着众议院微弱的多数（225比214）和参院的平分秋色（50比50），事前与共和党方面不商量，按照简单多数强行通过了一系列的法案包括预算法案。这就是多数暴力的实际设施。共和党方面基本上没有用不到60票即可实施的冗长辩论阻挠议事（filibuster）来阻拦。 

这个 filibuster是个需要60票就可以停止辩论立即投票的议事规则。即，参院如果想停止辩论，需要60票，否则就可以一直辩论下去而不进入投票的程序。不投票，当然就没有结果，不投票等于是少数派胜利。但是这个 filibuster 可以成为强大的少数党的利器。所谓强大的少数党，是在100名的参院中，有超过40名，少于50名的少数派。强大的少数党如果有坚强的领袖，能够团结本党所有得票数一致投票的话，那么这个少数派领袖，就可以在参院全会辩论阶段，先无休止的进行辩论，一旦多数党要求停止辩论，立即投票，这位少数党领袖就可以动员所有的少数党参议员到场投反对票，从而以少胜多，挫败多数党。这就是用议事规则来杯葛多数派的议案。这种状况下的多数党，就不得不妥协，和少数党商量着行事，做出让步，把少数党包容进来。 

这个议事规则不是针对哪个党占上风有用。因此是任何时候都适用的。 

曾几何时，参院有过一个规定，任何参议员都可以发言，而且发言时间没有限制。这个规定，我们看到过极端的例子。以前南卡的共和党参议员一个叫斯特罗姆·瑟蒙德（Strom Thurmond）的老头，在1957年创了记录，连续发言24小时18分，不休息不上厕所，所有准备要投票的参议员都在那里耗着，最后大家放弃了对那个提案的讨论。我到美国来的时候，他也还在参议院，已经老得不行了。

这么一个议事规则实际的结果，就是在这100个人的参议院，一个人就可以有了实际的否决票。

民主不民主？当然民主，但是规则不好，结果也就不好。于是参院才修改了议事规则，有了只要60票赞成，辩论就可停止，直接进入投票程序。请注意参院改变议事规则只要简单多数。在美国的参院有100个席位，50个州，每州2名。简单多数就是51票，或者50票加上参议院议长，即副总统的一票。 

但是参院可以以简单多数决定某一项议案的辩论，是 filibuster 的例外情况。于是只要民主党一方能够团结一致，那么就可以每一个议案都分两步走，第一步是在他们钟爱的议案前，以自己的简单多数先通过一个议案，把自己将要强行通过的议案，作为 filibuster 的例外状况通过，然后第二步，再以自己的简单多数强行通过这个议案。 

现在拜登和舒默要取消不足60票的 filibuster，就是要将多数暴力的最后一条屏障也拆去。使得所有的票数都可以按简单多数来决定。这就是要强行推动多数暴力。这一点拜登本人不久之前自己也是反对的。2019年拜登还在说：”废除冗长辩论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行动。“ 而现任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舒默更是在2005年斩钉截铁地说，废除 filibuster 是 ”参议院的意识形态分子妄图把开国先辈们所说的民主冷碟变成独裁的橡皮图章。… 抹杀200多年的历史，把这个国家变为香蕉共和国。“ ”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除了乔曼钦之外，我们很高兴为大家推荐有关美国民主党又一位有识之士 —— 亚利桑那州民主党参议员基尔斯滕·西内玛（Kyrsten Sinema）的报道，请阅读《华尔街日报》2022年1月13日的重要文章，题目是《基尔斯滕·西内玛捍卫冗长辩论》，作者是《华尔街日报》编辑部。 我们欢迎《华尔街日报》编辑部的这篇重头文章。我们几乎支持其中所有的观点。对于文章里面没有讲的多数暴力的概念我们以上做一些补充，对于 filibuster 的例外我们也做了补充。 

当一个国家意见有分裂的时候，最容易的解决办法，就是一分为二。但是如果一分为二为大多数人所不接受，那么就要努力使得分裂可以缓和下去。维持 filibuster 的参院议事规则，不光是对民主党占上风时候对于社会稳定有效，到了一年以后，共和党占了上风，也一样对社会稳定有效。我们支持 filibuster 参院议事规则的维持。我们维持对于民主体制的原始全面的理解。

这篇文章也有其荒谬之处，请看：“美国自治政府面临的主要挑战是领导人 ‘迫使我们将美国同胞视为敌人’。川普总统经常沉迷于这种倾向，拜登总统在周二的演讲中也是如此。” 拜登以他的极左的面貌出现，而与全美国人民为敌，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用这样的话来描述川普总统，就是污蔑。川普总统是以误导美国人民的恶势力为敌，他四年的当政所有的政策，比如建墙，减税，消减管制，消减政府开支，加强国防，和中国打贸易战等等都是对美国人民和美国社会有利的。这篇文章这样来把川普和拜登并列，说明了《华尔街日报》编辑部毕竟还是民主党的温和派，有着他们不彻底的地方，我们希望所有的读者注意这一点。  

我读到过一些民主党主张使华盛顿特区和波多黎各自治邦变为联邦的2个州来增加四个联邦参议员的席位。这样他们就能够确保参院的多数。一个月前我刚刚去了波多黎各，那里的人基本上是讲西班牙语的天主教徒，和南美洲的人更加相同。波多黎各位置险要，美国将其纳入领地（Territory）是出于国防的需要，但是那里的人和美国本土的人是两码事情。当地的居民未见得愿意要加入美国，公民投票未见得通得过。像他们那样的懒散，要他们交联邦所得税更是太大的负担。我们静观民主党还有什么花活。

《华尔街日报》 观点/回顾与展望 

基尔斯滕·西内玛捍卫冗长辩论 

—— 拜登-舒默选举的煽动者撞上了两党的墙 

作者：《华尔街日报》编辑委员会 / 2022.01.13
发稿：2022.01.15

拜登总统*周二（1/11）在佐治亚州的一次演讲中说：除非参议院通过他的党派立法，推翻大多数州的选举法，否则美国的民主就如同死了。之后不到48小时，亚利桑那州民主党参议员基尔斯滕·西内玛（Kyrsten Sinema）在美国参议院发言，结束了关于总统*是否会如愿以偿的悬念。 

根据拜登先生周二提出的推理，西内玛女士反对打破阻挠议事的冗长辩论以通过他的议程，一定反映了对美国自治政府的漠不关心 —— 甚至是亚利桑那州民主党人对吉姆·克劳法（Jim Crow，种族歧视法）和南方联邦党（Confederate）的同情。然而，正如西内玛女士冷静地解释的那样，她拒绝接受总统的欺凌正是因为她的民主信念。 

西内玛女士首先谴责在2020年瘟疫大流行选举后收紧投票规则的各州法律，并表示她支持有一个联邦立法的回应。但她不会打破参议院长期以来的60票通过立法的要求。她说，她所反对的州选举法是 “我们的民主面临一个更大、更根深蒂固的问题的症状”。 

剥夺少数党在美国参议院的权力会加剧两极分化问题。她提醒她的同党人士，“几乎每一个党派性的投票对参议院两极分化的反应” 都 “导致我们更加分裂”，大法官确认战就是主要例子。她说，在 “以牙还牙的持续升级” 中，“每一个新的多数都削弱了参议院的护栏。” 

这种制度性侵蚀威胁到使民主发挥作用的相互制衡。 西内玛女士解释说，民主党提议的投票规则 “不能保证我们防止会阻止煽动者赢得公职”，但废除阻挠议事将消除 “我们需要的一个关键工具”。 

在50-50的议院中，炸毁参议院的规则将更具挑衅性。西内玛女士指出，这是 “历史上最长的一次参议院平分秋色”。民主党人可能得到佐治亚州参议员乔恩·奥索夫（Jon Ossoff）和拉斐尔·沃诺克（Raphael Warnock）的席位，部分原因是参议员乔·曼钦（Joe Manchin）承诺他不会打破阻挠议事规则。他在2021年佐治亚州决选前的承诺可能给了一些红州选民信心，认为民主党人可以得到参议院多数席位的信任。

西内玛女士说，分裂严重而席位接近的国会有 “共同合作”的责任，并观察到 “当一党只需要与自己谈判时，政策将不可避免地从中间推向极端。” 拜登白宫从大规模的党派化的福利扩张，到影响深远的党派化的选举法 —— 将每一项都描绘成一场生存之战 —— 正证明了她的观点是对的。 

我们在许多政策上与西内玛女士意见不同，但她说得对，美国自治政府面临的主要挑战是领导人 “迫使我们将美国同胞视为敌人”。川普总统经常沉迷于这种倾向，拜登总统在周二的演讲中也是如此。 

除了显然关闭了拜登先生的投票议程的大门之外，西内玛女士的演讲还提供了一个可供选择的现实，即拜登先生按照他的竞选言辞和他的任务来执政，而不是作为一个煽动性的党派，他的总统职位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摇摆不定。  

本文出现在2022年1月14日的印刷版。

原文链接：https://www.wsj.com/articles/kyrsten-sinemas-filibuster-defense-biden-senate-speech-11642114243?st=znxk1sul3nia5pd&reflink=article_email_sh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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