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4-12-24 22:07

北美保守评论

North American Conservative Review

1月6日的不可能的叛乱

义工

11 月 22, 2021

—— 右翼无法发动政变,因为自由派几乎主宰了美国政治和文化的每一个机构,然而自由主义者拒绝看到它。 

作者:Barton Swaim /《华尔街日报》/ 2021.11.19
编译/评论:陆文禾 / 2021.11.21
发稿:2021.11.22

在1月6日国会大厦骚乱之后,《纽约时报》和其他左翼出版物开始称该事件为 “叛乱” 和未遂的 “政变”。骚乱是一场令人震惊的和不光彩的事件,其罪行的肇事者正确地在受到起诉。但称其为未遂政变是荒谬的 —— 不仅仅是因为被起诉的骚乱者没有被控以叛国罪或阴谋推翻政府,而是仅以阻挠政府正常程序、侵犯政府财产、行为不检之类。认为唐纳德·川普及其追随者有任何机会推翻美国政府,甚至他们旨在实现这一结果的想法都是一种错觉。这种错觉源于美国自由主义精英未能接受自己占主导地位的事实。文学评论家莱昂内尔·特里林(Lionel Trilling)在《自由想象》(The Liberal Imagination, 1950)中指出:“在这个时候的美国,自由主义不仅占主导地位,而且是唯一的知识传统。” 他接着断言,“如今,人世流通中没有保守或反动的思想”,并且 “保守的冲动和反动的冲动,除了一些孤立的例外和一些教会的例外,并没有在思想中表现出来,而只是在行动中或易怒的精神姿态中存在,这种精神姿态只是勉强形似思想的追求。”

你可以对这种说法提出质疑。例如,弗里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Hayek)的作品在当时众所周知的,但他的观点基本上是合理的。在1950年,美国还没有保守派运动。人们普遍倾向于尊重传统美德、弘扬爱国主义和促进宗教信仰。但作为一种社会和政治哲学,自由主义是世间唯一的游戏。

在后来的几十年里,一场本土发起的保守运动会导致重大变化(稍后会详细介绍),但在经过了一整代人的生命历程后,特里林的主张的本质仍然存在。无可辩驳的是,某种形式的现代自由主义或进步主义几乎在美国公共生活的各个领域都占了上风:新闻媒体、大学、K-12 教育、娱乐业、企业董事会、主流宗教组织、大学和职业体育(不包括球迷)、大部分美国军事官僚机构以及州和联邦机构。唯一对左翼统治存在严重争议的领域是选举政治,以及由政治部门塑造的司法部门。原因很简单,美国选民仍然倾向于保守的方向。 

根据特里林的说法,作为美国的一种文化和政治的展望,自由主义或其更加极端表达方式进步主义的优势在2021年与上世纪中叶的情况一样确定。自由主义不时面临政治上的反对;它的前进步伐被决心阻止它的人的选举打断了。但即使在政治上,它最终也在所有领域获得了胜利:传统道德价值观早已逃离公共广场,每一个声称受到迫害的新选区都获得了特殊的政治权利,福利国家处于永久增长状态,联邦政府为追求自由派目标而花费的资金没有明显限制的边界 。

偶尔会爆发抗议 —— 这里是 “浴室法案”、那里是堕胎条例 —— 但这些都遭到了名人的猛烈谴责、重量级公司的抵制以及无情的审查性的新闻报道。 抗议很快就平息了。有时整个运动会只是对自由主义的的统治地位提出异议,但它很快就被宣布为对文明的威胁而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还记得宗教权利吗?

然而,自由主义者和进步主义者总是听起来好像自由主义正处于消亡的边缘,距离被敌对的意识形态推翻仅一两步了。他们没有意识到美国的保守主义是 —— 而且在过去70年里一直是 —— 对霸权式自由主义的回应。保守派在选举期间涉足民族主义的比喻,好像他们有朝一日真的可能压倒他们的对手一样。但是,即使美国的保守主义愿意,他们也没有能力将蜘蛛网状的自由主义机构扫到一边,并按照保守主义哲学的路线改造它们。

约翰·斯图尔特·米尔 (John Stuart Mill) 在《对代议制政府的考虑》(Considerations on Representative Government, 1861年)中称保守党为 “最愚蠢的政党”,现在经常被误称为“愚蠢的政党”。 总的来说,保守派比自由派更笨的观点有一定道理 —— 至少在自由派最关心的问题上是这样。自由主义者是都市了解复杂状况的老手,了解最新思想;保守派通常不是这样。大多数保守派是通过本能和性格得出他们的观点,而不是通过正式的指导和阅读思考性的文章。

“愚蠢党” 的成员有他们的美德。他们不会迷恋自命不凡的意识形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事物。但在政治话题上,他们的观点往往不是前后一致,且缺乏纪律。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无论在最大问题上有多么健全的直觉,始终有可能表达出愚蠢的偏执,或指控一些荒谬阴谋的危险。

部分出于这些原因,保守派在美国文化精英、媒体阶层和终身教授中并不突出。右翼一直是政治和政策制定中的一股力量 —— 因为政治同样取决于选举,而且很多地方都有很多保守派选民。但保守主义在华盛顿的记者团或高等教育中从来都只是一种间歇性的烦恼而已。

小威廉·巴克利 (William F. Buckley Jr.) 的伟大成就是巩固了原本完全不同且支离破碎的右派。凭借他的个性和超人的效率,他设法将自由市场经销者和社会保守派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或多或少连贯的运动。有些人不得不被排除在外 —— 艾恩·兰德(Ayn Rand)、非理性的反共主义者约翰·伯彻斯(John Birchers)。但其他人物使用他们的才气来确保右派的巩固和政治上的有效性:本报的长期编辑罗伯特·L·巴特利(Robert L. Bartley)拥护市场的美德,并警告政府理性主义者的侵占;诺曼·波德霍雷茨(Norman Podhoretz)、尔文·克里斯托(Irving Kristol)和其他新保守主义者拥护鹰派外交政策并敦促支持具体政策改革;社会保守派猛烈抨击逐渐年迈的 ”跨掉的一代“ 的文化享乐主义。但到了1970年代就不再如此了,正如特里林所说的:“一般流通中没有保守或反动的思想”。这并不意味着保守派拥有即使是接近自由派文化力量的任何东西。因为人们的注意力往往集中在选举政治上,一个不经意的观察者假设左翼和右翼之间的大致平等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在例如网络新闻频道、常春藤盟校或大型电影制片厂等领域就没有平等可言。

衡量左翼和右翼力量的一种方法是考虑两党的政策立场。我不确定在过去的15年里,我读过多少自由派作家的书,声称共和党已经向右漂移,成为一个已经失败的事业,也许是对民主本身的威胁。 

但它真已经移动到这么远了吗?在奥巴马执政期间,国会共和党的策略变得极端 —— 威胁政府关门等等。川普先生赋予了该党前所未有的自信态度。但在政策上,共和党基本上保持不变。2021年,共和党的立场与40年前大致相同。共和党人赞成降低个人和公司税、改革福利计划、减少政府支出(至少在民主党掌权时)、执法方式用传统的以关押防止犯罪的方式、对堕胎的广泛限制、增加军费开支以及更多的鹰派外交政策。共和党人可能会因为在政策问题上缺乏想象力而受到指责,但不会因为 “向右漂移” 而受到指责,也许在移民和贸易方面除外。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 —— 例如同性婚姻 —— 共和党要么左倾,要么放弃。

2021年的全国民主党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在同样的40年里,该党一直在向左移动,在过去五年中更是戏剧性地左转。民主党,或者说其主要部分,现在提倡普及学前教育、联邦儿童保育、向父母直接支付福利、大规模重新调整经济以应对气候变化、免费大学教育和完全社会化的医疗保险 —— 包括为非法移民提供的医疗保险。该党对任何激进的想法都给与青睐:对财富征税、种族赔偿、废除警察和监狱。这些均不是1980年或2000年的民主党人会承认的观点。

左翼政党,由于其在一系列美国各界机构中的压倒性存在,可以奢侈地提出新颖且在意识形态上有吸引力的立场。右派没有这样的奢侈。今天的自由主义者所享有的掌控是如此全面,以至于他们中的许多人几乎没有意识到持有保守观点是有智慧和道德上负责任的人有时会做的事情。如此多的左翼人士放弃了对言论自由的信仰,并采取了极其细致的极权主义观点,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们很少或从未遇到公开持有标准保守观点的人。

这让我们回到唐纳德·川普。他在2016年成为候选人乃至当选总统,是对几十年左派侵略的痛苦的呐喊。这既不明智也不理智,但作为阻止不妥协的文化左派之手一种疯狂的尝试,这是可以理解的。

支配美国机构的左倾精英并没有这样来解释。他们将其看作是种族主义和仇恨的表达,将其归类为2009-10年的茶党起义,从而免除自己认真对待或理解其含义的任何责任。他们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工具,试图将川普先生赶下台。知识分子和评论家称他为法西斯主义者;顶级作家将冠状病毒死亡归咎于他;联邦调查局的官员与政治特工和雇佣间谍合作,将他诬陷为俄罗斯的资产;美国媒体全盘接受并批发性地宣传这一骗局;前军事和情报官员公开称他为叛徒;联邦安全机构密谋弹劾他;娱乐圈利用一切机会把他塑造成一个恶毒的疯子和一个咆哮的种族主义白痴。

川普先生在选举后对选举结果被偷盗的声明,并不比他的敌人企图将2016年的选举非法化更糟糕,他们谎称选举结果是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阴谋诡计的结果。但他的说法是错误的而且没有任何借口,他的疯狂重复直接导致了国会大厦骚乱的耻辱。然而,前总统有教养的蔑视者没有意识到的是,四年的颠覆、诽谤和焦土抵抗使他的荒唐说法对大量原本理智和明智的美国人来说是可信的。他们可能对2020年大选抱有许多不正确的看法,但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川普先生的敌人拥有比他强大得多的权力和影响力,并且愿意以任何必要的手段 —— 包括不道德的手段 —— 击败他。

认为国会骚乱者威胁到美利坚合众国的想法是一种幻想。即使要构成这样的威胁,他们需要做的也远远不仅是闯入无人看守的国会大厦,阻止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认证选举团的人数。为了发动政变,这些造反分子需要军方的支持;为了事后更好地治理,他们需要其他机构的合作,包括新闻媒体和联邦官僚机构。他们没有来自那些方面的支持,也没有希望得到这种支持。他们的努力既无脑又毫无意义,就像是向装甲师投掷的不爆炸的手榴弹。即便如此,这次骚乱仍将作为 “叛乱” 和未遂的 “政变” 在公众意识中继续存在,因为它助长了左翼对右翼征服的非理性恐惧。这样做的危险在于,这种偏执让自由主义者无法理解他们自己的主导地位 —— 也无法承认对他们经常利用这一地位的方式是多么地不由自主。 

本文作者巴顿·斯威姆(Barton Swaim)先生是《华尔街日报》的社论版作家。

原文链接:https://www.wsj.com/articles/impossible-insurrection-jan-6-capitol-hill-riot-conservative-liberalism-colleges-media-trump-11637344629 


本刊评论: 

这又是一篇民主党温和派的文章。《华尔街日报》的评论员大概真是充斥了民主党和极左派的人物。他们自称是自由派或者进步派,其实他们的做法,正如本文作者最后不得不承认那样,一点都不给别人自由,他们的进步派的头衔也是自己加的。但是我们保守派的人们应该可以看得出即使是左派人物,写的文章和描述的事情也还是有准确和符合事实的部分。

文章的标题是《1月6日的不可能的叛乱》,这个论点绝对正确,但是作者的论据和我们保守派的论据是完全不同的。我们的论据来自对当时具体事件的还原,事实清楚地表明,1月6日冲击国会的事件只是近300万示威群众中的约600人,而且其中没有一个人持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伤害或威胁任何人。国会1月6日事件调查委员会竭尽全力想把这个事件往 “是川普策划和组织的政变” 上靠,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倒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不管那些人从外州来到华盛顿特区参加集会,还是进入国会大厦,都是他们个人自发的行动。而这篇文章的论据则是保守派根本就没有能力发动叛乱。我们看这位作者对美国保守派得描述: 

“在政策上,共和党基本上保持不变。2021年,共和党的政策立场与40年前大致相同。共和党人赞成降低个人和公司税、改革福利计划、减少政府支出(至少在民主党掌权时)、执法方式用传统的关起来、对堕胎的广泛限制、更高的军费开支以及更多鹰派外交政策。共和党人可能会因为在政策问题上缺乏想象力而受到指责,但不会因为“向右漂移”而受到指责,除了移民和贸易方面。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 —— 例如同性婚姻 —— 共和党要么左倾,要么放弃。” 

我们认为这一段描述是中肯的。但是这一段描述却是在他对保守派得负面得整体描述之后。

对于美国民主党的现状描述如下; 

“2021年的全国民主党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在同样的40年里,该党一直在向左移动,在过去五年中更是戏剧性地左转。民主党或其主要部分现在提倡普及学前班、联邦儿童保育、向父母直接支付福利、大规模重新调整经济以应对气候变化、免费大学教育和完全社会化的医疗保险 —— 包括为非法移民提供的医疗保险。该党对任何激进的想法都给与青睐:对财富征税、种族赔偿、废除警察和监狱。这些均不是1980年或2000年的民主党人甚至会承认的观点。” 

我们当然会感到作者没有完全讲到位,但是我们不能说他说错在那里。因此本人感到这个作者的判断还是有他的就比较客观的一面。他也不打自招承认了左派的肆无忌惮: 

“他们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工具,试图让川普先生下台。知识分子和评论家称他为法西斯主义者;顶级作家将冠状病毒死亡归咎于他;联邦调查局的官员与政治特工和雇佣间谍合作,将他诬陷为俄罗斯资产;美国媒体接受并批发性宣传此恶作剧;前军事和情报官员公开称他为叛徒;联邦安全机构密谋弹劾他;娱乐圈利用一切机会把他塑造成一个恶毒的疯子和一个咆哮的种族主义白痴。” 

至少这位作者比其他的极左派诚实。 这位作者还承认左派的势力有多大: 

“无可辩驳的是,某种形式的现代自由主义或进步主义几乎遍及美国公共生活的各个领域:新闻媒体、大学、K-12 教育、娱乐业、企业董事会、主流宗教组织、大学和职业体育(不包括粉丝)、大部分美国军事官僚机构以及州和联邦机构。唯一对左翼统治存在严重争议的领域是选举政治。” 

这可是他们自己承认的。我们说深层政府就是指这这些极左派的影响。为了强调他还说: 

“今天的自由主义者所享有的掌控是如此全面,以至于他们中的许多人几乎没有意识到持有保守观点是有智慧和道德上负责任的人有时会做的事情。许多左翼人士放弃了对言论自由的信仰并采取了保守的极权主义观点,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们很少或从未遇到公开持有标准保守观点的人。” 

本文的点是强调美国的极左派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已经控制了一切,但是不要走了太远。如果再走远,就会在选举中得到反弹。本文作者讥笑保守派: 

“保守的冲动和反动的冲动,除了一些孤立的例外和一些教会的例外,并没有在思想中表现出来,而只是在行动中或易怒的精神姿态中存在,这种精神姿态只是勉强形似思想的追求。” 

在这里我们看到这位作者敌基督的根本立场。 我们没有必要表达超出《圣经》范围的思想,这正是我们保守派所要的,我们尊重和紧守的就是基督要义,当然不会改变,这是我们的强项和价值之所在。 这位作者的狂妄也显示了左派和极左派的思维。我们分清楚就好了。但与此同时,作者却是敏锐地观察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在自由派和保守派的激烈冲突中,为保守派提供信仰和理论支撑的教会离奇地缺席了,这就使得自由派更加肆无忌惮。主内的弟兄姐妹们,读到这里,你们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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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感谢分享和评论。但是据我的了解,未经《华尔街日报》这样的媒体批准,是不可以翻译和传播他们的文章的。他们发现之后,可以司法控告侵权,会给这样为保守派发生的华人媒体带来不利的 影响。个人建议,可以用自己的语言概述评论的内容,然后再做评论。但是不可以原文翻译。即使对方有中文翻译,也无法原文刊登他们的翻译内容。可以咨询相关律师了解更多,不过这是我的个人建议。感谢神使用你们为保守派发声。但是似乎这是侵权行为。虽然作者可能涉及侵权,刊登的媒体也可能会涉及侵权。如果媒体没有影响力,固然他们不会找你们麻烦。但是如果希望以后有更多影响的话,应该开始就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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