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公共政策基金会 / 2021.03.24
编译:Hong
发稿:2021.04.14
【编者按】针对拜登伪政权篡权以来美国南部边界出现的大量难民潮水般涌入的危机以及越来越严峻的来自中国的威胁,3月24日,德州公共政策基金会执行主任凯文·罗伯茨(Kevin Roberts)博士采访了哈德逊研究所杰出研究员、前国务卿迈克·蓬佩奥(Mike Pompeo)。
蓬佩奥同时敲响了两个警钟:中国在我们边界内正在出现的威胁和边界上日益严重的移民危机。每一个问题都有其自身的紧迫性和一系列挑战,而拜登当局似乎不愿意或没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下面是采访的全文翻译和完整视频:
罗伯茨: 早上好,欢迎来到得克萨斯州“公共政策基金会” 每周特别版的直播,我是主持人凯文·罗伯茨(Kevin Roberts)。您已经知道,今天的特邀嘉宾是一位伟大的美国爱国者,哈德逊学院的杰出高级研究员,更是美国第70任美国国务卿,迈克·蓬佩奥。 感谢您,蓬佩奥先生, 谢谢您来到我们中间。
蓬佩奥: 很高兴今天来到这里。谢谢您的邀请。
罗伯茨: 上线之前我们正好聊到,您在德州有许多会议安排,讨论川普政府所做的伟大工作。但坦率地说,您和我今天要谈的是一些令人心神不安的事情,我们的听众知道。他们中很大一部分是德州以外的。我们今天要面带微笑,涵盖我们所面对的每一个重大政策问题。我认为在您的职业生涯中,坦率地给问题作出诊断,以便找出解决方案,对您来说已经习惯成自然。因此,如果您不介意,我想问您几个老长老大的问题。您卸任美国国务卿一职已经几个月了,从您对世界,对拜登政府的观察,您会如何评价美国目前在世界上的战略地位?
蓬佩奥: 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不多涉及两届政府的动态倾向的情况下,我想说,在我任国务卿的两年半,以及之前作为中情局长的任期间,我大约访问过80几个国家。人们渴望美国作领头人,他们希望我们顶天立地。他们清楚我们是世界上每个国家的安全堡垒:我们是经济安全的堡垒;我们是外交能力和力量的堡垒。当然,我们拥有无与伦比的军事实力。所以无论我走到哪里,人们都想见我。他们想见迈克,想见可以帮助他们的美国国务卿。
我们不要小看这个现象。这意味着两件事:第一,我们不能脱离世界,但在考虑如何使用我们的能力时,我们必须有所克制。 我们的能力不是无限的,也不是免费的。使用我们的能力会对美国耗费巨大。但是如果我们将此能力使用得当,如果我们象川普总统和我那样考虑这个问题,就是把美国放在首位,而且对此直言不讳,我们就掌握了要点。我发誓要捍卫美国,嗯,捍卫美国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如果我们对此毫不掩饰,其他国家就会尊重我们的立场,会与我们并肩前进,并希望成为我们的合伙人,朋友,同盟,经济贸易伙伴。他们知道我们对世界的思考是正确的。
我希望下一届政府能够继续保持这一立场,而不是在气候变化或激进的左翼份子,或民主党中极左派的口号竖起的十字架上牺牲美国价值观。
罗伯茨: 尽管我们与新政府在施政原则上大相迥异,但他们的成功,特别是在外交政策上的成功,是对我们大家都有利的。我认为,川普政府和您的诸多嘉行之一,就是在外交政策上一以贯之。我认为我们中间有些人可能在川普政府执政初期持怀疑态度,但逐渐接受了您的想法。这种情况在您确实领导,在您一以贯之时就会发生。在我们继续讨论有关中国和墨西哥的几个具体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个跟进问题,就是您作国务卿环游世界时,有没有其他国家领导人在私底下坚决反对美国优先政策?
蓬佩奥: 几乎没有,有的只是来自我们的对手,而不是我们的盟友。
罗伯茨: 这是一个好现象。
蓬佩奥: 那些想成为美国朋友的人,呃, 从本质上理解我们的立场,我们对此也很坦率。我们说过,当我遇到默克尔总理时,我对她说:“您都应该把德国放在首位,德国优先”。当我与多米尼加共和国总统会面时,我说:“您应该首先关心多米尼加共和国。我们对您把自己的国家放在首位非常钦佩并尊重,这是您的职位所然。“ 因此,这就是我们的核心认识,我们对此毫不隐晦。但是当您对自己是谁,想要达到的目标坦诚布公时,您就可以真正把握来自世界各地的挑战的核心。
罗伯茨: 我希望您说的对您的那些继任者会有启发。我们德州公共政策基金会对您刚才所说的两届政府不同的动态倾向有一些担忧。这届政府将气候变化和所谓左派的觉悟作为执行外交政策的背景。我感谢您和您卸任之后继续率领推动美国优先的政策。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国务卿先生,我们现在把话题转到几个具体问题上。我们中那些密切关注新闻的人,尤其是我们德州人,非常关注两个外交政策问题。 一个是关于不仅与德州相距甚近, 而且是毗邻的墨西哥。另一个我特别想,特别是为了德州以外的听众,请您谈谈对当前中国的看法。前几天在阿拉斯加举行的高层会议非常引人注目。从我这个平凡老百姓的角度来看,这场会议上美国似乎处于劣势。我希望听听您对这场会议的分析。在我们深入探讨细节之前,我想问问,中国在做什么?我认为许多在直播开始之前发来问题的观众,相信中国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甚至可以说,美国现在变成世界第二。您对此将如何回应?
蓬佩奥: 我这会儿不相信我们变成世界第二,但这样的风险确实存在。让我们来探讨一下,我们是怎样走到今天以及对此有何解释,以及我们应该如何确保下一代是受西方思想体系支配。
我们知道,并且我们的开国元勋们所希望的是美国拥有基于规则的秩序。四十年来,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都认为与中国打交道就是一个解决方案,我们会看见他们改变自己的方式,甚至不一定改变他们的内部动态倾向。
对于内部体制不同的国家,我们有很大的容忍度。我们希望的是他们减少敌意,按照我们理解的一套规则参与世界体系和贸易。当他们在国际上作出承诺时,无论是关于南海,香港,台湾还是西藏,我们希望他们信守诺言。
我们认为我们所需要作的只是跟他们多作一点贸易。可事实证明这种作法失败了,证明我们对他们的理解错得离谱。尤其是对今天的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人习近平的理解我们错了。川普总统和我对此目瞪口呆:这简直是疯了。简单地说就是,这四十年来我们做的不可理喻,一败涂地。我们必须换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我们必须保护美国工人。所以我们从贸易做起。川普总统在竞选期间也谈到这一点。我们说: 不行,我们与每个国家的交易都必须是公平,互惠的,这里必须包括中国。
在军事问题上,我们将确保我们拥有最强大的军事力量,足以捍卫美国以及对国际经贸至关重要的事务。我们将以克制和适当的方式来做到这一点。我们将非常清楚地对中国共产党摆明:你不能以否认西方意识形态的方式来统治一个区域,无论是世界贸易组织,世界卫生组织还是联合国, 还是中国到非洲的 “一带一路” 的倡议,等等等等。我们扎扎实实地进行了反击。能有一位准备领头,并愿意承担与之相关的风险的总统真是太幸运了。我们严肃地对待中国问题。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没有一个我手下的大使不知道,他们的头等大事应该是与他们所在国家的关系。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中国。是的,无论身在何处,无论是在东南亚,非洲还是中东,他们都知道中国对川普总统和本届政府至关重要。我们必须把这个问题处理得当。
罗伯茨: 非常感谢您所做的分析。我相信我们的听众对此心存感激。我想就您所说的提一个带有附加或背景说明的后续问题,我们在基金会所作的工作之一,是研究那些政治领袖。而您在向拜登政府提供主动建议方面的谨慎程度给我非常深刻的印象。这是我们国家的习俗,是我们所有人 —— 自由主义者,保守派人士和中间份子都应该尊重的。我很高兴您正在这样做。我的问题是,如果您作为朋友,或者爱国者,向拜登政府就上周中国政府在阿拉斯加会议上所言所行,提供一些应该怎样处理中国问题的建议,这些建议会是什么?
蓬佩奥: 我的确很谨慎。因为他们在位,而我是前任。我希望他们曾这样对待我们,而他们中的许多人没作这样的选择。随他们吧。我们不需要为此以牙还牙。可我确实想告诉他们我们所经历的,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在私下里我已经这样作了。
我在公开场合也谈过美国应对中国的方式。我们都知道在安克雷奇(Archorage,AK)的中美会谈给美国带来了风险,因为中国攻击了美国最本质的东西。 不是仅在某个时刻,或是用特定的语言或是特定的词汇,而是他们抓住中国人最深的信念,那就是,美国正在走向衰落。
他们通过大外宣,极尽各种宣传手段,向世界各地散布这一错误的信息。我希望美国人不要相信中共的这一套“美国衰落”的宣传。这个论调从骨子里就是不真实的。我们必须努力,必须确保它永远不会成为现实。而中国人彻头彻尾地希望世界相信这一论调。因为如果我们在衰落,那么其他国家就将希望成为他们的朋友。其他国家会担心美国不再会是他们的重要伙伴。
因此,我要敦促本届政府,当您的中国对手说 “黑人生命宝贵” 应该是您的政府工作的核心时,当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意识形态已经成为您的政府工作的中心时,您必须坚决反击。
如果您不这样做,它们好像就成了正确的。我很遗憾他们使用了道德相对论者的难以置信的这些术语来谈论事实。他们的火力点是美国并没有什么人权,也没有一种对人权的重要理解。我们的人权和对人权的理解从根本上不同于中国政府对待自己的公民的方式。
这真是错得离谱。他们从新闻头条中攫取一些标题,比如说从CNN,从纽约时报中找出些文章,掐头去尾,然后他们说:瞧,这就是美国的真面目。这是荒谬的。 我们不能任凭他们在全世界大外宣,因为这会在我们的盟友和伙伴眼中削弱我们,并在我们建立联盟时制造巨大的麻烦。中共希望用这些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思想来控制我们的下一代,我们大家都必须坚决反击。
罗伯茨: 当然。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我想跟在座的年青一代说,我观察到,曾几何时,在美国优先和美国实力的问题上,美国的左派和左派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有共识的,尤其是针对我们的共产主义敌人时。您今天所说的透露出一种乐观态度。我对此非常欣赏,我们的基金会也非常欣赏,也许等下我们可以回过头再来探讨这个问题。看看拜登政府若是采纳您诚恳的建议会有什么结果。
让我们谈谈另一个棘手的问题,然后,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将回答一些听众的问题。
我们德州人对中国深感担忧,因为您知道德州经济奇迹的重要性。但是我们在各个层面上都非常关心我们南部边境的局势。国务卿先生,你了解德州,你知道我们热爱移民。德州和美国是世界历史上公民社会中最伟大,最成功的两个实验,因为我们对民族多元性的理解是正确的,我现在想说的是,拜登政府的政策实际上已经开始干预这种正确的民族多元性。在我们不深入探讨细节的情况下,作为高级政务人员,您认为对当前边境危机的答案是什么?
蓬佩奥: 我认为我们是有答案的。我认为我们有几乎完美的答案。虽然在执行过程中颠颠簸簸,但最终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如今法院对我们所做的某些工作提出异议,但重要的是,我们制定的政策是正确的。这是基于对美国主权的本质的理解,对美国及其创立原则的本质的了解。当有人想来美国时,我们是鼓励的,我们希望他们来。我们希望他们来的方式符合我们对规则和法律的理解。
我一直记得一个超棒的经历。很久以前我作国会议员,呃,有人从欧洲打来电话,说:“嗨,我可以怎样到美国?” 而你知道你想对他们说:“当然可以,伙计,我知道您已经排了九年队了。这真叫人沮丧。“
我们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那与我们的身份相悖。因此我们坚持美国主权,并且需要知道什么人什么事在跨越我们的边境,有什么理由:恐怖主义,毒品,种种种种,然后我们实施美国主权。
我与墨西哥前市长马塞洛·布罗德(Marcelo Broad),墨西哥前市长在一起花了很多时间,制定了一套复杂的适用于美国,墨西哥以及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的规则。如果您想申请庇护,我们有一套规则,呃,请按规矩办事。但是当您等待时,您将留在墨西哥。是的,我们称它为MPV,俗称“留在墨西哥”。
这是基于对国际法承认庇护要求的适当方式的理解。用起来行之有效。它将美国的吸引力消磁,并避免了你今天看到的边境危机。
我还没有机会去边境,但看到了边境近况的图片。这是我们南部边境的国家安全危机,是深层的人道主义危机。我和很多试图跨境但没有成功的人交谈过,他们在土狼,毒枭,贩运人口集团手里的那些经历真是恐怖。这不符合美国的最大利益,也不符合墨西哥的最大利益,当然也不符合这些从中美洲来的处境艰难的人的最大利益。这些人只是想过上更好的生活。
罗伯茨: 的确如此,我在基金会里也常想到这个。我知道你们在任时这方面做得很好。政策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是确保我们基于事实,以适当的方式来进行讨论。正如我们经常提到的,我们德州代表团的立法成员去国会。我们必须了解,我们在考虑这个问题时,必须把这些想要移居美国的人们放在我们考虑的中心。因为您刚才提到的种种原因,这些人的处境不妙。我们希望那些想移居美国的人们能够合法,快速,透明地移居过来。不幸的是,现任政府目前采取的方案把事情搞复杂了。
我有一个后续问题,也许可以追溯到您担任国会议员,代表堪萨斯州的时代。您会给国会什么建议,您会给众议院和参议院什么建议,来解决这场危机?
蓬佩奥: 我认为他们必须化解这场危机。他们需要用你刚才所描述的,来说服国会中的共和党,民主党同僚。
有人说这是恼怒驱使的情感用事。没错,对那些陷入这种困境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深切的情感问题。我们提供的解决方案, 不能是简单让他们千里迢迢,千难万险地跨越边境,然后困在边境的这边。
如果政策制定错了,这样的困境不可避免。这就是我们需要去辩驳的,需要敦促本届政府认真对待这场危机。
你知道,拜登总统*说:“我们不希望他们来。” 但是他们采取的每一项行动都在表明:如果你来了,如果你来到美国,你将找到工作,找到机会,并能够永远留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不会听美国政府说的。他们会听他们在美国的表兄弟,他们家人或朋友的短信,社交媒体信息,电话或电子邮件里说的,“来吧,冒个险,值得一试。” 您不能让这样的信息成为他们相信的信息。因为如果这样,将会对他们造成巨大伤害。
罗伯茨: 这的确是一场人道主义危机。让我们换一个话题。我再提关于一个世界其他地区的问题,然后我们将回答观众提问。因此,如果您在听我们的节目,但还没有把问题上传,您只需转到您正在使用的社交媒体频道的评论部分。我们将回答尽可能多的问题。
国务卿先生,我们谈到了中国,谈到了墨西哥。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根据您的经验和知识,在世界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们的听众没有通过媒体关注,但您密切关注的问题?
蓬佩奥: 我们不应该忘记核武器增长带来的挑战。无论是我们在任初期所对付的北朝鲜核武器的威胁,还是四年以来,那个全球最反犹的国家,伊朗为了在全世界范围从事恐怖活动所卷入的核努力。而这届政府已经发放了至少10亿美元,看起来可能是40亿美元。这笔钱不会用在办好的事情。 如果这些国家以某种方式推进其核计划,他们勒索世界的能力会增强,这说明巨大的核扩散风险是确实存在的,这将减少我们在国内的自由。
罗伯茨: 是的,您的回答会引起我们一些忧虑,但这是您工作的本质所在。对不对?
蓬佩奥: 没错,先生 。
罗伯茨: 好吧,您很快就会发现,我问不出我们听众能问出来的那些好问题。在座的各位已经提交的问题,我们将尽可能给予回答。我们来看第一个问题:“国务卿先生,拜登总统*是否会对中国做出军事或经济让步,以促使他们参与气候变化倡议?”
蓬佩奥: 这个问题提得很好。这也是我在公开场合谈过的。 我在试图协助本届政府应对我们所看到的现状。我害怕的是他们正朝这个方向走去。
通常来说,什么人制定什么政策。人们带着自己的一套理念进入政府,这会影响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去看一看拜登总统*率领的团队,是不是有前任国务卿作为内阁成员(克里、赖斯)?这是非常不寻常的。这些人定标准,这些所谓的气候领导人,有人戏称他们为 “气候沙皇”。(罗伯茨插话:你说的是沙皇(Tsar)?)是的,如今苏珊·赖斯(Susan Rice),温迪·谢尔曼(Wendy Sherman)重入白宫,有一群这样的人。比如我在国会任职期间,美国环境保护机构(EPA)负责人吉娜·麦卡锡(Gina McCarthy)。这群人通过气候变化的镜片看世界,把气候变化政治化,恨不能要对它顶礼膜拜。当你这样做的时候,当你将气候变化凌驾于其他一切时,当你不谈 “美国优先”,而是 “气候变化优先“ 时,就没有什么是你不可以拿来交易以换取你那个顶顶重要的议程的了。
罗伯茨: 谢谢您的回答,也感谢观众的这个问题。第二个问题, 有些人也许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相关性。这个问题是关于Keystone XL管道的。如果取消这条管道,会对我们在全球舞台上的地位有怎样的影响?
蓬佩奥: 我认为全世界都会瞪着我们,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呀?!”
这条管道存在已久,大约是六八十年前就有了。这样你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它会有数不清的环保评论。它会为美国带来巨大的能力。我把这个告诉人们,常常惊到他们。
我到世界各国参加会议,很少情况下能源不是列在他们议程的首位,无论是在中亚的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还是在东南亚的越南、新加坡或马来西亚。无论我走到哪里,人们都依赖于能源照明、驾驶、制造以石油化工产品为核心材料的塑料或其他产品。他们为美国开启了这种在世界范围内运输石油和天然气的能力而振奋。他们想建立一个港口来接收它,或者建设一个终端来冷却、冻结它并运输它。或者希望我们帮助他们建立管道,以便他们可以施以控制。
这是一个经济问题,但这也是一个巨大的国家安全问题。因此,如果美国现在中止这个管道的建设,说:“不,我们现在要向内转,我们不会在国内外推销美国能源。“我认为这将削弱我们在世界范围内的实力,而世界将注意到这一变化。
罗伯茨: 唉,美国媒体就像简短的附录,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因为其中有95%是在报道南达科他州或其他什么地方的几次抗议活动,却完全不谈您刚刚提供的信息和分析。如果这让您丧气的话,请继续呆在线上,继续听蓬佩奥国务卿的访谈。
下一个问题,先生。拜登的新闻秘书本周说:“我们的政府在俄罗斯采取的方式将与上届政府不同。俄罗斯人将对他们采取的行动负责。” 您对这句话的反应是什么?
蓬佩奥: 让我们回想一下我们伟大的总统罗斯福所说的:“要想要别人听见你,你可以轻声细语,但手里要有根大棒。你最好准备着捍卫和支持你的那些高言大语。”
我们经常(尽管并非总是尝试)采用有建设性的,现实的和克制的不同方法,这正是我们建国元勋们所希望的。 如果您回过头去读一读联邦党人的文章,谈到美国应如何参与世界,他们说的是一个克制的美国。不是一个退隐的,而是一个克制的,现实的美国。
嗯,当我听到新闻秘书说的那句话时,我明白她在说什么。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是个坏蛋,弗拉基米尔·普京对西方民主不坏好意。我同意她的观点。但是我们已经让俄国人为他们的行为负责。我们做了正确的事情。我们对俄罗斯实施的制裁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政府。我们通过向乌克兰人民提供武器系统以便他们可以在东南部捍卫自己的疆土。我们还记得,克里米亚是俄国在上届政府的眼皮下从乌克兰人手中夺走的,我们没有让他们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嗯,当我听到这种高谈阔论时,我只担心他们采取的行动会让这些话语大打折扣。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一旦我们像奥巴马总统在叙利亚事件上那样又是声明又是警告又是威胁,但不付诸任何实际行动,世界就会把我们视为纸老虎,将我们全面碾压。
罗伯茨: 所以我想“加塞儿”问你一个后续问题。这是我刚刚想到的。我想观众不会介意。我们每天工作的一件常事,是发现政策上的问题,确定解决方案,然后向我们圈外的朋友,您知道,就是我们的草根朋友,提供接下来的一些步骤,行动项目。
我听说,相信您也多次听说,那些心思缜密的美国人看到中共的行动,听到今天早上有关朝鲜再次测试核导弹的消息,他们看到墨西哥的局势,俄罗斯的局势,他们与那些普通的美国人一样,感到自己敦促政府或国会采取行动没有任何力量或任何影响。
您能给点什么样的建议,或者说一点鼓励呢?那些用意甚好的美国人民,哪怕没有给拜登投票,也许依然每天在为他祈祷。 他们认为自己理当如此,因为他们是爱国者。但他们觉得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因此,根据您的领袖位置和您的经验,您会给我们这些爱国者们提供哪些建议,帮助他们不失去希望,甚至去参与发现解决方案的过程?
蓬佩奥: 我想到10年前。当时我在堪萨斯州经营一家小公司。我的感受与他们的满相似的。苏珊和我怎么办呢?我们每天从祷告开始,为我们的国家领导、市议会、学校董事会的成员祷告。其次,我们尝试学习尽可能多的东西,以便有一个事实储备。我们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些事情对我有何影响。我那时开了一家制造飞机零件的机械厂。最后我们发展了一家生产石油和天然气设备的公司,售出了很多产品,并在德州米德尔顿有间大规模的厂房。
罗伯茨: 嗯,就是说你是一个伟大的美国人啊。
蓬佩奥: 哈哈。那确实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我喜欢来到二叠纪盆地(美国西南部的沉积岩盆地),这里很有趣。但想想看我们如何影响我们周围的人:教会里的教友、企业中的同事,我对我社区里的朋友是有责任的。然后我们尽全力与我们周围的人沟通这些。无论我们身在何处,比如说家长教师会议上,我们都谈到这些事,来帮助他人理解。
卸任中情局局长和国务卿后,我希望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尝试向人们解读他们所见的世界各地复杂的现象,用一种他们可以理解明白的方法帮助这些勤奋工作的人们理解(世界局势)。
你知道,当我想到中国时,我知道如果我们在中国问题上弄错了,没有制定正确的政策,那我们将极大地影响堪萨斯州威奇塔市人民的(Wichita,KS)工作。这不是关于在安克雷奇的会议,或在布鲁塞尔的外交事务,而是关于美国人民的生活。所以我请求大家不要作鸵鸟。
这很重要,选举很重要,政策很重要,这些事情对我们的生活有真真确确的影响。好笑的是,凯文, 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我在堪萨斯州,参与了和你们德克萨斯州公共政策研究所类似机构的工作。那时我们管它叫火石屋资源研究所。现在它被称为堪萨斯州公共政策研究所。我是董事会的成员之一,这些政策研究组织在帮助人们理解世界局势方面所做的工作真是神所派的。他们所提供的帮助,是从电视里几乎肯定不会得到。因为世界比您从电视新闻那两分钟的噪音里所听到的,要复杂得多。
罗伯茨: 那是肯定的。谢谢您的这段小插曲。向我们在堪萨斯州的伟大的姐妹研究所和我们自己致敬。在我们节目结束之前,我们将再回答几个观众的问题。
国务卿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我总是向我们的听众征集问题,然后把这些问题甩给您。有些是关于乐观主义,所以我想您能爽快地给出答案。我们的听众问:“根据国务院 “天赋人权委员会” 的报告,我们如何利用不可剥夺的权利来抵制中国的影响?”
蓬佩奥: 谢谢您对该报告的参考。谈到我在国务院领导的这项工作,国务院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全球范围内从事这项至关重要的人权工作。我发现我们没有严肃认真、深思熟虑并且以我们对世界上人权的理解相一致的方式来谈论这项工作。经过思考,我请进了一些比我聪明得多的人,最终创建了您所引用的这个委员会。
我们有一份报告,希望你能去读。它共有56页,很容易阅读。您甚至可以阅读只前三页。它谈到人是按照神的形象所造以及由此产生的权利。有时我们所称的权利根本就不是人权。这真的很重要。因此,该委员会试图做的事情,我认为他们作的非常出色,是重新树立了美国对美国建国元勋对人权和传统的理解。那是我作为国务卿的职责所在。因此,他们回顾研究了美国是如何一直将人类视为政治舞台上最重要,最重要的演员。不是按性别或地区或种族划分的群体,而是个人和家庭。
谈到中国时,这点非常重要,由于中共对人权有根本不同的理解,我们可以从他们在安克雷奇的会议上所发的言论中,从我与他们会面时他们所发表的评论中听出,他们是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角度看待人权。他们称之为,呃,“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罗伯茨: 听起来挺吓人。
蓬佩奥: 没错。如果您只读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您会想赶快把这本书合上。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不关乎人,而是关乎权力,影响力和腐败,以及共产党继续统治的能力,不仅仅是对中国所有的地区。如果您是研究中国的历史学家,您就会意识到,中国的大一统并没有很长时间。其次,他们要把这种理念和意识形态散布到世界各地。 我们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我希望委员会的工作能帮助国务院重新聚焦。 我们在世界范围内如何看待人权,将有助于我们抵制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对我们所有人构成的威胁。
罗伯茨: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问题。感谢您的答复。我们该做什么呢?我想这个报告应该可以从国务卿的网站上获取。但是我们回头一定把它转载在我们的网站上,让访问我们网站的观众和会员可以读到:texaspolicy.com。
我们还有观众的另一个关于中国的问题,但我们先把它放在一边。今天早上有人给我发电子邮件,是我们基金会的一位朋友。他说,“凯文(Kevin),我看见大家对中国和墨西哥以及朝鲜和俄罗斯关注很多。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我没看见有关美国与欧盟之间的讨论,尤其是在英国因为其意图和目标而投票赞成脱欧的情况下。”这位听众很想知道您对在现任政府的领导下,以及未来一二十年,欧盟的未来,英美关系的未来的想法。
蓬佩奥: 我们需要欧洲的实验成功。
罗伯茨: 确实如此,我们一直有这个需要。
蓬佩奥: 对,我们永远都有。就像我有信心美国实验将继续成功一样,我们需要欧洲实验成功。他们在挣扎。他们之所以挣扎,是因为他们不仅在欧盟这个国际体制上,也在他们本国政府内部,这包括欧洲的大多数国家,设置了一套权位层。
欧洲的有些地方比我们知道的法国和德国要活跃得多。东欧的许多国家充满活力,我希望它们会带来好运。它们的经济规模较小,但如果你往高一层看,我们需要他们加入这场战斗,这场思想战,对西方作为反对暴政的重要堡垒的中心理解。如果我们能使他们做到这一点,我们就能让他们接受这一点,以及他们在其中应有的责任。
川普总统就做了这个工作。北约就是一个代表。但是我们不仅仅是说:“嘿,你必须投入更多的钱来捍卫自己”。比那个大多了。我们需要的,是他们拥护这一系列的理念,这些关于民主,自由和反抗暴政的理念。我们需要他们加入我们的抗争,认真对待它,并向他们的人民宣讲这些理念。
昨天晚上,我在布鲁塞尔发表了一席演讲。在担任国务卿和中情局局长的时候,我到过那里几次,我对他们挺有感情的。我上台发表了这番演讲。我离开时,房间里鸦雀无声。从来没有一个演讲厅在我演讲后如此安静。而我所做的,只是讲了我们对美国与欧洲之间,今天和明天和未来50年关系的理解。两年前,在慕尼黑的安全会议也有过类似的演讲,但反应截然不同。他们开始意识到我们说要成为一支为善而战的力量,并与他们并肩作战,是真诚的。我感到非常高兴这两年内我们已经说服了他们,我们对中国威胁的了解,对俄罗斯威胁的了解,更重要的是,我们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极权政权的威胁的了解。我们说我们准备利用美国的力量来尝试改变这些,我们是认真的。
罗伯茨: 除了您显而易见的成就外,我还赞同国防不只是涉及非常重要的战争材料,它还涉及大脑并愿意拥有政治上的勇气,尤其是在东欧,那里有很多理由让我们充满希望。从历史来看,1500年前,按照我们的西方思维方式,中欧和东欧实际上就是安全堡垒。没错。因此,我认为整个历史的连续性非常重要。并不是因为您和您的前任老板川普总统要居功自傲,而是在寻求美国人民的利益,以及在理解人是按照神的形象所造而因此带来了自由和人权所保障的利益这一成就上,历史会给你们一个良好的评价。 所以,谢谢。
我们再回答一个关于中国的问题,然后我们移步到最后一个问题。这位听众问:“国务卿先生,请问您认为中国对我们南半球存在多严重的威胁?”
蓬佩奥: 中国几乎在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活动频繁,当然包括墨西哥,中美洲以及南美洲。他们的活动大部分是财务上的,但不限于财务。中国政府向委内瑞拉的马杜罗政权提供了很多技术上,军事上的援助。由于委内瑞拉财政困难,中国政府提供了一些非市场的经济发展机会给他们,如果中国政府成功了,整个南美洲将付出巨大的政治代价。我希望美国将提供替代解决方案。我认为情况最终会是这样。不要搞错了,中国如果能在南美插一脚,他们会非常高兴。他们知道自己快成功了,他们知道南美各国是美国重要的贸易伙伴。他们在该地区非常活跃。这对我们不是一件好事。
蓬佩奥: 可不是嘛,就在我们的后院。让我们再一次回顾历史上的门罗主义。美国200年前在地缘政治舞台上比较积极主动的第一个声明。让我们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我想感谢听众一如既往地提交出色的问题。
罗伯茨: 国务卿先生,我有两个问题。其中之一是,作为华盛顿特区外保守派领导的最大的政策研究小组。我们不仅花大量时间考虑您今天早上与我们讨论的具体政策,外交政策,我们也思考关于保守主义的未来。这对每个美国人,甚至是自由主义者来说都是重要的。没错,自由主义的未来对你和我都很重要。但是对于保守派的我们来说,我们更加关注保守主义的未来。我并不是就选举周期而言,我也不会问你这个问题。虽然我实在很想问。这是关于理念的未来,是我们谈论美国保守主义的未来。川普政府取得了许多成就。其中之一就是重新规范什么是保守派的定义。考虑到您担任国务卿,国会议员,企业主的经验,更不用说您是退伍军人,您对这个国家非常了解。您认为保守主义的未来是什么?我们将要讨论的政策和问题是什么?我们应该如何讨论它们?
蓬佩奥: 我要提到那些撰写我们建国纲领的英雄们。他们谈到了美国以及犹太-基督教的传统和以个人自由为中心。这个想法有点遵循天主教的思想。如果您阅读了联邦主义者的论文,他们提到这些小群体,他们提到学校,家庭和社区。我认为,当我们承认最好的事情几乎总是发生在那些小地方,那些美国宁静之处,在那里人们会与他们的朋友,家人和邻舍一起,为个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时,保守主义就得到最好的诠释。
坦率地说,我们对共和党有许多误解,其中之一就是共和党也花很多钱。其实不尽然。这里有一个财政因素,但还有一个自由的因素。有人说我们要把所有一切都带到华盛顿去集中化,但这不是保守的传统。它将最大程度地降低个人享有自由的能力。在座的好人和共和党对自由有很好的理解。
罗伯茨: 说得真好。谢谢,谢谢您的答复,虽然我们没有任何提示,但这听上去真的很悦耳, 这是一个预期以外的问题呢。
蓬佩奥: 没错,要有急智才能答上来。
罗伯茨: 谢谢您接了这个曲线球,把它打出场外。嗯,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更多地是想针对我不同意的人。我认为我们所有人,无论是自由主义者还是保守主义者,在这个国家醒来时,都应该为自己是个美国人而自豪。过去的15个月中,这个国家经历了诸多的真真实实的健康威胁。新冠疫情、政府关闭、经济受影响,还有往小里说,有争议的选举让所有美国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威胁。这一切使得持不同政见的人都无法乐观地相信这个国家的未来。而您今天早上醒来,充满对今天和未来的美国的乐观,您是怎么作到的?
蓬佩奥: 可不是嘛。这十几个月真漫长啊。我是处在大漩涡的中心。有些我在漩涡的边缘。公共健康问题不是我工作的中心,但我目睹了。我有机会目睹疫情如何影响世界各地,和美国的人民。
我乐观是因为,我目击美国如何回应这些事情,无论是新冠病毒本身,还是我们所面临的经济挑战,还是选举和1月6日之前发生的事件,我在观察美国如何回应。我目睹了我们的宪法得以持守,我看着人们基于(对美国精神)的核心理解团结起来,挺身而出:“不,我们不会让我们的国家走在我们不希望它走向的方向”,并且全力坚守。我已经看到了这一切。
在卸任后的八,九,十个星期中,我收到了世界各地许多人用爱心写就的信,说支持我,试图安抚我,告诉我我们所做的是对的,是高尚的,是重要的,是对美国向前迈进举足轻重的。从根本上来说,我相信美国的经验是不可挑战的。但没有行为的信心毫无价值。它需要我们所有这些相信这些保守理念的人继续学习,脚踏实地,并每天工作,努力工作以确保我们在推进这些理念,这些我们和家人如此珍爱的理念。
罗伯茨: 所以现在是时候了。虽然中心媒体的左翼希望我们靠边站,但我们偏要站在高处宣扬这些理念。
蓬佩奥: 绝对的。是的,历史就是这样进行的。
罗伯茨: 阿们!好吧,国务卿先生,对您今天花时间为我们所作的感激不尽。我知道我们的听众非常享受这段时光。最重要的是,我代表所有人,当然也代表我们德州公共政策基金会的所有人,谢谢您,愿上帝为您作为伟大的爱国者所作的服务祝福您。我希望您能感受到这一份感激之情和力量,因为您和您在川普政府的同僚们确实尊重历史,敢于直言,坚守正道。我们都对此表示非常感谢。上帝保佑您。
蓬佩奥: 谢谢。上帝也祝福你。
罗伯茨: 感谢今天早上关注我们节目的观众朋友。祝您有美好的一天。下周一见。我们将有另一个有趣的小组,但国务卿先生不会出席。祝一周愉快。愿主继续祝福您的辛勤劳作。保重。
蓬佩奥: 谢谢大家。
本刊评论:
我们愿意相信蓬佩奥先生是一个敬虔的基督徒,正是基于犹太-基督教的保守主义理念,他才与川普总统对于共产主义的本质有着共同的正确理解。因此,他在两年半的国务卿任期内兢兢业业、风尘仆仆地穿梭在全球各地,忠实地履行了川普总统的外交政策,完美地推广了 “美国第一” 的理念。在这一点上蓬佩奥居功至伟。
然而从他的言谈里,我们也无奈地看到,即使是这样一位重量级的保守派共和党人,他对民主党的邪恶和美国的危险依然没有足够的认识。对于去年大选期间,民主党如此猖狂地在多个州违宪改变选举程序、大规模地投入虚假选票和用可以远程控制的投票机作弊,而且美国最高法院拒绝了所有选举违宪和舞弊的诉讼,国务卿居然还说:“我目睹了我们的宪法得以持守,我看着人们基于(对美国精神)的核心理解团结起来” ,基于这样的认识,他还向当政的自由主义者、全球主义者兜售保守主义、美国第一的理念和政策。可以说他的乐观是一种盲目的乐观,这不能不说是美国保守派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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