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特和脸书对言论的审查使得国会威胁要调查他们对言论自由的侵犯
作者： Vivek Ramaswamy、Jed Rubenfeld /《华尔街日报》/ 2010.01.11
编译：Juan
发稿：2021.01.14
在上周发生了不光彩的国会骚乱后，脸书和推特封杀了川普总统和众多支持者。谷歌、苹果和亚马逊封杀了推特的替代帕勒（Parler），所有这些都是基于“煽动暴力”和“仇恨言论”。硅谷巨头们引用他们不断变化的“服务条款”，但他们有选择地执行这些条款，表明了他们的政治动机。
传统观点认为，科技公司可以自行自由管理内容，因为它们是私有企业，而第一修正案只保护和限制言论自由不受政府审查。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根据现有的法律原则，谷歌、脸书和推特应被视为国家行为体。国会利用法定激励和监管威胁相结合的手段，让硅谷通过“后门”去做政府在宪法下无法直接完成的事情。
最高法院在1973年的“诺伍德诉哈里森案（Norwood v. Harrison）”中裁定：政府“不得诱导、鼓励或促进个人去完成宪法禁止的事情”，这是“不言而喻的”。这正是国会通过1996年《通信规范法案（Communications Decency Act）》第230条所做的事情。该法案不仅允许科技公司审查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而且在它们这样做的时候，它们可以免除责任。
法官们长期以来一直认为，这种豁免的规定可以将私人诉讼转变为国家诉讼。在1956年的“铁路雇员部诉汉森案（Railway Employees’ Department v. Hanson）”中，他们发现，政府对私营工会-雇主的“关门协议”采取了行动，该协议强制所有雇员加入工会，因为国会通过了一项法令，使这些协议在州法律下免于承担责任。在1989年的“斯金纳诉铁路劳工行政人员协会（Skinner v. Railway Labor Executives Association）”一案中，法院再次认定州法院对私人行为——公司雇员的药物测试——提起诉讼，因为联邦法规免除了铁路公司进行此类测试的责任。在这两起案件中，就像《230条款》一样，联邦政府没有任何命令；它仅仅是先于州法律，保护某些私人当事人免受诉讼，如果他们从事国会提倡的行为。
《230条款》是胡萝卜，也是大棒：如果社交媒体巨头不能审查那些不赞成民主党的议员的言论，民主党国会议员多次明确威胁了他们。2019年4月，路易斯安那州众议员塞德里克·里士满（Cedric Richmond）警告脸书和谷歌，他们“最好”限制他和同事们认为有害的内容，否则就会面临监管：“我们会让它变得迅速，我们会让它变得强大，我们会让它们非常负责。纽约众议员杰罗尔德·纳德勒（Jerrold Nadler）补充说：“让我们看看向他们施压会发生什么。”
这些威胁已经奏效。2019年9月，又一场国会质询即将开始的前一天，脸书宣布了针对“仇恨言论”的重要新限制。就在民主党准备接管白宫和参议院之际，大型科技公司对川普采取了最激进的举措，这并非偶然。知名民主党人立即对大型科技公司的行动表示赞同，康涅狄格州民主党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撒尔（Richard Blumenthal）明确将其归因于“政治风向的转变”。
半个多世纪以来，法院一直认为，政府的威胁可以将私人行为转变为国家行为。在1963年的“班塔姆书商诉沙利文案（Bantam Books v. Sullivan）”中，一名私人书商在州政府官员向他发出隐晦的起诉威胁后，停止了销售政府官员认为“有异议”的作品，最高法院裁定这违反了宪法第一修正案。在1987年“卡林通讯诉山区州电话电报公司（Carlin Communications v. Mountain States Telephone & Telegraph Co.）一案中，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院发现了一名官员诱使一家电话公司停止传播“冒犯性”内容时，再次以起诉相威胁的政府行为。
在1983年的“锤头企业诉布雷岑诺夫（Hammerhead Enterprises v. Brezenoff）”的第二巡回法庭中，测试是“政府官员的评论是否可以被合理地解释为暗示某种形式的惩罚或不利的监管行动将在不同意官员的请求之后发生”。里士满的言论和其他许多言论很容易满足这一要求。值得注意的是，第九巡回法院认为，威胁是否是私人当事人行为背后的“真正动机”并不重要；即使他“会独立行动”，国家行为仍然存在。
无论是《230条款》，还是国会单独施加压力，都可能足以促使各州采取行动。组合肯定是这样的。假设共和党控制的国会颁布了一项法令，给予任何阻碍堕胎诊所的私人政党法律豁免权。再进一步假设，共和党国会议员明确地用惩罚性法律威胁私营公司，如果它们不对堕胎诊所采取行动的话。如果这些公司按照国会的要求去做，然后得到立法者的赞扬，进步派就会看到宪法的问题。
包括川普在内的共和党人呼吁废除《230条款》。这没有抓住重点：损害已经造成了。如果没有第230条，脸书和推特可能不会成为巨头，但现在废除该法规可能只会进一步授权这些公司，它们比较小的竞争对手更有能力承受责任。对法院来说，正确的答案是承认立法者做了什么：通过派遣大型科技公司做他们不能做的事使宪法窒息。有了健全的判例在手，现在是由法官来填补这一真空的时候了。
自由主义者也应该担心。如果大型科技公司可以将总统关闭，那么如果乔·拜登支持针对社交媒体公司的反垄断诉讼，有什么能阻止它们对他做同样的事情呢？我们的立宪者深切理解政府制衡的必要性。他们无法预料到一个新的“超级怪兽（Leviathan）”的崛起，它拥有不受约束的权力，可以在私营企业的外衣下做出超越宪法的政治判断。
美国的民主正受到硅谷政治富豪的围攻。下周，川普将成为一个没有推特账户的普通公民。我们新的企业君主阶层仍将控制美国人能否以及如何听取总统或任何人的意见。我们已经从一个由三个分支机构组成的联邦政府过渡到一个在硅谷有分支机构的联邦政府。但杰克·多尔西（Jack Dorsey）和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没有民主问责制。
棘手的案子就是糟糕的法律，川普上周向美国提出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对国会大厦的攻击是美国历史上的一个污点，硅谷抓住这次攻击做了国会做不到的事，压制了《第一修正案》旨在保护的那种政治演讲。
有比言论自由更重要的事情：镇压异己滋生恐怖。上周恐怖事件的答案应该是打开更多的对话渠道，而不是关闭它们。如果心怀不满的美国人不再有表达意见的渠道，与即将发生的事情相比，对国会山的围攻将看起来像是一场友好的谈判。
普通美国人比精英们更了解第一修正案。用户说脸书、推特和谷歌侵犯了他们的宪法权利是对的。愤愤不平的原告现在应该起诉这些公司，以保护每个美国人的声音——以及我们的宪政民主。
作者简介：拉马斯瓦米（Ramaswamy）是Roivant Sciences公司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也是即将出版的《觉醒公司》一书的作者。鲁本菲尔德（Rubenfeld）是一位宪法学者，曾为正在或可能对谷歌和脸书提起诉讼的各方提供咨询。
原文链接：https://www.wsj.com/articles/save-the-constitution-from-big-tech-11610387105
本刊评论：《230条款》原本的意思是让网络公共平台营运商有一定的权限删除危害国家的或宣扬色情暴力的内容，然而以推特、脸书、谷歌、苹果为代表的大科技公司却故意扭曲了该条款的原意，把它变成了扼杀言论自由的许可证，肆意封杀公民的言论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这理所当然地激起了所有珍爱自由的人们的无比愤慨。正如作者提醒的，对《230条款》不能简单地废除，而是应该修改，否则公共平台又会变成色情暴力舞台和危害国家安全的火药桶。这需要立法者拿出正义的智慧。
欢迎订阅《北美保守评论》，请点击以下链接订阅：
- 电报群(Telegram)：https://t.me/NAconservative
- 推特(Twitter)：https://mobile.twitter.com/naconservative9
- 脸 书(Facebook)：https://www.facebook.com/100052658047986
- 帕勒(Parler）@NAconservative ：https://parler.com/profile/NAconservative/posts
感谢您的打赏
我们的宗旨：
护卫和宣扬基督教保守主义价值观，
造福个人、家庭、社区和国家
你的支持将扩大＂北美保守评论＂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