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xios/2020.12.08
编译：约瑟/2020.12.08
Axios在长达一年的调查中发现，一名疑似中国情报人员与地方和国家政客建立了广泛的联系，其中包括一名美国国会议员，美国官员认为这是中国主要民间间谍机构在2011年至2015年期间开展的政治情报行动。
为什么它很重要。指称的行动提供了一个了解北京是如何试图进入并影响美国政界的罕见的窗口 。
- 虽然这名疑似特工的活动似乎在奥巴马政府期间就已经结束，但对北京影响力行动的担忧已经跨越了川普总统的任期，并将继续成为拜登政府期间美国反间谍工作的核心重点。
行动中心的一名女士是一名名叫方芳或克里斯汀·方的中国国民，她以湾区及全国各地有前途的地方政客为目标，他们有可能在全国舞台上大展拳脚。
- 据现任和前任美国情报官员和一名前民选官员称，通过竞选筹款、广泛的人脉关系、个人魅力，以及与至少两名中西部市长的恋爱或性关系，方芳得以接近政治权力。
- 一位现任美国高级情报官员说，即使美国官员不相信方某收到或传递了机密信息，但这个案子 “是个大问题，因为有一些非常非常敏感的人被卷入了情报网”。
- 关于政府官员的私人但不保密的信息——比如他们的习惯、喜好、日程安排、社交网络，甚至是关于他们的传闻——是政治情报的一种形式。收集这类信息是外国情报机构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方的所有努力中，最重要的目标是众议员埃里克·斯沃韦尔（Eric Swalwell）。
- 据一名湾区政治活动人士和一名现任美国情报官员称，方某参与了斯沃尔韦尔2014年连任竞选的筹款活动。这名政治活动人士说，斯沃尔韦尔的办公室直接知道代表其进行的这些活动。同一名政治活动人士目睹了方某代表斯沃尔韦尔筹款，但没有发现非法捐款的证据。
- 联邦选举委员会的记录并没有显示方某自己进行了捐款，而这些捐款是禁止外国公民参加的。
- 据这两个人说，方某至少帮助安排了一名实习生在斯沃尔韦尔办公室的工作，并在几年内与斯沃尔韦尔在多个活动中互动。
斯沃尔韦尔办公室提供给Axios的一份声明说：“斯沃尔韦尔众议员很早以前就向FBI提供了这个人的信息——他在八年多前就认识了这个人，而且他已经有近六年没有见过这个人。为了保护可能属于机密的信息，他不会参与你们的报道。”
发生了什么事？在不断扩大的反间谍调查中，联邦调查人员对方某的行为和活动感到非常震惊，大约在2015年，他们提醒斯沃尔韦尔注意他们的担忧——给了他大家所知的防御性简报。
- 据一位现任美国情报官员称，斯沃尔韦尔立即切断了与方某的所有联系，他也没有被指控有任何不法行为。
- 2015年年中，方某在调查中意外离境。Axios多次试图通过电子邮件和Facebook联系她，她都没有回应。
字里行间：此案显示了中国培养关系的策略，这些关系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取得成果。中共知道，今天的市长和市议员就是明天的州长和国会议员。
- 在开始调查方某后的几年里，FBI优先调查中国的影响力行动，2019年5月在局内成立了一个部门，专门负责打击北京在州和地方层面的活动。美国国家安全官员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带来的威胁只会越来越大。
- 一位现任美国高级情报官员说：“她只是很多特工中的一个。”
- 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雷（Chris Wray）在2020年7月的一次演讲中说：北京 “正在进行一场高度复杂的恶意对外影响活动”。这些努力涉及 “颠覆性的、未宣布的、犯罪的或胁迫性的企图，以左右我们政府的政策，扭曲我们国家的公共话语，并破坏对我们民主进程和价值观的信心。”
FBI拒绝发表评论。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详情：Axios就此案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采访了四位现任和前任美国情报官员。他们要求匿名，因为他们没有被授权向媒体谈论此案。
Axios还采访了22名现任和前任民选官员、政治活动人士和以前的学生，这些人都是在方某在美国时认识她本人的。
揭密：方某是如何工作的
方某的朋友和熟人说，她在美国常驻并在湾区一所大学就读时，年龄近30岁或30岁出头。
据美国情报官员、湾区政治特工、以前的学生以及认识她的现任和前任民选官员说，她利用政治集会、公民社会会议、竞选集会和校园活动与民选官员和其他知名人士建立联系。
- 美国情报官员认为，她监督的可能是她帮助安排在当地政治和国会办公室工作的不知情的副手。
- 方某参加了美国市长的地区性会议，这使她能够在全国范围内发展她的政治家网络。
- 据一名美国情报官员和一名前民选官员称，在大约三年时间里，她还与至少两名中西部城市的市长发生了性关系或恋爱关系。
- 据两位情报官员称，至少有两次与民选官员发生单独的性互动，包括其中一名中西部市长，被FBI对方某的电子监控拍摄到。Axios无法确定这些民选官员或与他们交谈。
2011年至2015年期间，方某的活动使她接触到了许多湾区最著名的政客。
- 根据一名前校园组织者介绍和社交媒体帖子，她为罗·卡纳（Ro Khanna）2014年不成功的众议员竞选提供志愿服务(Khanna是民主党人，2016年当选为众议院议员)。卡纳的办公室说，他记得在几个印度裔美国人的政治聚会上看到了方某，但没有与她进一步接触。卡纳的办公室说，FBI没有向他介绍她的活动情况。卡纳2014年的竞选工作人员说，方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他们的员工记录中，不过他们说他们的记录不包括所有志愿者。
- 根据方某在Facebook上分享的活动传单，她在2013年为夏威夷民主党众议员塔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的筹款活动提供了帮助。她在多年的时间里出现在与众多加州政客的照片中，包括卡纳、斯沃尔韦尔、加州民主党国会众议员赵美心和当时的加州民主党国会众议员迈克·本田。
- 一位发言人在给Axios的电子邮件中说：盖巴德 “不记得曾经与她见面或交谈过，也不记得她在筹款活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 弗里蒙市议员拉杰·萨尔万（Raj Salwan）的名字出现在传单上，他告诉Axios，他不知道方某在活动中的角色，她的名字是由其他亚裔美国人领袖添加到传单上的。
- 赵美心的办公室表示，他们没有关于克里斯汀·方的记录。本田说，他对与方某的见面没有记忆。
底线： 美国官员认为方某在美国的真正目的是收集政治情报，并在与中国有关的问题上影响美国新任官员的工作。
- 美国民选官员与中国秘密情报人员之间的密切关系可以为中国政府提供左右关键决策者意见的机会。
- 北京的目标可能是影响与中国直接相关的外交政策问题，或者是更接近国内的问题，比如与中国公司合作进行地方投资——这个问题在市长和市议员等地方级官员中尤为突出。
拉响警报：美国的回应
美国反间谍官员说，他们相信方某是在中国主要的民间间谍机构——中国国家安全部（MSS）的指示下行动的。
- 一名现任美国反间谍官员说，美国官员第一次注意到方某是通过他们对另一个人进行的监视——一名涉嫌在旧金山领事馆以外交官身份卧底的国安部官员。
- 这名官员说，这名疑似官员以领事馆为基地，对美国州级和地方级政客进行外联，包括邀请他们到中国旅行。
- 这名官员还说，方某和嫌疑官员都专注于收集政治情报，并在湾区进行影响行动。(Axios通过美国国务院的记录证实，在方某在旧金山期间，一名与疑似国安部官员同名的中国外交官驻扎在那里)。
- 该官员说，方某和疑似官员多次见面或交谈，导致美国官员调查方自己的背景和活动。
- 然而，据两名美国官员称，方某的主要情报掌控人员据信是在中国。
四名现任和前任美国官员说，方某被置于FBI的监视之下。据一名现任和一名前美国情报官员称，FBI旧金山分部领导了对方芳活动的反情报调查。
- 其中一位官员说：“她在全国各地旅行”接近美国政客“的事实”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她是在执行任务。”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位官员说过：美国高级情报官员在2015年前后提供了多次防御性简报，警告目标地方和国家政客有关方某与中国情报部门的关系，以及他们办公室里潜在的中国资产。
- 一名现任高级官员说，美国情报官员还就此案向白宫官员和国会议员提供了多次简报。
- 加利福尼亚州弗里蒙市市长比尔·哈里森（Bill Harrison）当时表示，他之所以认识方某，是因为她在他的办公室做志愿者，并参与了许多当地的政治和社区活动。哈里森告诉Axios，2015年8月，FBI官员与他联系，警告他方芳在湾区的可疑活动。
- 哈里森回忆说，局里官员说，方的活动是针对当地政客的 “长期游戏 “的一部分。联邦调查局告诉他，中国政府的策略是 “与你建立关系，看你是否往上走”。
事情是如何结束的：方某突然离开了美国
美国官员说，在FBI主导的调查中，中国的情报行动于2015年年中解散，方芳离开了美国。
- 方某原本计划前往华盛顿特区参加2015年6月的一个活动。
- 但不久前，她说她不能再参加了，据同次旅行中一位来自加州的熟人向Axios透露，因为她意外地需要返回中国。
对于她的突然离境，许多方某在湾区的政治联系人都感到惊讶和困惑。
- 前弗里蒙市市长哈里森回忆说：“当她有点突然地离开时，我们都有点挠头”。(FBI在方某离开后联系了哈里森)。
- 加州库柏蒂诺市前市长吉尔伯特·黄（Gilbert Wong）回忆说：“她从一切事物上消失了。”他曾在政治活动中频繁地看到方芳。
- 但据四位认识她的当地组织者、政治活动人士和民选官员透露，在她离开的几个月里，湾区政界有传言说FBI正在调查她。
情报官员和她以前的政治熟人说，方芳还没有回到美国。她似乎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切断了与她在美国的朋友和她在加州多年建立的网络的联系。
司法部没有对方芳提出公开指控。
北京为何瞄准加州湾区
湾区为外国情报人员提供了理想的条件，他们的目标是识别和锁定有国家抱负的当地政客。
总体来看，一些美国最有权势的政客都是从湾区政治开始的。中国也认识到了加州的重要性。国安部有一个部门专门负责加州的政治情报和影响力行动。
- 硅谷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科技产业中心，使其成为中国经济间谍活动的温床。俄罗斯情报部门也长期瞄准湾区。
- 加利福尼亚州的经济规模在美国各州中是最大的，这使得加州的州议员对全国的趋势有很大的影响力。
民主党人主导着湾区，从市长到其众多的美国国会选区，任何寻求接近权力的人都需要进入他们的政治圈。
背景情况：联邦调查局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对左翼政治团体的广泛监视使得湾区政界对该局产生了挥之不去的不信任感，这种不信任感至今仍然存在。
湾区拥有全美最大、最古老的美籍华人社区之一。美国官员说，掌握华侨社区的情况是中国情报部门的首要任务。
- 中国的间谍部门希望影响这些社区，使其更倾向于他们的政权，同时也监视和杜绝潜在的有组织的反对共产党的力量。
- 进入地方政治办公室可以让北京的情报人员有机会收集美国华裔社区的信息。
- 一个引人注目的例子发生在2000年代，据称中国国家安全部在参议员黛安·费恩斯坦（Dianne Feinstein）的办公室招募了一名驻旧金山的工作人员。此人负责与当地华人社区联络，在FBI提醒费恩斯坦注意他的活动后被解雇。
哪些是重大问题：美国华裔在2020年将面临艰难的处境，既受到中国政府活动挤压的的影响，又受到美国反华种族主义抬头的影响。
- 库柏蒂诺前市长黄告诉Axios：“我们想要反对种族主义，我们想要呼吁它。但如果有间谍，我们肯定支持全面起诉，我们不支持中国渗透到华人社区。”
- 他补充道：“我们如何在不侵犯美国华人权利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
- 卡纳在一份声明中说：“我尊重执法部门保护国家不受间谍活动侵害的需要。但我们需要严格的防护措施，以确保联邦调查局的调查不会对美国公民的隐私或美国亚裔在这个国家的合法性造成附带损害。”他强调了他对美国华裔政治参与中过于宽泛的监控所带来的 “寒蝉效应 “的担忧。
方志敏是如何在湾区政客中崭露头角的？
2011年，方芳进入加州州立大学东湾分校就读，她曾担任该校中国学生会主席和亚太裔美国公共事务组织（APAPA）校园分会主席，该组织是一个鼓励亚裔美国人参与公民事务的全国性组织。
- 她把这些职位作为她进入政治圈的最初平台。根据现任和前任地方官员、以前的学生、湾区政客和社交媒体活动，她经常邀请政治人物、企业高管和中国领事官员参加她在几年内组织的一连串高调活动。
- 方芳最早知道的与众多政客的接触，包括斯沃尔韦尔、哈里森、赵美心和当时的候选人卡纳，都是她通过作为这些组织主席的角色而进行的。
- 在2012-2013学年，方芳因代表中国学生会所做的工作而获得了校园骄傲奖。
在此期间，方芳与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保持着异常密切的联系。
- 中国学生会主席与中国领事官员频繁沟通是很常见的。
- 但根据社交媒体上的帖子、活动传单、照片以及一位现任美国情报官员的说法，方某与旧金山领馆的关系尤为密切。
当方某开始涉足校外政治时，她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她的APAPA成员身份。一位湾区政治活动家说，方芳的许多活动都是 “在APAPA的支持下进行的”，湾区的其他五名政治人物和活动人士也赞同这一观点。
- 担任APAPA湾区地区分会会长的亨利·尹（Henry Yin）在电话中告诉Axios，他曾在许多活动中见过方某，印象中她 “非常活跃”。
- APAPA “不与外国交往”，尹说，该组织试图 “与关心亚裔和太平洋岛国的公民建立联系，以改善亚裔和太平洋岛国人的生活，同时也让所有公民受益”。
方芳很快就成为湾区政治活动的主力军，为候选人筹款，并带来捐助者。
- 现任弗里蒙市议员拉杰·萨尔万说：“她无处不在。” 其他几位接受Axios采访的现任和前任地方官员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她是个活跃的学生。我对她的活跃程度以及她认识这么多政客感到惊讶。”
方芳的Facebook好友名单是湾区当地政客的虚拟名人录，包括市议员、现任和前任市长、卡纳a以及斯沃尔韦尔的父亲和兄弟。
- 一名认识她的湾区政界人士回忆说，她把自己定位为 “亚裔美国人社区和国会议员之间的连接器”。
- 一张照片拍摄于2014年3月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的一次活动的照片显示方芳与本田和当时是圣何塞市议员的阿什·卡尔拉（Ash Kalra）在一起，卡尔拉后来在2016年当选为加州州议员。卡尔拉办公室的一位代表说，他不记得见过方芳。
- 据一位出席聚会的熟人说，方芳参加了支持前旧金山市长李孟贤（Ed Lee）的活动。李2011年开始担任市长，2017年在任期间去世）。
他们在说什么？几位政治圈的熟人告诉Axios，方芳是 “有魅力的”，“人缘很好”——尽管其他人将她的行为描述为 “诡秘的”，甚至是 “可疑的”。
- 一位认识她的前校园政治组织者说：“克里斯汀是一个政治玩家，她是一个很好认识的人。”
- 但其他人觉得她没有实质性。湾区的政治活动人士回忆说：“对我来说，她从来没有真正对政策方面感兴趣。”
似乎很少有人在个人层面上了解方芳。几位熟人告诉Axios，她似乎出身富裕——据一位官员说，她开的是一辆白色奔驰，但她说她从不谈论自己的家庭或家乡。
方与斯沃尔韦尔的关系
左起：方芳和斯沃尔韦尔在加州州立大学东湾分校举办的2013年春节宴会上。方芳和斯沃尔韦尔2013年另一个活动上；方芳和斯沃尔韦尔在2012年10月中科大东湾分校加州州立大学东湾分校的活动上。资料来源 ：脸书、脸书、人人网
方某与众议员埃里克·斯沃尔韦尔的关系，从他还是加州都柏林市议员时就开始了，这表明了中国的长期游戏。
- 斯沃尔韦尔迅速崛起，2012年底成为美国众议院最年轻的议员之一。
- 2015年1月，斯瓦尔韦尔被分配到众议院常设情报特别委员会，担任中情局监督小组委员会的首席民主党人。
详情：方某与斯沃尔韦尔最早的接触是通过中国学生会。到2014年，她在当地政界地位上升，并与斯沃尔韦尔的办公室建立了密切的联系。
- 据一位直接了解她的努力的湾区政治活动人士说，方芳 “是把斯沃尔韦尔和其他候选人绑在一起的人”。一位现任美国情报官员证实了她为斯沃尔韦尔所做的活动；一位地方民选官员也说她为其他候选人带来了捐赠者。她说服他人为竞选活动开出支票；他们可以带来大笔资金，也可以加深竞选活动与目标社区的接触，使她成为候选人有价值的、从而有潜在影响力的盟友。
- 湾区的政治活动人士目睹了方芳为斯沃尔韦尔筹款，他担心她带来的捐款人是否是合法允许的。他们没有发现非法捐款的证据。
- 这位政治活动人士说，方芳为潜在的实习生分配到斯沃尔韦尔的办公室提供便利。这位人士说，至少在一个案例中，方方推荐的一名实习生被安排到斯沃尔韦尔的华盛顿办公室。一位现任美国情报官员证实了实习生的安置情况。
对方芳来说，将斯沃尔韦尔当作目标是有意义的。一位来自东湾的前国会工作人员说，他2012年的竞选活动——让一位年轻且相对缺乏经验的市府官员对阵一位来自同一党派的长期现任官员——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亚裔美国人的支持。
- 这就使得斯沃尔韦尔与美国华人社区，尤其是美国亚裔民间组织APAPA的联系尤为重要。
方某在美国各地寻找市长
根据三名美国情报官员以及众多认识她的现任和前任政客的说法，方芳出席了美国各地市长的会议。
为什么这很重要。美国官员认为，通过参加地方官员的会议，方芳花了很大的力气去会见和结交美国政客，表面上看是她作为中国特工活动的一部分。
详细情况： 方芳与美国政界人士有性关系或恋爱关系。一位美国情报官员和一位前民选官员称，方芳至少与两位中西部城市的市长发生了性关系或恋爱关系。
- 据直接出席谈话的前库柏蒂诺市市长吉尔伯特·黄说，2014年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会议上，一位 “来自不知名城市 ”的中西部年长市长称方芳为他的 “女友”，并坚称这种关系是真实的，尽管方芳和自己的年龄差距明显。
- 一位美国现任官员说，方某还曾在一辆被FBI电子监控的汽车里与俄亥俄州一位市长发生过性关系。这位官员说，当市长问到方某为什么对他感兴趣时，方某告诉他，她想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
他们在说什么？黄告诉Axios，他从她在加州的政治活动认识了方芳， 她会参加筹款活动和中国文化活动。
- 但黄说，看到她出现在2014年3月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为美国市政官员举办的活动上，他感到 “震惊”。黄告诉Axios，他当年曾两次去华盛顿特区参加以市长为主题的活动，而他在这两次活动中都看到了方芳。
- 在中国大使馆的活动上，方芳把黄先生介绍给了深圳市长，这个城市和库柏蒂诺一样，是主要的科技产业所在地。她做了翻译，这样两位市长就可以进行对话。
底线
美国情报官员认为，中国的间谍部门变得更加积极和大胆，包括在以美国为重点的影响力和政治情报收集行动中。方芳的案件表明，一个为北京工作的坚定的人是如何进入敏感的美国政治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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