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人正与川普就任命法官进行前所未有的斗争
但川普仍将获胜
提要:川普任命的法官收到美国历史上近一半的反对票,平均每位法官得到约22张反对票(每位巡回法官得到的约36张反对票)—— 相比之下,奥巴马时期每位法官所得的反对票只有6张多。
文 | Charles、Hong
如果不是因为安东宁·斯卡利亚(Antonin Scalia)大法官去世造成的最高法院空缺,川普总统也不会获胜,现在他正确保他政治遗产的主要部分在司法领域。他任命了近三分之一的巡回法院法官 —— 在他任期的头两年里,创纪录地任命了30名法官,相当于布什和奥巴马在总统任期内那个点上的总和。他在任期三年内任命了50名法官(而奥巴马在两届任期内任命了55名法官)—— 他还将继推选了两名最高法院的大法官。而大法官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87岁)、布雷耶(Stephen G. Breyer,82岁)和托马斯(Clarence Thomas,72岁)也不会再年轻了。
这事非同小可,因为在宪法赋予总统的权力中,很少有比挑选法官的权力更重要。立法上的胜利可能昙花一现,法规可能会被撤销,政策指导也许不值一文。但司法人员的任命是终身制的。在任命他们的总统离开白宫后,这些黑袍仲裁者会继续塑造我们的世界。
而所有这一切对于初级法院来说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初级法院每年裁决5万起案件,使最高法院的裁决量相形见绌。2016年4月,一名由林登·约翰逊在六十年代任命的地区法官做出了一项关于非营利性捐赠者信息披露的重要裁决。
每四年,一位总统就会任命20%或超过20%的联邦司法人员。换一种说法,当奥巴马总统上任时,13个联邦上诉法院中只有一个法院是由民主党任命的法官占多数,就是西海岸第九巡回法院。但当他离任时,这个数目上升到了九个。川普总统2017年1月宣誓就职时,初级法院有108个空缺。在参议院改变规则使加快确认速度成为可能之前,这些空缺增加到约150个。
那些没被填补的空缺全部在地区法院,且大多是在民主党参议员拒绝谈判以达成某种协议的州。他们宁愿让自己的州人手短缺,也不允许川普对他们的法官有任何发言权。
这些司法部门的空缺位置可称为真正的百搭牌。如果一个曾任《哈佛法律评论》主席的宪法律师(指奥巴马)在任期的头几年就取消了司法提名的优先权,那么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明星该在乎多少?川普总统会不会把这些空缺看作是他的赌场律师和他在娱乐圈的相识们的赞助岗位?他是否会只关注移民和贸易,而任由司法机构烂掉?
01 | 挑选有决心、有活力的原旨主义者
值得称道的是,川普总统指派白宫法律顾问办公室负责此事。参议员们偶尔会力推亲信,但稳健的、”运动 “提名人对建制派政客的比例还是极高。结果是川普总统取得了最大的成功,其法官的种类和水准堪比那些保守-立宪派泰德·克鲁兹(Ted Cruz)会选择的法官,可能比杰布·布什(Jeb Bush)或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更好。这届政府在挑选坚定而年轻的原旨主义者(编者注:英文Originist,指忠于宪法文本原意解释宪法的人,而不是根据时代的发展而动态地解释宪法的人)方面甚至超过了乔治·W·布什,特别是在巡回法院,并使他们通过了参议院的审批。
几乎没有人担心这群人中会有人左倾或成为软柿子。前白宫法律顾问唐·麦加恩喜欢说,他没有把司法人员的选拔 “外包”给 “联邦党人法律和公共政策研究学会”,而是把这项业务 “内包”了,也就是说,他的团队比前几届政府要精良得多,而且都是 “联邦党人学会”(注1)的成员,他们明白对有实绩的可靠法官的需求。
这就是为什么川普提名的很多人不出意料地智力超群,也就是为什么民主党人试图以各种方式抹黑他们。参议员范斯坦(Dianne Feinstein)在谈到第七巡回法院法官艾米·科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时说,如果大法官鲁斯·巴德·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的席位空缺,她将成为被提拔的热门人选,”你那些教条在你心里大声呼喊!”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被砍掉的星球大战台词。
第五巡回法官唐·威利特(Don Willett)因幽默的推文而受到攻击,特别是他把同性婚姻的宪法权利比作跟熏肉结婚的权利。华盛顿特区巡回法院法官尼欧米·饶(Neomi Rao)和第二巡回法院法官史蒂文·梅纳西(Steven Menashi)因其(标准的保守-自由意志主义)学院派著作而受到攻击。而第九巡回法院提名的瑞安·邦兹(Ryan Bounds) ,当两位共和党参议员蒂姆·斯科特(Tim Scott,南卡)和马可·鲁比奥(Marco Rubio,佛州)毫无道理地拒绝支持他时,不得不将提名撤销。
民主党加州参议员范斯坦(Dianne Feinstein)和贺锦丽(Kamala Harris)竭力阻拦帕特里克·布马泰(Patrick Bumatay)成为第一位公开的同性恋和第一位菲律宾裔的第九巡回法院法官。不同于他们在深蓝州的一些同事,包括少数党领袖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哪怕加州联邦法院出现了司法紧急情况,她们也不肯跟地区法院的法官合作。美国律师协会成了频繁争议的来源,有9名被提名人被评为 “不合格”,其中包括3名巡回法院提名人。看上去对他们的评估几乎完全是基于意识形态的分歧。
02 | 扭转潮流
让我们再回到数字上。川普宣誓就职日,法官由共和党任命的多数派只剩下第五、第六、第七和第八巡回法院,基本上都在国家的中部。这些多数派逐渐壮大,而且越来越年轻,也越来越原旨主义。更有趣的是,川普和麦康奈尔如何同时在其他九个巡回区也扭转颓势。参议院连续三年确认了数十名的巡回法官,这在史上只是第二次。
位于费城的第三巡回法院第一个从民主党任命的多数派翻转为共和党任命的多数派。很快,总部设在纽约的第二巡回法院和总部设在亚特兰大的第十一巡回法院也步其后尘。更重要的转变发生在第九巡回法院,从19名民主党人任命的法官、9名共和党人任命的法官和一个空缺,变成了16名民主党人和13名共和党人。
在其他五个巡回法院,由此产生的民主党对共和党任命者的比例略低。意识形态的再平衡已经在三名法官组成的案件小组以及本法院特有的由十一名法官组成的 “有限 “合议庭的组成中初见端倪。而第九巡回法院偏向于老牌,所以如果川普连任,它最终可能会自卡特时代司法机构扩张以来(这也是为什么该法院首先向左倾斜的原因),首次出现由GOP任命的多数派。
民主党参议员们意识到这对他们对社会正义追求的法理非理论产生威胁,所以他们用尽了议会可以有的一切手段来减缓川普这项进程。他们最大的杀手锏——冗长演说拖延战术 —— 已经不适用了,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经常感谢他的前任哈里·里德(Harry Reid)为初级法院的法官们去除了 “冗长演说拖延战术” —— 因此,他们无奈地进行了比以往所有总统任期加起来还要多的限时动议投票。
在川普的司法提名中,近80%的司法提名人都面临着限时动议投票,其中包括许多获得高达90多票确认的人。相比之下,奥巴马约有3%的提名人,而前五任总统只有2%的提名人,面临限时动议投票。在参议院多数派投票决定缩减发言时间之前,民主党人还在要求每位被提名人满足规定的整整30个小时的发言时间,即使是最终获得口头批准的法官也不例外。
民主党人还拒绝归还 “蓝单(blue slips)”,即本州参议员对是否让提名人接受审议有重大发言权的特权。司法委员会主席查克·格拉斯利(Chuck Grassley)因此判定它对巡回法院提名人不具决定性,并预计白宫会对此进行真诚的协商。政策委员会主席林赛·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已经在继续执行这一政策。
03 | 面对民主党的大规模反对
就这样,川普根据第三条规定所任命的203名法官获得了4500多张反对票,而奥巴马任命的329名法官获得的反对票是2039张。川普任命的法官获得的反对票接近美国历史上所有反对票的一半,平均每位法官获得约22票(每位巡回法院法官获得约36票)—— 相比之下,奥巴马时期每位法官获得的反对票只有6多张,乔治·W·布什时期为2张,克林顿时期为1.3张,其余法官获得的反对票不到一张。仅在2019年,当参议院确认了102名法官,占总人数的12%,也是有史以来第二高的一年,这些法官获得的反对票比20世纪确认的所有2680名法官多88%。
2019年确认的人数仅逊于1979年的135人。当时国会刚刚设立了150个新的法官职位,卡特总统的民主党人在参议院占了59-41的多数。司法委员会主席泰德·肯尼迪(Ted Kennedy)甚至在一次听证会上就审批了7名巡回法院的提名人,参议院至少两次在一天内确认了20名以上的法官,97%以上的法官以口头投票的方式确认,并且没有采取限时动议投票。那真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最后一个数据:民主党人平均对川普的所有司法提名人投了近一半的反对票,而共和党人平均对奥巴马的提名人投了不到10%的反对票。再看看这个:20世纪初期,一个党的参议员对另一个党的提名人投的反对票不到2%。
高质量的提名人要靠党派路线投票确认,这实在不光彩。在川普总统确认的53名巡回法官中,只有16名获得了超过六成的票。但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是一个长期趋势必然的结果:不同的法律理论映入因意识形态分类的政党。联邦法官非同小可。所以参议员们试图推进或阻止尽可能多的法官是可以理解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不会告诉参议员投票给一个他们认为会损害宪法和法治的提名人。格雷厄姆参议员在卡瓦诺之争中确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和苏珊·柯林斯参议员(R-Maine)所持的,只要他们的司法提名人在智力和经验上合格,就简单地让两党领袖作决定的意见是错误的。
对参议员和公民来说,质疑司法理念是绝对合适的。司法提名现在已经妥妥地成为一个选举问题,所以选民们的关注是令人欣慰的。
本文节选自伊利亚·夏皮罗(Ilya Shapiro)即将出版的《最高秩序:司法提名和美国最高法院的政治》,Judicial Nominations and the Politics of America’s Highest Court, due to out from Regnery this month. 该书本月将由Regnery出版。伊利亚·夏皮罗是《联邦党人》的资深撰稿人,卡托研究所Robert A. Levy宪法研究中心的主任。
注:联邦党人法律和公共政策研究学会(英语:The Federalist Society for Law and Public Policy Studies),简称为联邦党人学会(Federalist Society),是一个由保守派和自由主义者组成的组织。该组织声称依据文本主义或原旨主义来寻求改革现行的美国法律。它成立于1982年,是全美最具影响力的法律组织之一。联邦党人学会成立于耶鲁大学,是一个保守派法律精英组织。该学会通过从法律教育初期就介入保守派学生的职业规划、通过内部活动强化对保守派意识形态的高度认同、通过社会各个领域活跃分子之间人脉上的互相扶持,造就了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当下五位保守派大法官皆出身该学会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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