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川普挺立在无极深渊与在波特兰和“华丽一英里”所发生诸事之间的破口上,除此之外,暂无其他防御
作者:维克多·戴维斯·汉森
2020年8月16日
译者:Charlie, Hong
也许川普主义的七成仍然是里根主义的大杂烩:强大的国防、现实主义的外交政策、放松管制、小政府、大赤字、减税、能源增长和星条旗传统主义。但正是剩下的那非正统的三成振奋了他的基本盘,吓坏了保守派的叛教者,并通过激发摇摆州400万至600万选民的活力为川普赢得了2016年的选举。这些选民本来要么已经放弃了共和党,要么干脆放弃了选举。
那些“绝不可以是川普”(Never Trump)人士大谈击溃川普,及他们自己如凤凰磐涅給共和党带来重生。但他们压根儿就没想到:那些鄙视他们的人已经确保他们主流所青睐的候选人毫无胜算。从那时到现在,一切如旧。
川普式的保守主义通常被定义为不是自由,而是公平贸易;严格执行移民法;结束可有可无的干预措施-这些干预措施,根据成本效益分析,不可能给美国带来利益或者有策略地给那些所谓的动荡地区带来安宁;并相信工业和制造业并不只是土木砖块的过时产业,而是我们赖以生活和工作的创造者,一个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或缺,却视为当然,过时的非虚拟世界。
如果川普的议程仅止于此,“绝不可以是川普”者们虽会大为不满,但也可能会保持缄默。左派,就其对共和党总统的一贯作风,则会继续他们在里根和布什任期时那种没完没了的歇斯底里,但绝不会像2017年以来那样彻底失了心智。
当年让川普与众不同的,不仅在于他的实质,也在于他的风格。我们可以将之解读为化疗,毒性足以杀死存在的癌症,但还不至于毒到杀死癌症宿主。
或者说,也许川普的橙色皮肤、一丝不乱的染发、一英里长的领带、皇后区口音、怪异敏捷的体型、喧闹的曼哈顿生涯,都让众人蔑视,可他居然横空出世了 —— 这实在叫人抓狂。与他在周日早晨脱口秀节目中亮相太不一样了!
又或者,川普的 “别踩我 “品牌可以被定义为一种补救措施,一种不再高尚地输而不是丑陋地赢的承诺(上一个这样做的共和党人是1988年的乔治·H·W·布什)。
又或者,也许川普激怒人,因为他不仅不为自己毫无军事或从政经验而辩护,反倒洋洋自得,趾高气扬地说他已经打了专对华盛顿的痼疾的预防针。他的仇敌相信他不咨询主流知识分子的意见是不科学的,他却反驳说,这些知识分子不仅被高估了,而且在大多数外人看来,他们的夸夸其谈本身就是愚蠢的、自负的、多余的。
大多数人憎恨川普不是因为他讨厌或嘲笑他们,而是因为他觉得他们毫无用处。正如从对约翰·布伦南(John Brennan, 前中情局局长)和詹姆斯·克拉珀(James Clapper, 前国家情报中心主任)的处理,到“绝不可以是川普”的那些不知所措的权威们,再到退役军人的智者,我们都目睹了这一点。
那么,造成对川普及其拥护者的憎恨的原因,并不是一个非正统的政治议程(见下文),而是他那种以自己的方式对抗左派,并震惊了共和党的建制派的风格;也不仅仅是通过召唤李·阿特沃特(Lee Atwater,里根和老布什竞选顾问)的亡魂,而是他将传统保守派主流人士对他的排斥不当回事儿。
我们忘记了一些共和党人尽管自觉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可能狂妄粗鄙。较之听那些特权绅士保守派的布道,容忍非法移民 “是一种爱的行为”,或默许奥巴马所宣称的那些制造业的 “工作岗位不会再回来”,或温文尔雅的奇迹男孩保罗·瑞安(Paul Ryan,前众议院议长)在辩论中被毫无内涵的微笑小丑乔·拜登钻了空子,或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浑然不觉地被坎蒂·克劳利(Candy Crowley, 前CNN新闻主持人)劫持了辩论势头以及选举方向,我更喜欢一个人称之为吹牛大王的家伙打击中国,或者一个人称之为自恋狂的家伙关闭边境,或者一个人称之为煽动者的家伙承诺改变“铁锈带”。
疯狂并不是急需发生的改变的必要条件,但在一个不完美的世界里,这两者往往互为作用。以相反的方式,无形的虔诚常常由清醒和明智的人表达出来。
但当我们考虑到川普所行,而不是所言时,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我的意思不仅仅是行动比言辞更重要,而是说我们应该用以往衡量总统举止的大体标准,而非柏拉图式的理想,来评价川普。 约翰·肯尼迪(John Kennedy)或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在任时鲁莽,性放纵,如今却成为受人尊敬的偶像。与他们相比,川普就任后真算不上狂妄和粗暴。他也没有像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他可能很快就会被贬为沃伦·G·哈丁(Warren G. Harding)那一类最腐败的总统)那样,为了政治利益而将联邦政府武器化。
川普因痛骂 “奸猾的希拉里”、”把她关起来 “和 “瞌睡虫乔 “被人诟病。但他更有可能对内城区的困境以及少数族裔和白人工人阶级的经济诉求做出具体反应。 这些少数族裔和白人不仅被全球化压垮,还经常被两党的胜选者忽视。
经济
从2017年初开始,川普着重三个大主题,以重新唤醒2008年在金融危机中勉强存活,缺乏活力的美国经济。
一是放松管制,重新调整税收优惠政策,创造一种全新的心理氛围,鼓励资本家投资、消费、扩张,而不是撤资、逃避、囤积居奇。重点是走出去,忙碌起来,建设,赚取,而不是担心别人会说: “你没有建那个吧? “和 “总有你赚够的时候吧”,这些话让他们害怕,停滞,不敢有所作为。我们忘记了,心理学是经济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2017年后,自2009年以来被囤积、保护、封存的数万亿美元重新进入美国经济。
第二,川普号召国外和国内的企业迁回美国中心地带,因为美国的劳工、能源成本和供应、安全系数和商业环境其实常常比国外更有竞争力。
第三,川普至少寻求与他国的贸易平衡,无论是朋友、敌人还是中立国——中国、日本、德国、墨西哥、韩国和加拿大——他们对我们取得过巨大的贸易顺差,这在过去被认为是一个无关紧要或不可改变的事实。
外交政策
乔·拜登声称,以色列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最近历史性地建立了外交关系,这不是川普政府的功劳,而是奥巴马政府多年来艰苦打造后顺理成章的战绩。
从某种意义上说,拜登是对的。他的奥巴马团队执政八年,一直在想法子赋予伊朗权力 —— 通过解除制裁;通过漏洞百出的伊朗协议;通过对真主党、阿萨德和哈马斯的安抚;通过疏远阿拉伯海湾国家和以色列 —— 所有这些都是要波斯-什叶派诡异地制衡逊尼派阿拉伯世界和美以特殊关系。
奥巴马和拜登如此成功,以至于他们驱使以色列和海湾国家寻求一种“敌视我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的现实主义伙伴关系,我们上周见证了这种伙伴关系的运作。
然而,我们忘记了,川普上台时,以色列是孤立的。埃及、约旦和海湾国家对美国在中东的中立感到困惑。伊朗风头正劲。ISIS的 “杰维 “们已经占领了伊拉克的大部分地区,梦想着哈利法的伟大。奥斯曼化的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土耳其总统)当时则应该是我们在东西方之间值得信赖的新 “桥梁”。
不到四年后,伊朗变为孤家寡人,没落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中国客户。ISIS被炸得无影无踪。以色列和大部分阿拉伯世界对伊朗的担心超过了对彼此的担心。巴勒斯坦人不是地区和平的关键。土耳其被公认为是一个无赖,而与希腊的关系却有所回暖。
美国和以色列一样,能源上并不依赖中东地区 —— 因为我们扩大了高压钻探和水平钻探的原油开采,而拜登-哈里斯政府宣称上任后将停止这些油田的运作。
事实上,美国能源独立的事实常常被人遗忘,但这一事实支撑着过去四年我们在中东目睹的几乎每一个重大突破:从取消伊朗协议到推动海湾国家与以色列和解。让欧盟和中国和我们同样关注中东石油出口的安全问题。
川普标志性的外交政策所取得的成就是对对华政策的完全重新调整—— 华尔街投资者、企业利益集团、名人、运动员、基金会、大学和媒体军团对此深为反感,他们全都被中国所提供的利益缠住了。
在COVID-19出现之前,川普被描绘成一个怪胎,一个保护主义者,一个恐华者,一个对中国重商主义又吼又叫的落伍者。病毒爆发之后,两党建制派钻研的是如何既效仿或践行川普的中国怀疑论和脱钩论,又不显得受川普的影响,或在任何方面为他们之前对北京的公开绥靖或合作感到尴尬。毕竟,像川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对的,而外交关系委员会和布鲁金斯学会怎么可能是错的?
尽管有 “俄罗斯勾结 “的骗局,但普京处境不妙。他没能象在奥巴马时代的 “重启 “那样骗过本届政府。在过去的四年里,美国加大了对俄罗斯的制裁力度,捣毁了莫斯科非常珍视的天然气和石油的世界出口市场。加强了北约的开支。批评了德国对普京的新的能源依赖。提高了美国的军事能力。向东欧前线伸出援手。与俄罗斯签署了不对称的导弹协议。除去了叙利亚境内的俄罗斯雇佣军。向乌克兰出售可致命武器 — 虽然詹姆斯·克拉珀(James Clapper)、约翰·布伦南(John Brennan)、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 )等人和一干退役将军都认为川普是俄罗斯的 “资产”。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讨厌驯服普京的川普,却崇拜赋予普京权力的奥巴马。
即便是川普最有争议的那些措施:从德国重新部署1.2万名军队;与朝鲜边缘政策的谈判艺术;从叙利亚库尔德人和北约盟友土耳其火力区撤出少量军队;或者让北约成员国兑现其违背的军事投资承诺,也没有像有人预测的那样惹下大祸。事实上,两党建制派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明白:多次警告已经过期,改变迫在眉睫。但他们只是认为,谁要是天真到冲着猫摇铃,谁就会为暴露危险而受到指责。
对于川普的批评者来说,他频繁的粗言俗语给他们带来的心理伤害,大过他用不可否认的突破所取得的物质利益。然而,要使这种论调具有说服力,他们就必须提出这样的论点:奥巴马政府所谓世界公民的华丽辞藻在重要性上远远超过了其对美国利益和安全造成的一系列损害。或者,也许有人应该解释一下:在2017年之前,中国是如何将南沙群岛军事化;朝鲜公然将核弹头导弹对准了美国西海岸;伊朗为一个新的什叶派新月带洋洋自得;而俄罗斯则可以随意入侵乌克兰东部,侵吞克里米亚,并自2014年以来习惯性地干涉美国选举而不受惩罚。
移民问题
川普寻求以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工薪阶层民主党人和塞萨尔·查韦斯(Cesar Chavez,注1)的方式重新定义非法移民,将之视为对美国工人 —— 特别是那些最易受伤害的新劳工 —— 的工资和生存能力的威胁。
尽管大篷车压境,中美洲国民和墨西哥在2017-2018年间携手涌向边境线,非法移民的数量现在已经下降了。
虽然官司无数,深层政府从内部抵抗,媒体歇斯底里,但边境隔离墙现在终于有了进展。左派不再声称它永远不会建成,不再斥骂它漏洞百出,不再宣称它无法阻止来自南方的非法入境,而是担心它突然推进的速度太快,担心它的建设和高度太过宏伟,担心它的周边已经阻止了太多的非法移民。
川普嚷嚷着要让墨西哥 “出钱建墙”。他的批评者和支持者可以去争论,墨西哥是否耗巨资在边境部署约1.5万人的部队以阻止大规模的涌入,或加固和守卫自己的南部边境以阻止中美洲人进入美国,或以更有利的条件重启旧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这些是否象征性地证明墨西哥比近代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卖力地阻止非法移民从其国土进入美国,还是跟川普的要求毫无关系。
疫情发生前,上述所发生的一切都导致了强劲的GDP增长,低失业率尤其是少数族裔创纪录的低失业率,以及中产阶级工资和家庭收入的历史性上升。川普的主要弱点是与布什和奥巴马一样狂花钱。由于事实上的零利率,它只能在短期内持续,这既对节俭的中产阶级产生有害影响,也可能迟早会改变。
但话又说回来,川普的对手不是财政保守派,而是拜登-哈里斯的社会主义集团。他们希望在全民医保、赔偿和绿色新政等方面借贷更多资金,这将导致更多的债务和更少的经济增长。
文化方面
川普既不是罗纳德·里根模式的传统保守派,也不是约翰·麦凯恩或米特·罗姆尼那样的中间派建制派共和党人。但他在文化上为保守主义事业所做的事情比卡尔文·柯立芝(Calvin Coolidge)以来的任何一位总统都多。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他在各级联邦法院任命的建构主义法官超过了过往任何一位共和党总统在一个任期内所任命的。
同样,他也比以往任何一位共和党总统更反对当前的按需堕胎文化。他的教育部长正努力在那些某种意义上成为新法西斯主义营盘的大学校园里执行《权利法案》,并阻止基于种族的配额和事实上的种族歧视。
他是警察的捍卫者,同时承认需要加强对警方的监督。他既反对街头暴力,也反对蓝州州长和市长对暴力的姑息。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是按品行还是按行政能力,都没有保守派人士急切地去阻止这个夏季的疯狂:雕像被推翻,纵火,犯罪率不断上升,打倒一切,“取消”文化以及“安提法”(Antifa)和黑命贵(BLM)的誓言,所有这些都是彻底改写美国历史和从头到脚掀翻我们共同未来的开始。
川普挺立在无极深渊与在波特兰和“华丽一英里”(芝加哥繁华购物区)所发生诸事之间的破口上,除此之外,暂无其他防御。
结语
在合众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位总统象这样被反对党、常设官僚机构和本党成员作为罢免的目标,而且是以如此非法和不道德的方式。
有第一次弹劾的努力:早在2017年初主流权威们就呼吁必要时通过政变将其罢免;有投票机诉讼;有克林顿-奥巴马-斯蒂尔破坏川普的竞选和权力交接;有好莱坞的暗杀幻想;有除掉前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的努力;有第25条修正案的闹剧:从联邦高官考虑在与总统的私人谈话中戴窃听器,到李班迪(Bandy Lee)教授在国会面前就川普的精神状态作证的心理剧; 有愚蠢的 “薪酬条款 “诡计(川普在任期间亏损超过10亿美元,而且不拿工资);有颠覆外国情报监视法庭;有俄罗斯的骗局;有罗伯特·穆勒(Robert Muller)长达两年、耗资3500万美元的猎巫行动;有编造的斯蒂尔(Steele)档案被植入奥巴马政府和媒体的中心;一呼百应的弹劾马戏团;退役将军的反抗;以及最近被正确地称为 “政变色情 “的新闻;对乌克兰调查案的歇斯底里和在左派把传染,隔离和骚乱变为武器的2020年中,川普被讽作伤寒玛丽、赫伯特·胡佛(Herbert Hoover,美国第31界总统)和公牛康纳(“Bull” Conner, 美国六十年代政治家,以反对民权运动著称)。
左派、媒体和“绝不可以是川普”的右派现在很少再争论上述所有的行为是正当的,还是有证可查的错误行为,而是把这些闹剧看作是一种正义的 “不择手段 “的策略,以达到摧毁一个他们所憎恨的总统的崇高目的。
川普还能屹立不倒,取决于他尚未被认可的韧性、耐力和一种与之抗争到底的意志力。他的批评者说,2020年不是2016年。这一次的民调是正确的,没有被那种贩卖荒唐的俄罗斯骗局或被迈克尔·阿韦纳蒂(Michael Avenatti,注2)迷惑的人操纵。他们补充说,沉默的川普选民不再存在。他们告诉我们说,郊区妈妈们害怕川普的脾气,胜过害怕安提法。川普的推文给举棋不定的人们带来的困扰,多过拜登越来越长的糊涂和无语一刻。等等,等等。 也许吧。
但在某种时刻,美国人会因为他们担心美国正在消逝,而对一个小人物斗士产生同理心。哪怕这个人他们并不总是喜欢,但当他们被霸凌,被置于他们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忍受的无理虐待之下,这个斗士不会放弃。左派从来就不希望只在民调中击败川普(事实上他们害怕这样的考验),他们是想摧毁他的人、他的家庭甚至那些追随他的人。
川普经受住了这种非法的、违宪的、不道德的毒液,也揭示了那些施暴者的一些真相—说到底,他们恶毒到家,却又如此无能。
注1:塞萨尔·查韦斯(Cesar Chavez)美国拉丁裔民权运动领袖,美国农业工人联合会UFW的创始人。1970年代初,查韦斯试图通过在美国其他州开设分支机构来扩大UFW在加利福尼亚州以外的影响力。他将非法移民视为破坏罢工的主要来源,他还发起了一场反对非法移民进入美国的运动,这在美墨边境沿线引发了暴力,并与许多UFW盟友发生了分裂。
注2:迈克尔·阿韦纳蒂(Michael Avenatti)美国律师,曾代表成人片女演员斯托米·丹尼尔斯(Stormy Daniels)起诉唐纳德·川普。在最高法院大法官布雷特·卡瓦诺(Brett Kavanaugh)被确认之前,阿韦纳蒂于2018年9月提出书面声明,指控卡瓦诺在聚会上加糖,目的是为了让女孩在高中时遭到强奸。原告随后在接受NBC新闻采访时否认了这一声明,声称阿韦纳蒂歪曲了她的指控。从2019年3月开始,阿韦纳蒂在加利福尼亚和纽约多次被起诉,罪名包括逃税,勒索,欺诈和挪用公款。自2020年5月4日起,他就没有资格从事法律工作。2020年2月14日,阿韦纳蒂在纽约法院被判犯有针对他的所有指控。阿维纳蒂被关押在纽约大都会惩教中心,当时他因在纽约案中因敲诈勒索罪而被判刑。他可能面临超过40年的监禁。由于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医疗保健方面的担忧,阿韦纳蒂于2020年4月被临时释放出狱,并下令在90天内返回。他目前在加利福尼亚的朋友家中被软禁。
原文链接:
https://amgreatness.com/2020/08/16/trumpism-a-look-backward-and-forward-to-nov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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